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哥,你今天讨到吃的了吗?”一个穿着破旧青色粗布衣裳的六岁大眼睛的男孩,端着豁牙了的碗向身边八岁比他高点的乞丐问道。
“没有!”虎子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两人趿拉着勉强裹住脚的草鞋,一步一步地朝栖息地——破庙走去。
突然,他们远远地看到土路边有一抹亮眼的蓝色。
于是,两个衣衫褴褛的男孩瞪大眼睛,好奇地走近一看,地上赫然躺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她身穿浅蓝色长衫,头发凌乱地遮住脸颊蜷缩在路旁。
虎子小心翼翼地撩起姑娘的头发,发现她有着一张清秀脱俗的脸庞。然而,令人担忧的是,她面色苍白,气息微弱,似乎病情十分严重。
“唉,还有气。”虎子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身旁的小乞丐。
虎子眼底闪过一丝怜悯,开了口:“咱们先把她背到破庙去吧!”
语音未落,虎子架起少女的两只胳膊往背上拽着,两只小腿屈膝用力,小一点的孩子使出吃奶的劲儿用力拖着腿,“虎子哥你可悠着点儿?”
虎子用鼻子哼了一声,他们踉踉跄跄地少女把她挪到了破庙的角落里,虎子用自己的黑碗给从陶罐里给她倒了些清水。
少女此刻浑身无力,头也有些头昏目眩,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嘴边凉丝丝的,她的嗓子干哑生疼,本能的咬着碗“咕嘟咕嘟”地喝几口水,凉水的刺激下她精神了不少。
她艰难地掀起眼皮,看见眼前两个乞丐男孩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皮肤上满是污垢和灰尘,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脸了。
他们身上的衣服被撕裂了几个大口子,露出了瘦骨嶙峋的手臂和腿。
两人眼睛黑亮亮的,大点的孩子盯着她问道:“你怎么样了?”
受伤的少女试着说话,口中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她的声音实在太细小,没有人能够听到她在说些什么。
然而,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对这两位乞丐充满了惊恐不安。
洛七七原本是一个现代中西医硕士,她聪颖好学,医术精湛。
这天她骑着电动车下班回家,突然路上窜出一条小白狗,她一个急刹车“嚓,”摔倒在地,这时,天空中突然电闪雷鸣,轰隆隆的雷声在头顶。
突然,一道闪电劈下来,洛七七瞬间被击中,她瞬间闭上眼睛,只感觉到身子瞬间僵硬伴随着削骨般的疼痛,头发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她似木桩一般直愣愣“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身底下好像压着什么已经记不清了?
再次醒来的景象让她眼中惊愕不已,暗自思忖:奶奶滴,姐买了十多年彩票,却从未中过一次奖。
偏偏就被一道闪电不偏不倚地直击在她的身上,她竟然穿越时空了。
叫六子的小乞丐目光落在洛七七身上,沉思片刻后说道:“虎子哥,我们好像救了一个哑巴,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哑巴。”
小乞丐愁眉不展地看着洛七七,“你说这世道,她这样的人怎么活得下去啊?”不时的摇了摇头,看向大一点的乞丐男孩。
虎子瞅着这个病怏怏的姑娘,也感到有些无奈,他试探着问道:“你还记得自己家在哪吗?”
洛七七摇了摇头,虎子接着问道:“那你有地方去吗?能够让你吃饭活下去的地方?”
她再次摇了摇头,眼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六子和虎子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在这个贫瘠的时代,生存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尤其是一个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落脚之地的哑巴姑娘,竟然有人比他们还可怜。
六子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白净净的似画中的少女,充满了疑惑,不禁问道,“虎子哥,你说她是不是又哑又傻啊?”
他接着又道,“说不定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家人抛弃了呢。”
虎子仔细观察着她,似乎也赞同六子的说法。
但是,他又不太确定,沉思片刻后,对六子说:“我觉得她不像被抛弃的。
应该是和家人走丢了,而且从她的穿戴长相和手来看,也不是特别贫穷人家。”
她的衣服虽然有些褪色、起毛了,但并没有明显的补丁,也没有脏到可以难以下手的程度,手一看就知道没做过活,手腕上得手镯看着旧,但也不是穷人能带的起的,由此可见,她的家至少还没有到吃不饱穿不暖的地步。
洛七七忍着嗓子疼痛也没法子辩解,况且自己也没搞清楚目前的情况。
虎子走到了她身边,淡淡地说道:“听着,我和六子出去讨饭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太安全,我帮你弄一下。”
洛七七惊疑不定地注视着他,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
片刻,虎子从外面快步返回,两只手上沾满了泥土。继而,他二话不说,拿起一团泥土就要往洛七七脸上抹去。
洛七七一看本能的躲避。
“你这张脸就是祸水,如果想要活命,最好不要再惹麻烦。”虎子语气坚定地说道。
洛七七听完这句话,也知道他说的对,她不再反抗,静静地坐在原地,任由叫虎子的乞丐在自己脸上胡乱涂抹。
虎子又弄乱了她的头发。
七七看着自己发丝里的泥土灰尘,也能想出自己目前的疯傻模样,心中不由得一阵苦涩。
虎子和六子拿着黑碗,一前一后走出了破庙,出去讨些吃的。
洛七七环顾四周,注意到庙里没有任何供品,也没有香火,只有泥土观音像静静地矗立着。
随着阳光的照射,蜘蛛网清晰可见,还能看到蜘蛛在网上趴着,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
铺在地上的稻草也凌乱不堪,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庙宇的破败。
几个破陶罐散落在各处,它们已经被岁月磨蚀得不成样子了,没有一个完整的。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越来越近。
洛七七惊恐地蜷缩在观音像背后,心中不禁慌乱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她赶紧屏住呼吸,全身紧绷,一动不动地躲在神像后面,生怕被发现。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马蹄声在寺庙附近停下,随后听到一个人搀扶着另一个人走进了破庙。
“主子,我去破庙周围查看情况,您就在这里歇息吧。”说话人扶着另一个人在殿内坐下。
她躲在观音像后面,小心翼翼地聆听两人的动静,并偷偷观察这两个神秘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