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这时候也想起来了,陈慎当初确实和他说过,等到势力有足够的力量的时候,这个东西,是值得花大力气去研究的。
见到诸葛亮同意后,刘备点头道:“可以,你看着办就行,关中这儿,会进入短暂的对峙状态了,长安军民,也需要休整。”
“曹贼估摸着也无力来攻,川军从去年开始,打汉中,打凉州,打关中,现在也是疲惫不堪了,况且咱们拿潼关,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诸葛亮叹道:“还定三秦了,当真是殊为不易,是时候好好休养生息一番,并让这个消息传播一阵子。”
“曹贼火烧长安之事,也需要让有心之人好好传播出去,并通过时间来让这消息,好好的发酵一下。只要天下人心浮动,对主公这边就大有裨益。”
“打下长安之后,不出意料攻守之势已经调转,以后我们强攻的时候会更多。”
“你那所谓的火药,若是对咱们以后攻坚有用,那确实值得花心思,好好去搞上一搞,此事就拜托了。”
听闻陈慎欲要离开关中,返回扬州。眼下帐内最舍不得的人,莫过于赵云和马超两人。
原因显而易见,若是陈慎走了,那这边的驭马大业,暂时就没戏了,虽然诸葛亮说了,暂时不会再有攻伐,需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但做将军的嘛,总是把打仗最放在心上的。
特别是马超,自从被曹操打败以后,又被韩遂和狗一样的撵着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在汉中投靠了刘备,立刻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
什么韩遂什么曹操,以前怎么样的打不过的敌人,现在简直就是随心所欲,这样的感觉当真是太爽了。
而且陈慎这一手神乎其神的驭马术,对于从小在西凉马背上长大的马超以及诸多羌人来说,也是打心眼里服气。
对此陈慎也没法,庞德若是能点拨一番,绝对是个很好的继承人,但系统不让收徒啊,这个是真的无奈。
想到这儿,他拱手开口道:“主公这边尽量采办马匹就是,钱的事儿不用担心,倭国那边有银子挖过来,我会让人走水路送去成都。”
“路过襄阳的时候,我会和蒋琬说,让他把江陵牧场内,养马的那批人,全部迁移到长安来,到时候主公你接受一下。”
“等到明年形势好点之后,我再过来一次吧。”
此时的刘备军财政情况,真的是好到夸张,江陵的商贸越发的成熟,拿下荆州扬州全境以后,汉水长江沿线水路全部打通,每日在这两条河上,来回的商船不知凡几。
郑桥出了个不算馊主意的馊主意,让人在襄阳设了个水关,自汉水而过的商人,都得交一笔额外的费用,名曰“保护费”。
交了这笔钱后,但凡在汉水上被打劫了,襄阳官府一赔三。
这笔钱也算不上贵,因此大部分的商贩,都乐呵呵的答应了,花点小钱买个安心,真出意外还有三倍赔付,何乐而不为?
汉水保护费施行一年后,江夏水关的长江保护费也依样画葫芦,就这两项,每年又能贡献不少的收入来。
再加上蜀中多年不受战乱,本就富庶,倭国的银矿采集,也渐渐步入正轨,现在刘备绝对是,真·财大气粗。
眼见事情都已说妥,最后陈慎对着四周的人拱手道。
“那么我明天一早,就带着周逍和司马懿返程扬州了,诸位军师及将军们,咱们后会有期。”
一众文武都拱手道:“后会有期!”
离开中军帐,陈慎快步来到后边的战俘营内,虽然说是战俘营,但待遇实际上还不错,并不会有被欺辱或者饿肚子之类的事情发生。
司马懿及其一家老小,都被关在此地,虽然说是一家老小,其实也就十个人都不到。
他的父母在河内老家,眼下只有他本人,妻子张春华,长子司马师,幼子司马昭,以及两个仆人,两个侍女,就这些人。
两个孩子刚到成年人的胸部,问了以后才知道,长子司马师眼下十多岁,幼子司马昭,连十岁还不到。
陈慎在某一瞬间,内心确实有着找机会嫩死他们全家的冲动,随后便迅速平息了心中的杀意。
老实说穿越过来那么多年,除了那个倭狗,还真的没有,如此想刀了一个人的时候。
可惜了,云叔在俘虏的时候,可以下点黑手的,不过这事儿谁也不事先知道,当真是无奈。
陈慎内心感叹到,这一家子,除了仆人外,全他么狠人,就连他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
来到营内,唤出司马懿,陈慎开口道。
“我是陈慎,你应该认得我,主公说了,明日你随我一起返回扬州。”
司马懿低头拱手:“小人见过扬州陈都督,但凡有所安排,无不遵命。”
陈慎道:“仲达,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以你这等才能,若是说小人,那真是太屈才了。”
“不过究竟怎么用你,我还是要三思,你那族弟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我对你们司马家的人,内心不敢太过放心。”
陈慎眼下也没什么好办法,强压着司马懿也没问题,但能把这口锅甩到司马晨头上,那是再好不过。
想到司马晨的事儿,以司马懿的城府,都差点当场破防。
司马晨选了个好日子,白日飞仙了,连带着烧了好几间附近的民房,这些个损失,最后都是司马懿给他掏腰包补偿了,外加曹操无情的黑脸训斥,当真是坑兄坑到极点。
即便如此,他还是保持了脸色不变:“一切遵从陈都督吩咐。”
陈慎点头:“你收拾好东西,明日一早出发之时,我会让人来通知你。”
说完转身走人,司马懿依旧在后边,保持低头拱手的姿势。
“送陈都督。”
陈慎摆了摆手,老实说这种感觉,内心当真是有点爽的,可惜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对这些东西并非很看中。
司马懿这家伙,当真和历史上没两样,在没权利没地位的时候,当真是苟的很,脸面,格局,气度这些东西,对他而言,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