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听完项牧的话顿时心里一松。
原来他拿了一副牌中最大的牌,那就是赢了。
高房知道项牧出老千就要上去,不过被高云拦住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能乱来。
高云眼眸阴暗,杀机浮现,这事现在只能忍着。
“哈哈哈,大当家,你的牌就不用开了吧,反正都是输了,看来是我技高一筹呢。”
说罢。
项牧起身伸手去拿那一沓银票,高房伸手拽住不放,项牧一脸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赢了钱不让拿走?”
“二弟,做什么?咱们童叟无欺,赢了钱就能拿走,别坏了规矩。”高云继续笑道:“木公子别见怪,我已叫人去取钱,在下第三把定要赢回来。哈哈哈~~~”
高房不服道:“大哥,他出老千,明明是双天怎么变成至尊了,我们才是至~~~”
高云不给他高房说我厉声呵斥道:“住口!各位父老乡亲亲眼看着出什么老千?咱们输了就得服这是规矩。”
高云一把将高房推下去。“木公子稍等,等人把钱取回来,外面已经宵禁了,刚才太过入神了,时间已经过了巡逻军便会换防。到时候趁着巡逻军换防的时间出去,好走些,木公子现在这喝喝茶不着急。”
项牧大笑:“哈哈~~~大当家的好气量,那我就在这儿等一下,等大当家的把钱取回来!哈哈哈~~~”
“那在下先失陪了,得去看看是不是我的人被巡逻军扣押了,不然今晚的不能让木公子尽兴,当真是罪过了,哈哈哈~~~”
“好,大当家的你先去忙吧,期待与大当家的第三把,哈哈哈~~~”
高云等人散去,那围观的人也散去,项牧等人都发现在那些房子后面以及门口都增加了人手。
显然是来看住他们的,四人也被划分到独立区没人去打扰他们。
回到内场的高云一巴掌就往高房脸上呼去,骂道:“你是蠢猪吗?老子看不出他出千嘛,他敢出千而且还能逃过我的眼睛,你认为能在那几个人身上搜出东西吗?笨蛋!”
高房不服气道:“咱们才是出千的,tN的,玩了一辈子鹰,被鹰啄了眼,我不服。”
“你不服有屁用,大庭广众之下,怎么都得忍着,咱们的赌坊还得开下去,这小子玩阴的,就怪不得咱们跟他玩下三路了!”
“大哥,我们没钱了,怎么跟他赌?”
高云头疼这个弟弟做事鲁莽不会用脑子。
“你真是个蠢货,我已经叫人去通知上骑都尉莫大人了,现在尽量拖住那兔崽子,那兔崽子手上三十万两啊,今晚应该是莫大人当差,一个富家子弟死了就死了。咱们动手跟莫大人平分三十万两,赌坊也有他的份,白送他十五万两,咱们挣四万两够了,老黄,你看那人怎么样?”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刀疤脸黄沙虎面色凝重。
“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在后面看不见他怎么偷换的牌,偷换的两个骨牌应该被他硬生生捏的粉碎,看到他右手在桌子底下撒黑色的颗粒。我想进去通知来不及了,赌坊这些会点三脚猫功夫的打手加上我不一定吃得下他。”
高云大吃一惊,这小子竟然还是个武林高手赶紧道:“高房!你给老子再去找莫大人多带些兵。这小子武功高强,赌坊的兄弟不是对手。”
“马上去!”
“往这边走啊,后门,老子怎么会有你这个蠢弟弟~~~唉~~~”
高云脸色不好,还是很担心,道上的消息出了问题,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tNd,道上的消息说他会些武功,没说这么厉害呀,连你都不是对手,对了,他要是现在走,咱们的人能挡多久?”
“咱们在小巷堵住他,轮番上应该能扛到莫大人赶到,不过我看他的意思是要跟你赌第三局。”
“呼~~这就好,我没钱跟他赌第三局,能拖一会就一会吧,待会咱的人先上,等他把咱的人打伤了,给莫大人一个理由诛杀他们。”高云心中盘算这扰乱治安,冲撞禁卫军,让莫大人给他们的定个死罪,几个外地人而已,强龙不压地头蛇。
赌场内!
尹系疑惑道:“项将军!他们不是没钱了吗?咱们还在这里等什么?”
“等宵禁,等他们把后面的靠山找来!”囡囡解释道。
项牧微微一笑,“尹大人,明知故问,我送你个业绩不好吗?对了,尹大人你觉得这赌坊应不应该禁了?”
尹系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要是单单出来为了刘家的小事儿,大晚上他不一定亲自过来,他既然过来肯定是有别的事儿要做。
囡囡刚开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今天马车上的话跟此前他所做之事,便能猜出个大概来。
西南新政中已经禁赌了,他肯定是要将事儿闹大,越大越好,尹系即使知道了也没办法,谁叫他上了贼船。
“此事还得商议!不敢妄言!”尹系退缩了,这事可大可小,真闹不好,动了上面的利益可没他这个京兆府尹好过。
项牧嘻嘻笑道:“我觉得该禁,赌博伤身,百姓因赌博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这些赌徒没有一个是功勋富贵之家都是普通老百姓。每个人都不要命地去赌,妄图能在这种骗局中寻得一条出路,你说项国需要这种祸国殃民的地方吗?”
尹系自然明白,“不需要,此场合本来就是娱乐之所,小有资产之家可进来,小赌消遣即可,若是上瘾了,会玩物丧志,可上面……”
“尹大人莫要诸多顾虑,本将军现在之对事不对人,只与你讨论此事,你说若是一个国家人人沉迷于此,工者不出工,农者不务农,士者不思进,那这国家是更好了?还是更差了?”
囡囡与崔瑾容不说话,默默地听尹系跟项牧的对话。
崔瑾容第一次觉得这个无赖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他无赖归无赖可事儿倒是做的有深度有想法,一时间对他的印象有所好转。
尹系为官多年这种道理一点就懂,只不过从来没有人有这么疯狂的想法,要将赌场禁掉,触碰到很多人的利益的,赌场本就是暴利之业,不劳而获。
每一个暴利的行业里面牵扯的人而且还牵扯到其它很多行业肯定很多,要想彻底将赌坊、赌博禁止,谈何容易。
“项将军此事您已经如此了解,我想其它的我不用多说了,想要彻底将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消灭恐怕不行。”
项牧缓缓开口:“我明白尹大人的意思,这赌嘛,离不开黄跟毒,赌坊周围的环境以及延伸出来的许多东西确实不是一人之力能解决。但是不能说解决不了就不去做,至少要让上面的人知道底下的百姓正在受着什么样的苦,是吧?一件事儿摆在那儿一直没有去解决,那它始终只能是摆在那儿,它只会变得更好或者更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