蔡文姬微笑着向刘宏伸出手,引领他前行,“陛下,这边请。今日皇子刘协正与洛阳的几位文学巨匠共同探讨文学之奥妙,此类文化交流,在我们这里已是家常便饭。”
洛阳的三大文学家张纮、侯瑾、王粲正沉浸在热烈的文学讨论中,刘宏的到来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刘协见状,也慌忙下拜。张纮、侯瑾、王粲赶紧停下话语,向刘宏恭敬行礼。
刘宏环视四周,感受着这股浓厚的文学气息,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兴致。他开口说道:“朕今日心血来潮,想来看看协儿的学业进展。能有这三位文学大师亲自教导,协儿真是幸运之至。”
刘协轻声说:“父皇,我刚刚听到三位师傅在谈论《弈旨》。”
刘宏闻言,脸上泛起温和的笑容,道:“班固此子,天资聪慧,才情过人。虽然年仅二十三,但他的学识修养和着书立传的能力已非一般人可比。他继承了你祖父的《史记后传》,又借助家中丰富的藏书,开始了《汉书》的撰写。至于他写的《弈旨》,那是关于围棋之道的探讨。你知道吗,围棋如人生,人生亦如围棋。多研究研究,对你的成长大有裨益。”
刘协点头,恭敬地回应:“父皇的教诲,儿臣铭记在心。”
刘协不经意间扫了曹操一眼,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道:“这位,莫非便是名震洛阳的曹大人?吾倒是好奇,曹大人今日怎会与父皇同来?”
曹操的脸色微微一变,虽极力掩饰,但仍难掩尴尬。他干咳一声,试图以笑容掩饰内心的慌乱:“陛下过誉了。曹某不过洛阳一介书生,偶得些兵法韬略,曾注《孙子兵法》一书,名为《魏武注孙子》。今日听闻陛下要检视皇子刘协的学业,曹某不才,愿为督导。”
刘协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却并未揭穿曹操的掩饰,只是轻描淡写地道:“哦?原来曹大人还有这等学问,吾倒是要好好拜读了。”
曹操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却也更加谨慎起来。他知道,在这宫廷之中,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日后被人拿来做文章的把柄。他必须小心翼翼,才能在这权力漩涡中立足。
刘协的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他提议道:“既然如此,何不即兴赋诗一首,以增雅趣?”
曹操,一生才华横溢,着作等身,其中《蒿里行》更是被后人广为传颂。他闻言,不假思索地朗诵起诗中的四句:“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这悲壮的诗句一出,立刻引来众人的喝彩之声。曹操的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似乎在这诗意的较量中,他又一次保住了自己的颜面。
刘宏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陈俊楠的身上,只见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宛如一幅淡泊名利的画卷。刘宏心中一动,想起自己曾听闻陈俊楠的诗词造诣举世无双,每一首都如同天成,妙笔生花。
于是,刘宏微笑着开口:“陈俊楠,朕听闻你的诗词造诣极高,每一首都堪称神来之笔。今日这般雅致,不知你可否也为我们献上一首佳作?”
