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杉矶的几天,陆亦岚陪着沈拓工作,有时一起出席酒局,有时她在别墅庄园做好饭等他回来。
怎么说呢,陆亦岚身居高位都会觉得累,沈拓一样,因为拥有的东西太多,对情绪价值的要求比普通人高很多,也更挑剔。
她和沈拓都有情绪稳定的一面,也有情绪波动的时候,比如闹别扭,但都不会情绪太过。
对于孤独,两人也深有体会。所以,惺惺相惜,更懂对方要什么。
沈拓喜欢她贴心地帮他打领带或者偶尔下厨,陆亦岚也喜欢他帮她戴项链或者接应酬完的她回家。
爱情越到后面越在很多小事小细节中润物细无声。
沈拓到家时,陆亦岚刚和儿子奕承通完电话,她放下手机起身,笑着迎他,“回来了,老公。”
沈拓把西服外套扔保镖,“来,抱一下。”
她配合地跳到他身上,沈拓轻而易举地抱起她,两人朝餐厅走。
晚饭后,陆亦岚在书房开视频会议,忙完后回卧室。
推门而入,沈拓没在床上,而是在沙发上坐着,伏身前倾,手肘撑膝,白色浴袍松松垮垮套在身上,敞露着大半片性感结实的胸肌。
他刚洗完澡,湿透的黑发没有擦干,往后梳得随意且狂野,发尾滴水,像只被雨水淋湿毛发的黑豹。
右手夹着烟,薄薄浅白的烟雾缭绕在他身边,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刚刚还好好的呀。
沈拓透过烟雾凝视着陆亦岚,没夹烟的手朝她轻勾了勾。
陆亦岚脱了鞋,赤脚朝沙发走去,柔软的地毯,绒毛挠着她的脚心软肉,舒舒服服的。
沈拓看着陆亦岚一步步走来,等她走到面前时,伸手摸上她光滑如凝脂般的大腿,他嘴角衔住指间的烟,把陆亦岚一把拉到他大腿上趴着。
撩起裙摆,淡睨着她白得晃眼的臀肉,高高扬起手,啪,一巴掌落在软弹的臀部。
他咬着烟的嗓子暗哑朦胧,“避孕埋线日期到了,不跟我说。去找家庭医生拿避孕药,肚子又不舒服怎么办?”
陆亦岚眼眶湿润,屁股火辣辣的疼,不服气地回,“我忘了嘛……你都不帮我记着日期……不小心中招,再生呗。”
啪!又一声响亮。
“生什么生?你不怕累,我还心疼呢。”怀三个孩子的时候,陆亦岚没少受累,沈拓可不答应她再生。
紧咬住的烟因为沈拓用力的动作,有些许灰烬窸窣落下,飘落在陆亦岚的裙子和身上。
他没有要三胎的打算,陆亦岚有做避孕埋线,所以两人平日都是亲密接触。
这两天在洛杉矶,挺疯狂,他昨晚倒忽略陆亦岚在最后时候双手抵着他胸膛的含义。
沈拓胸膛轮廓起伏,发尾水滴把浴袍领子浸得半湿。他把烟丢在烟灰缸捻灭,一手将陆亦岚翻过来,让她坐在他腿上,粗着嗓子问她,“有没哪不舒服?”
“没有。只吃了一粒。”她伸手勾住他脖子,感觉到冰凉,“我给你拿毛巾擦头发。”
沈拓看着那一溜烟跑掉的人,无奈地笑了下。
陆亦岚手里拿着毛巾回到沙发,跪在沙发上帮他擦头发,“以前你不是挺想要宝宝的么。”
“三个孩子不够你累的啊,”沈拓单臂环住她小腰,轻声,“老婆,乖,咱们把颜颜,知越,奕承好好培养长大。”
“哦。”陆亦岚漫不经心地应了声,目光却落在他胸膛,这男人真是越来越有魅力。
她气他刚才打他屁股,身体不安分地紧贴着臂膀,沈拓侧眸,狭长眼睛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乖点。
一见沈拓虽气但没抗拒,陆亦岚胆子又大了些,跪在在沙发上,伸舌舔吮他耳垂。
手指又偷偷摸摸落到他腹肌,勾唇娇羞道,“沈老板,你要不要——”
漂亮灰褐色眼眸里欲色浓得推不开,沈拓单臂抱起她,忍不住又想打她屁股,陆亦岚紧紧搂着他脖子,佯装害怕地闭上眼睛,“疼,屁股肯定都有五指印。”
“活该。”沈拓将人放在床上,嘴上说着,手上还是掀开她裙摆,皮肤太白,有一点点红就很明显,娇气包。
掌心给她揉了两下,沈拓掀被上床,“睡觉。”
他搂她入怀,下巴压她发顶,哑声,“你做什么?”
两人面对面相拥,沈拓没熬多久就被陆亦岚弄得浑身燥热,他垂眸看她,看着陆亦岚白皙的肩头轻颤,再往下,是上下起伏的胸口。
他的岚宝好娇媚,这么多年了越发性感美丽。
看着看着,沈拓突然微弯腰,噙住她的红唇,舌尖轻描绘她的轮廓,吻她下巴,吻她侧颈。
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的呼吸糅合在一起,炙热,滚烫。
沈拓低声,“等一下。”
“嗯。”
他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方形包装,“戴上。”
陆亦岚咯咯地笑,轻舔了下唇瓣,“沈老板也怕突然惊喜了。”
沈拓又轻拍了她一下,“老婆,乖点。”
陆亦岚抬脚轻蹬他,还是照做,轻声细语地骂了句,“霸道。”
沈拓扯起嘴角呵笑一声,反问她,“那你是不是小娇妻?”
陆亦岚先是摇头,后又可怜兮兮地眨着眼睛,撒娇唤道,“沈总——”
那尾音像撒了好多细沙糖,拐了好几个弯。
“说。”沈拓垂眸,配合她做戏。
“我要买游艇。”
“今晚再做一次。”
她小脸立刻皱成一团,“不是这样的剧情,难道不是你爽快地答应吗?”
沈拓噗嗤笑出声,俯身轻啄了下她唇瓣,“买,小娇妻要什么都满足。”
陆亦岚觉得两人有点幼稚,不由地笑了,她双颊染上淡淡红晕,笑颜如花,墨黑的眸子氲着薄薄水雾。
沈拓看着她模样,不由地思绪空了几秒。很快,他重新俯身吻住她,温柔地,深情地。
那晚他并没有狠狠‘欺负’她,抱她去浴室洗完澡出来,一沾床,陆亦岚便抱紧他要他哄,沈拓轻拍着她的背,没几分钟她便睡得安稳静谧,唇角还轻轻上勾,也不知梦到什么好事。
至于再要孩子的事,沈拓没答应,陆亦岚也没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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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时候,陆立勋突然住院,这回妙手神医都无法了。
沈慕颜,知越都从E国飞回江城。
三个孩子站在病床前,任由外公轻抚着他们的小手。
陆立勋眼角含泪,努力笑着,模样实在太虚弱了,说话都吃力,“乖乖的……好乖……”
陆立勋在那天下午病逝,享年九十二。
陆家上下守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