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大暴雨加狂风,不适合飞行。
再三确认,都是一样的答案,江蓠和萧子烨都偷看陆亦岚,脸沉得可怕。
“阿岚。”江蓠轻声唤她,“要不我们返回酒店,等天气晴朗,再回江城。”
半晌。
陆亦岚起身,萧子烨赶忙撑伞,一行人回酒店。
折腾一宿,陆亦岚到酒店打了几个工作电话后,开始睡觉。
楚均辞来哄她,江蓠的气差不多都消了,但她不可能丢下陆亦岚留E国,哪知遇恶劣天气,两人都滞留在这。
【你们起飞,回江城了吗】楚均辞发来信息。
江蓠把手机调静音,开始打字:【没回,在酒店睡觉。】
【我来找你,好不好?】楚均辞说。
【阿岚太困,已睡着,不想吵醒她。】
【那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吧。】
江蓠回完楚均辞的信息,放下手机,转身抱着陆亦岚一块睡。
傍晚时分,经过一场暴雨,感觉空气里都是泥土气息。
江蓠说晚上吃饭的人有楚均辞两兄弟和她俩,没有沈拓,他有工作。
陆亦岚有点好笑,这丫头是不是想太多,她和沈拓就是分手,又不是仇人。
有车来接她们,萧子烨的车跟在后面。
夜里的繁华城市,高端私人会所。
江蓠和楚均辞凑一块撒狗粮,楚烈极和陆亦岚旁边闲聊,从江城的业务再到金融。
接近一个小时的晚饭,陆亦岚起身透气,去洗手间,出来站露台,手扶在栏杆。
听到下方有低沉的交谈声。
她微挑眉,身体往前探,往露台下方一瞧。
灰色沙发前坐的、站的全是穿西装的商场精英样,茶几上摆了几台电脑和一堆文件。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半弧形的灰色沙发,沈拓一身白衬衣,纽扣有两三颗未扣,矜贵地坐在主位,一手搭沙发,慵懒又优雅。
他微侧头听着旁边的合作方汇报,时不时回应,言语间,是一种指点江山的雍容洒脱。
突然一个女人走到沈拓旁边,她弯腰和他说低语着什么,波浪大卷长发自然垂落,半遮半掩着美丽的脸蛋,有风情在摇曳。
——你要不要学做生意
——陆老师亲自教吗
——陆氏旗下有高级讲课师,你有空就去听
陆亦岚转身,手里的纸巾揉成一团扔垃圾桶,神色无波无澜,身后的景象和交谈渐行渐灭。
大抵是好久不见人影,江蓠高喊,“陆亦岚,你在那干嘛呢。”
露台下,沈拓抬头,浑身冷冽淡漠的气息,余下的工作汇报于他这位大佬,倒显得啰里吧嗦。
他拿起手机给楚烈极发信息:【你和陆亦岚她们也在L&m?】
【是,我们接下来要去俱乐部玩,你来不来?】楚烈极回得很快。
沈拓没回。
~
不知沈拓前女友到E国的消息怎么不径而走,楚烈极招呼了玩得比较好的几位朋友过来,人多热闹。
陆亦岚并不拘谨,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们闲聊。
圈层差不多,玩得都是大差不差,喝酒,玩牌,室内高尔夫。
楚烈极看着喝了不少酒的陆二小姐,“你们适可而止啊,人醉了,小心拓哥生气。”
“都分手了,有什么可气的。”陆亦岚身上穿的是江蓠的裙子,红色吊带连衣裙,细细的肩带,雪白的肌肤,漂亮的锁骨,眸底染着水润薄雾,散发的气质,妖娆妩媚了点,通身又尽显纯欲之情。
楚烈极嬉皮笑脸地帮好友解释,“他工作忙,来不了。”
“关我什么事。”她冷淡地回。
楚烈极发觉这俩人有时挺像,提起对方都爱恁,“喝酒,难得你来趟E国,玩得开心点。”
与此同时。
沈拓这边结束工作应酬,倚在车身前抽着烟,司机站旁边等候。
扔掉烟,黑色皮鞋碾灭烟头,他低声,“去禾悦俱乐部。”
陆亦岚真没酗酒,也没喝多少洋酒,就觉得有个微甜的鸡尾酒好喝,喝了不少,她瓷白的脸上开始爬上淡粉。
楚烈极当然不会让陆亦岚出事,她的保镖也在,看她连要好几杯那种鸡尾酒,却没阻止。他清楚里面都有什么成分的酒混合,度数很高,当时喝不觉得有什么,但后劲很足。
沈拓推门而进,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门口,鹤立挺拔的身材,周身矜贵深沉的气息。
陆亦岚歪着脑袋看他,眼睛迷离又湿润,酒精氲得她脸蛋红彤彤,低声唤了句,“沈拓。”
几步路的距离,沈拓直直盯着她,漂亮的灰褐色眸子更深了,走到她面前,拆解身上的西服外套,递给陆亦岚,“穿上。”
她微摇头,湿漉漉的眼里弥漫着对他的无情,“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众目睽睽。
大胆言语,惊人得很。
沈拓扯她手腕拉她入怀,单手搂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都看到了,吃醋了?”
陆亦岚双手撑在他胸膛,推不开,索性缠抱住沈拓精壮的腰身,他没系领带,领口敞露性感好看的锁骨,她轻眨了眨眼,“吃不了一点酸。”
旁边或坐,或站的人,都安静望着两人。
那俩紧紧相拥,横在美人腰的强劲小臂,青筋泛起,恨不得将人揉入骨髓,好像分开多年的深爱情侣。
“送你回去。”沈拓嗓音淡淡,抬手帮她理了下裙子肩带。
“你要对我图谋不轨吗?”她抬头眨巴着眼睛,似清醒又似意识迷糊。
“我看着像坏人?”沈拓反问,眸底氲藏着看不明白的深意。
她在酒精的作用下,轻轻点一下头。一下,两下,三下,最后脑袋栽到他胸膛,软绵无力地依偎在他怀。
沈拓给楚烈极一个眼神,萧子烨被叫进来。
“拓哥。”
“拿着她的东西,回酒店。”沈拓眉眼冷静淡然,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陆亦岚打横抱怀离开。
沈拓抱她上自己车的后座,萧子烨的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江蓠和楚烈极还未走。
“他俩能和好么?”楚烈极不禁好奇。
江蓠在沙发上坐下,中肯地回答,“她不喜欢的男人不会抱,但和好真说不清,两人这种状态是一场持久战,有得熬。”
“她是喜欢他的?”楚烈极疑惑。
江蓠笑了笑,“对他肯定是有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