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进度,再加更。>
看着父亲土武苦苦哀求,依旧被拖走了,土元也好不到哪里去,巨大的恐惧,让他当场就吓尿了,裤子地上黄了一片。
到了这个地步,他才知道,眼前的人完全是来真的,什么土家的身份,什么交州地头蛇,统统没用。
陈慎看着眼前的一切,内心波澜不惊,就这种货色,让自己好心当了驴肝肺,真是对不起那一千六百多个家庭。
“别着急,还没到你吓尿了的时候,念你父亲年老,我可以给他个痛快,但你,呵,别想死的太轻松。”
看着周亮:“伯同,死的都是你的同僚,你怎么想,准备亲自动手吗?”
周亮道:“沐道你想怎么做?”
陈慎指着土元:“你若想亲自操刀的,为你那下属,出上心中一口恶气,我这倒是有个好办法教你。”
“杀猪户切肉的那种小刀,你应该见过吧,一刀一刀往下片肉的那种。”
“拿着这种锋利的剔骨小刀,从他的手上腿上,找那肉厚之处,慢慢的先切他个几十上百刀。”
“再取一根老参来,切片煮汤给他灌下,吊住他一口气。”
“如此慢慢切,一边切一边用外伤药止血,先把他四肢上,切个干净,到明天白天,他都不会死。”
“若你手艺出色,甚至能切出数百上千刀来,哦对了,我把此法,称之为凌迟。”
听到这话,土元似乎来了勇气。
“陈慎,你不是人,你怎能想出如此残忍的刑罚,孝文皇帝当年,就下旨废除了肉刑,尔等不能如此。”
“你若是如此做,被世人传开,必然会遗臭万年。”
“到那时候史官铁笔直书,你定会被列为屠夫,连带你的主公,也会被一起口诛笔伐。”
周亮微微皱眉,他本来以为,陈慎口中的“不会死的太轻松”,至多就是指五马分尸之类的酷刑。
没想到陈慎比他还要狠辣的多,这种片人肉,用人参,外加止血的刑罚,光是听听,就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他一个见惯了血的武将都这样想了,更遑论普通人,更别说受刑者了,肯定接受不了。
虽然内心巴不得把眼前之人剥骨抽筋,但周亮基本的理智还在。
“沐道,我虽然心中痛恨此人,但就像他说的,你不能开此等刑罚,若是此事传开,对你,对主公的名声都大不利。”
“孝文皇帝当初废除肉刑,得到了天下的一致拥护和响应,此事绝对不妥。”
陈慎内心叹了口气,点头道。
“我知道,这不是为了让你出口气嘛,如果你觉得心里那口气平了,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来。”
“放心,不会让太多人知道的,也不会以超出世人认知的行为来刑罚他。”
“来人,去找几个木匠手艺出色的人来,我需要在此处,搭一个完全不能见光,严丝合缝的木屋出来。”
在过来的路上,陈慎就想过要怎么杀土元,首先肯定不会一刀给他个痛快的。
陈慎最初想的是,给他埋土里,然后让他连喝三天尿之类,最后再给他腰斩了。
但在这个秉承“士可杀不可辱”的年代,采取很羞辱人的手段,也会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和凌迟一样,同样不可取。
自家主公是刘备啊,不是董卓也不是曹操,不能随便做这种事的,陈慎暗暗叹口气。
那就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了,不能对肉体下折磨,那就只能对精神下手了。
若论什么对精神打击最大,陈慎知道的也不是太多,思来想去,似乎在不少小说中,都提到过禁闭这个办法。
据说把人丢在一点都没光的环境里,强行的关起来,会非常的恐惧,时间一久,更是如同进了地狱一般。
他也没尝试过,正好用这货来试试,到底可不可行,又究竟有多大的伤害程度。
......
过了几天,周亮提着如同死狗一般,涕泗横流的土元,给了他个痛快。
并在东江边,燃起熏香,辅以三牲六畜,用土元的人头,祭奠了那死去的千百将士,此事至此结束。
南海郡议政厅内,陈慎看着下方几人,开口道。
“既然南海郡已入手,咱们也不用去泉州了,还是按照商量好的,先开海港,再造渔船,沿海沿海岸线,先到揭阳,然后跨海去夷州。”
“伯同,夷州驻军不比寻常,会很辛苦,这一待,可能就要两三年的时间,你可有心理准备?和家里人也都说好了吧?”
周亮点头道:“已经传信去江陵,和拙荆都说好了,另外犬子现在关将军家,和那关小将军,关系甚好,无需担心。”
“我可以放心的驻扎在夷州,等到需要我动身的时候,想来就是灭吴之战了吧?”
陈慎点头,周亮的夫人,因为一手出色的纺织技术,现在在江陵的江绸流水线上,担任最终质检,是除了管理以外权势最大的。
他的儿子,也和当初说好的一样,在关羽的家中,陪着关兴做武伴,周亮给他儿子的习武底子,打的非常好,关羽曾亲口说道,再过十年,当有下一个少年英豪。
陈慎又看向另一边:“季常,与刚才说的一样,你自告奋勇,和伯同共驻夷州,教化夷人,我很高兴,但这个过程会很久。”
“主公三年内,会安定益州,并攻取汉中,只有等益州汉中全稳定,再拿下上庸房陵等地,使整个荆益连成一片,到了那个时候,才会对东吴有想法。”
马良笑着抱了抱拳:“陈都督,何须如此客气,我们都知道夷州有多大的战略效应,也知道你在上面屯兵的用处。”
“再说,待到年后此处的港口建造完毕,我等还是可以偶尔回来看看的嘛”。
夷州的驻军人选,就此确定,周亮为主,马良辅助,沙摩柯此行带来的蛮兵,也会上岛一千,开垦荒地,收拢夷人。
陈慎带来的长沙兵,上岛四千,此番俘虏的交州兵,也上岛四千,总计九千人。
太史慈看着绘制出的舆图,内心暗暗叹气,东吴腹地核心的背后,仅仅数天海程的地方,居然有如此巨岛。
而东吴众人,却丝毫不知,这岂不是天意要灭吴?
众人都去忙活了,看着太史慈,陈慎笑道:“子义可是内心有不甘?”
太史慈摇摇头:“并无,此地距离建安郡如此之近,无论是当初的孙伯符,还是现在的孙仲谋,都未曾发现。”
“自乌程侯起,孙家图谋江东,也已有二十多年的时间,就像你说的,上不能压世家,下不能平山越,看到马季常如此容易就收拢蛮人,让他们心服口服,当真是差距甚大,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若是你等打下了东吴,对东吴众人会如何处理?”
陈慎想了想,开口道:“此事我不好说,但大致情况就这样,在天下太平之前,孙权肯定是要软禁的,之后则看情况吧。”
“其他的文武官员们,愿意投降的自然留用,不愿意的,主公之名你也清楚,不会太过为难他们。”
“此处后续就拜托将军了,发展民生,建造港口,总之就这两件事,然后防备一下士燮,我留下数只长沙的鸽,若是有急事,可以用来传信。”
“文官这边,南海郡现有的班底,你看着用即可,子义当初镇守庐陵数年时间,想来在这南海,也不会有太大问题才是。”
至此南海事毕,陈慎带着沙摩柯,并剩下三百多人,启程返回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