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招娣经常炫耀,说她那个儿媳妇是部队首长的闺女,可有能力了,能够帮他家老根当上大队长。
等到他家老根当上了大队长,谁对她家好,她就让谁家的男人做小队长。
这明明只是个大饼,大队长哪里是谁说说就可以当得上的?偏偏就有几个女人信了。有这个大饼在前面吊着,几个女人还真就捧她的臭脚:
“就是!就是!要不是早就勾搭上了,怎么能够这么快就结婚呢?”张孬孩的媳妇附和道。
她早就嫉妒魏玉晨的好日子了,都是女人,为什么魏玉晨能够被魏家宠成小公主,而她却要被换亲到这个村里当牛做马!
“就算结婚了,我看他们也长不了,就耿知青那长相,绝对是个命犯桃花的主儿,还没结婚呢,就有女人上赶着想倒贴了。”高骡子的女人也不无恶毒。
“要我说,魏玉晨和耿昌硕这一对奸夫淫妇就该浸猪笼,游大街,剃阴阳头……”
胡闹的媳妇也不甘落后,诅咒起魏玉晨来,也是不遗余力。
“你们在说什么!再说一遍听听!”
几个人正说得上瘾,忽然听到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嘲讽地问。
“我们在说魏玉晨∽,呃,魏玉晨!啊,魏玉晨!你怎么在这儿?”
张招娣转头一看,见魏玉晨俏生生的站在她的身后。
魏玉晨拿着个小盆从家里过来领猪肉。
说实话,她不在意分的那一斤两斤的猪肉,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毕竟在山里打的野鸡野兔都见不得光。
村里也允许把打的野鸡野兔拿回家去。但那是打一只两只!像她这样,每天进山,一次好几只带回去,那绝对让人眼红。
她拿着小盆正往大队里走。空间里忽然响起小白鸟的心声:
【主人快点,前面有人说你坏话!主人,快去,揍他们丫的!】
魏玉晨得到小白鸟的答复,暗笑:以前一直觉得小白是个懒的,谁知它还是个暴躁的。不过挺合她心意。
她径直大步朝着张招娣她们几个走去。
小松鼠则吱吱吱地对小白鸟诉苦:
【你一睡就是好几天,可苦了老子了。一只鼠在这空间里,各种寂寞孤独冷!】
小白鸟也叽叽喳喳:
【你不是不理我吗?现在干嘛跟我说话。】
小松鼠吱吱吱,就是声音有些低:
【我不是正睡得香做好梦吗?别生气了,下次不会了。】
小白鸟:【你骗谁呢?就你这一只多话鼠,还睡得香做好梦?你就是想让我在主人面前出丑,哼,不想理你!】
小松鼠:【是真的,我梦到那株化形草成熟了,我吃了后变成了一个英俊小……】
小白鸟很惊奇:【小什么?像我一样的小鸟?】
小松鼠气急败坏:【什么像你一样的小鸟?是小娃娃,小娃娃,好吗!】
小白鸟叽叽喳喳:【哈哈,还不如小鸟呢,至少会飞,小娃娃能干什么!】
小松鼠:【所以我郁闷了,正生气呢?你找我说话,我就……】
小白鸟:【知道了,我原谅你了,咱们快看热闹去!】
小松鼠:【知道了!重活一世还跟从前一样爱看热闹!】
小白鸟:【你管老子!】
张招娣几个正编排魏玉晨编排得上紧,忽然听到魏玉晨的声音,脸色大变,她转身想跑,却被魏玉晨一伸手抓住了衣领:
“张招娣,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看我揍不揍得死你!”
张招娣平时一想到魏玉晨,就觉得脸疼,此时看到了她,更是吓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魏玉晨,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婆婆,你要是敢打我,你就是不孝,我要到派出所去告你!”
“我婆婆?我婆婆的坟头草都一人高了,你是我哪门子的婆婆!”魏玉晨说着,伸手拍了拍张招娣的脸,笑着说:“还是说你顶着张招娣的脸,其实是我婆婆的芯子!”
其他几个女人不禁往后退了几步。不是吧?她们刚才不会是与耿昌硕的死鬼娘说话吧。
魏玉晨的力气大,她拍了两下张招娣的脸,虽然轻轻的,张招娣的脸却已经通红一片,跟被扇了巴掌似的。
张招娣感到脸上刺痛,却不敢挣扎,只是威胁道:
“魏玉晨,你快放开我,我儿子就要回来,等他回来,有你的好果子吃。”
张招娣以为,只要拉出自己儿子,魏玉晨就会心软。从前,自己儿子可是魏玉晨心尖尖上的人,她不信,只是退了亲,魏玉晨就能把自己儿子忘的一干二净。
她甚至相信,魏玉晨之所以那么恨自己,为难自己,就是因为自己领人与老魏家退了亲,而魏家不甘心而已。
她怎么也想不到,魏玉晨的身子虽还是那副身子,芯子却早就换了的。
“呵,张招娣,你儿子回来不回来,关我什么事,他就是现在站在我的面前,你敢继续胡说八道,我照就要扇你耳光。你可别说我不尊重老人,谁让你的嘴巴这么欠的?”
说着,又往张招娣脸上拍了几下,嫌弃的说:“想去派出所告我,行,你去告就是了,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说着,揪着张招娣的衣领,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将她扔了出去。
“啊!”
“啊!”
“啊!”
“啊!”
“啊!”
第一个大叫出声的是张招娣,接着的则是几个捧张招娣臭脚的女人。
不过,她们都不约而同地又立马闭上了嘴巴。背后说人坏话,还被人逮到,被扔出去的和没被扔出去的,都一样丢人!
周围围观的人也有大叫出来的。
魏玉晨又看了那几个捧张招娣臭脚的婆娘一眼。那两人赶紧惊恐地又往一旁躲了躲,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魏玉晨不屑地跺了跺脚,在地上留下一个脚印,然后昂着头,走到队伍后面,等着领肉去了。
张招娣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站到原先的位置,缩着头,做起了鹌鹑。
但内心的怨毒却犹如实质,且越来越浓,她绝不能饶了这个小贱人!
那两个与她沆瀣一气的媳妇子似乎感受到了张招娣身上所散发的阴寒,闭上嘴巴不敢吭声。同时,几个人心里也都升起了一个问号:
“这魏玉晨自从落水之后,怎么跟原先的魏玉晨不一样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几句话的功夫,战斗已经过去了。以至于前面的吃瓜群众都没有吃上大瓜,纷纷问旁边的人:
“毛桃嫂子,刚刚怎么了?好像听得有人打架?”
“哪儿呢?我怎么没听见?”
“玉米他大娘,你听见没?”
“听见个大概,就是魏家丫头又打张招娣了。”
“玉米他大娘,到底咋回事,仔细说说。
“这有啥说头,不就是张招娣被玉晨那丫头打了。”
“啥原因知道不?”
“还能有啥原因,不还是张招娣那女人嘴臭,编排人家姑娘,被人家听见了,就被打了呗。你说张招娣这人,怎么嘴恁贱,整天到处说三道四,挨打真不亏!”
“张招娣呀,她也是倒霉喊妈,倒霉到家了。她前几天还被老根打了,打得还不轻,到现在脸上还青着呢。”
“真的,为啥呀?”
“为啥?还不是……”
几个人脑袋凑到一块儿,小声嘀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