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当天有课,当天就休息一天,陆亦岚安排的,课完剩下时间,他便用来忙自己的产业。
陆亦岚的保镖好几个,有部老电视剧《插翅难逃》里面就有一个现实版的情节,绑匪绑架了香港某富豪的儿子,结果怎样网上都还能查到。
地位高的政要人士或者身家背景硬的豪门都会有保镖。
陆亦岚身家高又是女性,虽说现在社会环境和以前大不同,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陆亦岚本身比较低调,只要不是特别重要的采访,她都少有露面拍照。
沈拓不在陆亦岚身边时,会派自己的人跟着她,定要护她周全。
陆亦岚偷偷转移父亲的资产,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早晚会被曝光,他知道她想在被发现前,安排筹划好,就算以后陆立勋与她闹翻,对簿公堂,她也不会惊慌失措。
沈拓自身也是豪门出身,深知这个圈子有一套自己的价值观,情爱永远排在利益之后。
他与陆亦岚唯一不同的,可能是家庭教育理念和家庭氛围。
所以,陆亦岚无情,她对他说过,别图她,是负担。
可沈拓不相信陆亦岚不会爱人,毕竟她曾经爱过画家。
仍清楚记得照片里的她,十分轻松快乐。
望着窗外出神,沈拓手机消息铃声响了,他敛好情绪。
是萧子烨连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
有定位,有照片。
萧子烨的妹妹来江城,他跟着陆亦岚,没空去接机,让沈拓帮忙接人。
抓起车钥匙,沈拓下楼,没开陆亦岚送的劳斯莱斯,黑色奥迪车启动去机场。
按照照片,对上名字,沈拓开车送女孩去办理酒店入住。
萧子烨的妹妹比较文静,没他聒噪。
万华酒店,萧子烨的工资支付这种级别的酒店绰绰有余,沈拓没替他节约。
“谢谢你,沈大哥。”萧悦面含微笑,眼底藏不住的娇羞。
她觉得哥哥的同事好帅。
沈拓嗯,帮她拿箱子,想着送至房间门口,他的忙也就到此结束。
刚走两步,碰到陆亦岚,出人意料没看见萧子烨。
“确实像个大哥哥。”她的声音清冷,裹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嘲讽。
白色西装外套,内里黑色修身连衣裙,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清爽利落的短发,一副职场精明干练女高管形象。
“萧子烨的妹妹,帮他接机。”
沈拓看她,陆亦岚旁边是江蓠,身后是其他保镖,唯独不见萧子烨。
“乐于助人。”陆亦岚淡淡睨他一眼,表情寡淡,错身离开。
江蓠回头看了眼沈拓,那眼神似在说你完了。
沈拓看着那抹纤瘦背影,她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他有时总是看不透她。
“沈大哥,刚那位是谁啊?”
“你哥老板。你哥怎么跟你说的?”沈拓双眸暗沉,这个萧子烨搞什么飞机。
“她好有气质,好漂亮。我哥说他工作忙,让我乖乖等在那,有人来接。”
“你自己上去吧,我还有事。”沈拓把行李箱放她面前,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
“你人在哪?”
“跟着二小姐的。”
“你妹妹给你送到万华酒店了,并且我碰到二小姐了。”
对方支支吾吾半天,最后道:“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不想见她,所以才让你帮我去接人。”
“真有你的,萧子烨。”沈拓直接挂了电话,出了酒店。
车内。
江蓠坐陆亦岚旁边,“你和他就是短期关系,他可以出来交朋友。”
陆亦岚懒散睨了眼江蓠,语气淡淡,“为什么要长久关系?还有我发现你总爱帮他说话。”
江蓠傻笑两声,老实回答:“他很喜欢你,我看得出来。”
“你暗中帮他了?”陆亦岚手肘抵在车窗框侧头看好友,美丽的小脸上有点清冷,“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没给我好处。”江蓠悄悄看了眼好友神色,诚实回答,“借你保镖用那次,他求我换的萧子烨。就帮他那一回。”
她和陆亦岚是多年好友,肯定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友情比男人重要,虽然江蓠对沈拓没有半分男女喜爱之情。
她就是看不惯好友对感情无所谓的样子,陆亦岚值得好男人用心呵护,而不是天天工作,像个没感情的机器。
她知道沈拓和陆亦岚走不到头,但是沈拓如果真心对陆亦岚好,让她开心,江蓠觉得这段关系也值了。
“我们当初说好了的。你别担心我,我不会亏待他。”陆亦岚轻握了下好友的手,温和出声。
沈拓给陆亦岚发了信息,对方未回。
他时不时看对话框,静悄悄的。
洗完澡出来,沈拓拿起手机,只有萧子烨一长串的解释和道歉,他编辑好内容【不生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早点休息】,点击发送。
沈拓捏着手机,在卧室来回踱步,最后打陆亦岚电话,未接。
她会吃醋吗?
不可能吃醋,但可能会生气,无非是触碰到她对于养在家里所有物的底线。
陆亦岚出行跟随一直没有他,沈拓也未收到她回信。
倒是萧子烨给他发了信息说,他跟着二小姐在临市出差。
沈拓待在禾旗俱乐部,楚烈极边喝酒边听他说话。
“她请高级投行师给你授课,剩余时间你不好好消化知识,居然跑去鞍前马后地照顾个不熟的小姑娘。你这个操作,确实顶。”
“我也是被人坑的,她都四天没理我了。”
“她身居高位,自是有脾气,没理由当未看见。”
“我都跟她解释了原尾,信息不回,电话不接。”
“她是不是吃醋了,所以你得好好哄。”
“可能吗。”沈拓自嘲地笑笑,灌酒入喉。
告别楚烈极,沈拓回到念云筑,床上被子都是她的奶香味,他手指划动屏幕,嘟嘟声响。
许久,对方终于接电话。
听到她的呼吸声,沈拓低低唤了声,“岚宝。”
陆亦岚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我头疼。”沈拓声音脆弱,哪怕明知多么卑微,可他就是心有不甘。
“吃药或看医生。”
“不要他们,要你回来。”
她沉默半晌,“还有工作。”
沈拓还想说什么,陆亦岚已经挂电话。
他觉得自己真像只‘金丝雀’,委屈巴巴的样子,撒娇示弱,那个无情的‘坏’女人一点都不关心他。
睡不着,沈拓起来又看了会工作资料,凌晨两点,他掀开被子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沈拓听到声响,按亮床头灯,陆亦岚的裙子已褪去,正在拆解衬衫纽扣。
瓷白笔直的腿,在衬衫摆下,一副又纯又欲的模样。
白色衬衫纽扣已解开三四颗,两团柔软丰盈呼之欲出,那抹白,刺眼又烫心。
陆亦岚侧眸看他,神色淡漠清冷,床头暖光折射映照着她,此刻说不出的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