陈俊楠其实心知自己的文学造诣并不算高,但后世对他的评价极高,赞誉如潮。他并不想借这些虚名来炫耀自己,但此刻,面对刘宏的邀请,他只能应承下来。
他微微颔首,心中迅速构思着诗句,然后轻声念诵起来。每一个字都如同珍珠般晶莹剔透,每一句都如同天籁之音般美妙动听。刘宏和在场的其他人都被陈俊楠的诗词所深深吸引,仿佛置身于一个诗意的世界中。
陈俊楠微微一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今日有缘与察皇子刘协共学,我便借这学习之机,献诗一首。”
他顿了顿,目光在四周一扫,吟道:
“书声琅琅春光里,光阴似箭梦中追。
莫笑书生无大志,孔情周思入心扉。”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赞,觉得此诗虽简洁,却意蕴深远,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学习的意义和价值。
在书海中徜徉,刘协忘却了时光的流转,直至暮春的脚步已悄然临近。他深知,每一寸逝去的光阴都如同手中的光阴般宝贵,不容浪费。正当他沉浸于周公孔子的智慧之海,深究其义,一位不速之客闯入了他的世界——曹大人。他的到来,如同春风拂面,带走了严肃的氛围,带来了欢声笑语。
刘协虽怒目相视,但最终却以欢笑回应。自那日起,再无人敢提及陈俊楠沉迷女色之事。曹大人的到访,虽打破了宁静,却也让他明白了,生活不仅仅是书海,还有那些值得珍惜的片刻欢愉。
蔡文姬满脸笑意地跑到陈俊楠跟前,眼中闪烁着得意之光:“怎么样?这看似平淡无奇的计策,却成功地让曹操栽了个大跟头。”
陈俊楠笑着摇了摇头,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这小机灵鬼,总是能想出些出人意料的点子。不过,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妙,费尽唇舌,最终也不过是短暂的胜利。”
蔡文姬不服气地嘟了嘟嘴:“怎么会没用呢?从今往后,看谁还敢拿女色来诋毁祥龙公。不过话说回来,你身上的谜团可真不少,怎么看都不像能写出那般佳句的大诗人。”
陈俊楠被她看得有些心虚,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说道:“不过是偶然灵感一闪,何足挂齿。我们还是继续前行吧,别让这小小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曹操悻悻而归,心中却是郁闷无比。刘宏的话语,像是一记重锤,让他不得不收敛起锋芒。他深知自己此次或许真的有些操之过急,惹得皇上不悦。于是,曹操选择了沉默,将所有的不满和疑惑都深埋心底。
回到府邸,曹操召集了谋士郭嘉。他将陈俊楠府邸之事娓娓道来,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迷茫和无奈。郭嘉,这个十二分聪明的人,听完曹操的叙述后,立刻洞悉了其中的玄机,他淡淡地说道:“主公,您这是中了对方的计策啊。”
昆仑镜的转世,郭嘉,在这个世间显得与众不同。无论身处何种艰苦的军旅环境,他始终坚持铺陈锦被而眠,因为那是他身为镜子的本质,需要锦帛的庇护才能安然无恙。而每当夜幕降临,他的双眼仿佛能洞察人心,闪烁着珠光宝气的光辉。
然而,身为前世之器的郭嘉,灵气终究有限。每次他深入探查人心,都会消耗大量的灵气,这也注定了他无法长寿。在击败袁绍后,郭嘉的身体逐渐衰弱,最终在病痛中离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献上了最后的计谋,帮助曹操铲除了逃到辽东的袁熙和袁尚兄弟,为天下苍生再添一份安宁。
自从郭嘉辞世之后,曹操的征战之路便似被蒙上了一层阴影。尽管他在西北用兵得胜,占领了汉中,但这些成就仍难掩失去郭嘉后,他的壮志难以完全施展的无奈。
郭嘉的外貌堪称俊朗,胡须稀疏而淡雅,他总是对自己的衣着仪容极尽挑剔之能事。虽然身形瘦弱,但身上散发出的那份气质却与他的外表极不相符。熟悉面相的人只需一眼,便能感受到他骨子里透出的阴鸷与狠辣。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若说郭嘉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那也不为过。他的心思深沉,行事狠辣,让人敬而远之。然而,若是没有道德和标准的束缚,这样的他恐怕会沦为一个冷酷无情的魔鬼,让人不寒而栗。
在郭嘉的童年时期,他的父亲便操持着迎来送往的世俗生意,那是一门充斥着声色犬马的行业。
郭嘉则常常沉浸在自己编织的音乐世界中。他创作的歌曲,曲调虽与《凤求凰》、《大风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他的嗓音却异常尖利,仿佛能穿透云层,直达苍穹。他努力将自己的歌曲调和得更有韵律感,使其听起来既和谐又动人。
“又是无聊的一天,日复一日的空虚。我对这个世界感到麻木,如同一个重病患者,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刚刚叫来的食物,仿佛就是昨天呕吐的残留,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将其吞下,又可以盯着它发呆三天三夜,寻找其中那微不足道的生命意义。”
