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尘土飞扬、硝烟弥漫。
战壕里竖立的长矛宛如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闯入者的生命。
几个倒霉的匪徒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已魂归西天。
但多数匪徒,凭借着一股蛮劲,跨过了第一道死亡的门槛,来到了后方那片看似希望的空地上。
然而,当匪徒统领的视线落在第二道战壕上时,他的脸色瞬间凝固,仿佛见了鬼一般。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道战壕,比起第一道来说,简直是巨人的臂膀与孩童手指的区别,宽得能赛马,深得能藏龙。
即便是汗血宝马来了,也得在这鸿沟前低头认怂。
那些好不容易越过第一道障碍的匪徒们,此刻就像是被困在浅滩上的鱼儿,进退两难,急得直跳脚。
就在这时,第二道战壕里,清风县的狩猎队一个个跟潜伏的猎豹似的,弓弦拉得满满当当,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对准了那些近在眼前的目标。
“放——”
随着一声低沉的口令,箭如雨下,嗖嗖嗖地划破空气,直奔匪徒而去。
这些狩猎队的成员,虽说不是正规军出身,但在山林间摸爬滚打的岁月,让他们个个练就了一身好本事,箭无虚发,威力惊人。
箭矢穿透肉体的声音,伴随着匪徒们的惨叫声,构成了一曲死亡之歌。
“他娘的——”
匪徒统领怒吼一声,手中的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
他如同一头发了疯的公牛,不顾一切地冲向前方,誓要为手下报仇雪恨。
可就在这时,地面突然“活”了起来,一根根隐蔽的绳索悄无声息地出现,绊倒了无数马蹄,马儿们痛苦地嘶鸣,连带着背上的匪徒一同摔了个狗吃屎。
一时间,匪徒们的阵形乱成了一锅粥。
原本气势汹汹的冲锋,瞬间化为了乌有。
第一道与第二道战壕之间,战场变成了一片混乱的海洋,人影绰绰,喊杀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宛如地狱的交响乐。
在这混乱之中,一些匪徒抱着侥幸心理,企图利用骑兵的优势,冲进第二道战壕,杀出一条生路。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看似平坦的战壕里,隐藏着一个个猫耳洞。
里面藏着的是清风县的百姓。
他们手持长矛,眼神坚定,就像是等待猎物的农夫。
眼看着一匹战马失蹄,几名清风县的勇士瞅准时机,长矛如同雨后春笋般“嗖嗖”冒出,瞬间将那匪徒扎成了个刺猬,场面之惨烈,让人不忍直视。
其余的匪徒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抽打着马背,企图逃离这恐怖的死亡之地。
可刚跑出几步,地面就像活了一般,猛然塌陷,连人带马跌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
陷阱里布满了锋利的尖刺,马儿悲鸣,匪徒哀嚎,鲜血染红了泥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这第二道战壕,简直就是匪徒们的噩梦。
它不仅宽得能赛马,深得能藏龙,而且四周还布满了猫耳洞,里面藏着一个个蓄势待发的清风县人。
地面上更是布满了陷阱,就等着匪徒们自投罗网。
匪徒统领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原本以为只要冲过了这道战壕,就能扭转乾坤,可现在看来,他大错特错了。
战壕不仅没让他们占到便宜,反而削弱了他们的优势,让他们陷入了无尽的混战之中。
而且,后方的弓箭支援也因为这混乱的战场而被迫停止,他们成了孤军奋战的羔羊。
“他妈的,这清风县人怎么这么多!”
匪徒统领心中暗骂,他环顾四周,只见战壕里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远处,苏凌峰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看到匪徒骑兵被战壕阻挡,远处的匪徒弓箭手也停止了射击,心中不禁暗喜。
但就在这时,他看到后方还有一群扈从兵拿着攻城利器,正朝着这边冲锋,心中不由得一紧。
“不能让这些家伙靠近!”
苏凌峰心中暗道,他立刻下令:
“神机营,徐进弹幕,自由射击!射!”
随着苏凌峰一声令下,神机营的将士们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迅速装填好轰天雷和桐油罐,朝着那些扈从兵射去。
一时间,战场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那些扈从兵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连连后退.
可轰天雷的爆炸范围实在太大,短短时间内,就留下了一地尸体。
就连他们携带的攻城利器,也被桐油罐引燃,熊熊大火在战场上蔓延开来,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火墙。
正在厮杀的匪徒统领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彻底愣住了。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恐:
“这些轰天雷,他们怎么敢这么用?难道他们不怕误伤自己人吗?”
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无法理解清风县人的战术。
他只知道,在轰天雷的轰炸下,后方的援兵已经彻底失去了希望。
他们就像是被困在孤岛上的孤军,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不行!我们必须摧毁他们的轰天雷阵地!”
匪徒统领心中怒吼着,他深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必将全军覆没。
匪徒统领眉头拧成了麻花,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只有搞定清风县人的投石车,他们这群人才有活路!
“兄弟们,跟我冲!把清风县人的投石车砸了!快!”
他扯开嗓子,吼得跟狮子似的。
全然不顾脚下战壕里的陷阱,一跃而下,驱马狂奔,企图越过第二道战壕这道天堑。
可那战壕,高达五尺,顶上还堆了两尺多的土,简直就是马儿的噩梦。
战马拼了老命一跃,结果还是差那么点儿,重重地摔在地上,匪徒统领也被甩了出来,摔了个七荤八素。
“杀!杀!”
周围杀声震天,县衙护卫队的士兵们手持大刀长矛,跟潮水似的涌了上来。
匪徒骑兵再勇猛,也架不住人多势众,很快就陷入了苦战。
匪徒统领双手紧握弯刀,左挡右劈,跟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
可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架不住四面八方涌来的敌人。
“噗嗤!”一个不留神,一杆长矛从侧面刺来,直穿腰部,疼得他龇牙咧嘴,手里的弯刀都差点儿掉了。
就这眨眼的功夫,好几杆长矛又招呼了上来,把他扎成了个筛子,重重地砸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时间嗖嗖地过,战壕里冲进来的匪徒骑兵,一个个都被送上了西天。
另一边,了望楼上的季正洋,稳如泰山地指挥着全局。
“季大人,第二道战壕那边搞定了!”
一个小兵满头大汗地跑来报告。
“哦?”
季正洋回头一瞅,见战壕防线那边局势已定,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
“不错嘛!这防御体系,还真有两把刷子!告诉兄弟们,接下来给我盯紧了那些匪徒扈从兵,狠狠地干他们一票!”
“得嘞!”
小兵应了一声,转身就去传令了。
了望楼上,弓弩手们一个个跟雕塑似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紧紧盯着远处的匪徒。
“放!”
随着一声令下,巨大的三弓床弩“嗖”地一下,把小臂粗细的箭矢射向远方,直接钉在了一架云梯旁边,箭矢强大的惯性,愣是把云梯给干翻了,还顺带着穿透了几个扈从兵的身体,那场面,惨不忍睹。
两座了望楼上的弓弩、战壕里的弓箭、还有战壕后方的轰天雷桐油罐,简直就是三重奏,把战场上的扈从兵打得哭爹喊娘。
这些步兵,哪儿有骑兵那灵活劲儿,两条腿跑得再快,也躲不过天上掉下来的轰天雷啊!
不一会儿,战场上就堆满了尸体,血流成河,血肉模糊,那叫一个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