日复一日,生命在无尽的循环中流淌,每一天都是活着的证明,活着的烙印。我内心的情感却如同冰封的湖面,波澜不惊。我还活着,这份存在让我感到冷漠,仿佛我已经死去,而下一秒,我也许真的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对死亡的恐惧并不强烈,但我也并不渴望它。我活在世上,却迷茫于存在的意义。这种迷茫让我不断重复着生活的琐碎,如同一个无尽的轮回。
在我最后的时刻,我希望能有一场简单而庄重的葬礼。白色的玫瑰铺满我的墓地,象征着纯洁与无暇。我希望我的人生能像男人一样坚韧和勇敢,无畏无惧,勇往直前。
我梦想着在十六岁的年纪,手握一把锋利的长刀,它代表着力量,代表着我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我希望能用它斩断束缚,走出这片黑暗,寻找属于我自己的光明。
我对这个充满罪恶的世界感到厌倦。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兜里的钱也没有错,我的一切都没有错。错的只是我还活在这个世上,活在这个充满不公和痛苦的世界里。我希望能找到一种解脱,一种能让我从这个世界中抽离出来的力量。
在郭嘉那懵懂无知的年少时光里,他的世界完全由父亲塑造。他的父亲,一个深沉且阴狠的男人,以他的生活方式和处世哲学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儿子。他一字一句地传授给郭嘉:“行事无需顾忌正误,只要内心所愿,便可放手去做。只要官府未曾捉拿,那便是你的道理。他人的指责,你不必放在心上,因为在你心中,对的便是对的。道德的束缚只会让你犹豫不决,唯有如此,你才能毫无顾忌地追求自己的欲望。”
郭嘉自幼便对医术抱有浓厚的兴趣,他渴望用自己的双手治愈人们的病痛,带来生的希望。然而,他的父亲却对这份纯真的愿望嗤之以鼻,认为那只是软弱和愚蠢的表现。在父亲的眼中,只有权力和利益才是生存的真谛,而郭嘉的善良和同情心,只会被这个世界所嘲笑。
郭嘉始终铭记着自己第一次手握财富的那一刻。
那天,他的父亲身后跟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她看起来既柔弱又廉价,仿佛一种破碎的美,这就是她独特的气质。她的背脊总是弯曲着,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沉重。而她那双大眼睛,总是带着些许怯意,凝视着你,让人无法忽视。在她那苍白无血色的面容下,隐藏的是她对世界的疑惑和不解。
她走到郭嘉的父亲面前,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问道:“我还欠你多少钱?”那一刻,郭嘉看到了生活的真实,也感受到了人性的复杂。
在斑驳的老屋中,郭嘉的父亲暴躁地吼了起来:“闭嘴,你这个不值钱的女人,你的身价还不如两斗米,连一顿像样的饭菜都比不上!”他的手指狠狠地指着这个女人,眼里满是不屑和轻蔑。
他左手随意地搭在郭嘉的肩膀上,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儿子,又像是在羞辱他。他瞟了一眼旁边的女子,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得意,仿佛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看看这个妞,你要是能把她拿下,就真像个男人了。”
郭嘉的目光落在那个女子身上,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决绝。“我没有钱。”他淡淡地说,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仿佛他已经做出了某种决定,不再受父亲的摆布。
郭嘉的父亲,嘴角带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郭嘉,我知道你的口袋空空如也,我还知道你的肚子正咕咕作响,渴望着一口热乎乎的蒸饼,中间裹着肥美的肉肠。从今天开始,你将需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填饱肚子。”
郭嘉愣住了,他的目光在父亲的话语中变得游移不定,最终落在了自己那双磨损的鞋子上。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可是……”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似乎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没有可是!”父亲打断了他的犹豫,眼神中闪烁着严厉的光芒,“你看看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