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舒痕胶,坐在回宫的轿辇上,夏冬春看着手里精致的盒子,嘴角扬起一抹笑:“这可真是好东西啊,不知道安答应知道本宫拿到这舒痕胶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云苓仰头看向夏冬春:“想来安答应知道她制的舒痕胶能帮到娘娘,心里定是‘高兴’的。”
夏冬春捏了捏眉心:“等回去了请徐太医过来瞧瞧,虽说这东西莞嫔用着说好,但还是太医看过本宫用着才安心啊。”
“是,娘娘所言极是。”云苓很快明白了夏冬春的意思,附和道,“奴婢等下就去请徐太医过来。”
到了延禧宫,安置好夏冬春,云苓便急匆匆跑去太医院请太医了。
徐之昀一听是夏冬春有事情找他,片刻也不敢耽误,收拾好药箱便带着徒弟跟云苓去了延禧宫。
路上,徐之昀抽空问道:“云苓姑娘,昭嫔娘娘这样急切地召我前去,可是娘娘身体有哪里不适?”
云苓微微一笑:“徐大人不必太过忧心,并非是我们娘娘身子不适,不知徐大人可还记得去年在圆明园避暑时,我们娘娘被蛇所伤的事情?”
徐之昀怎么会不记得?毕竟这件事情后来还牵扯到了温宜公主:“这个我自然是记得的,只是当时已经确认了那蛇无毒,而且事情也已经过去了这样久,按理说不该再有什么反应的啊。”
徐之昀有些懵了,若是为了此事,那是万万不应该的啊。说句不好听的,若是这蛇真的有毒,那夏冬春怎么可能好生生活到现在?
云苓边走边解释:“徐大人请放心,不是那蛇又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当时我们娘娘被咬伤后,留下了浅浅的疤痕,今日我们娘娘去莞嫔娘娘那里闲坐,无意间说起了这件事,听得莞嫔娘娘当初被猫抓伤,用了安答应所制的舒痕胶,效果奇好,那疤痕半分也不剩,正好莞嫔娘娘当时没有用完,还剩下了一点,便赠予了我们娘娘。”
顿了顿,云苓继续道:“只是大人您也是知道的,如今我们娘娘有孕在身,这万事万物都得小心,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娘娘便叫奴婢来请大人前去检查一番,看看有孕之人能否用那舒痕胶。”
“原来是这样。”徐之昀听云苓解释完,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夏冬春腹中胎儿出了什么问题呢,还好还好,只是去检查个物件儿罢了。
到了延禧宫,正好遇见安陵容出门,徐之昀往后退了一步,躬身行礼:“见过安答应。”
安陵容多看了徐之昀一眼,点了点头,径自出去了。
出了延禧宫的大门,安陵容低声吩咐宝莺:“你去打听打听,徐之昀来做什么。”
“是。”宝莺福了福身,转身回了延禧宫,只剩下菊青跟着安陵容往景仁宫去。
徐之昀进了主殿,躬身行礼:“微臣给昭嫔娘娘请安,娘娘万安。”
夏冬春坐于上座,见徐之昀来了,摆摆手示意他免礼:“徐大人不必多礼,有劳徐大人跑这一趟,想必一路上云苓已经将事情同徐大人说过了,本宫就不过多废话,还请徐大人替本宫看一看,这舒痕胶本宫能不能用。”
说着,将手里装着舒痕胶的小盒子递给一旁的银朱,银朱接过,走到徐之昀身边:“徐大人请。”
徐之昀接过小盒子,打开简单看了两眼,又闻了闻,对夏冬春道:“不知娘娘可否准许微臣将此物带回去细细查看?毕竟娘娘有孕在身,微臣不敢马虎。”
“自然可以。”夏冬春当然不会不同意,只要徐之昀能查出问题来,带回去就带回去吧。
“微臣既然来了,不如再给娘娘请个平安脉吧。”徐之昀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思,反正夏冬春这一胎是他负责的,诊个脉确定没问题也好。
夏冬春自然没有意见:“那就有劳徐大人了。”
徐之昀拿出脉枕,夏冬春的手腕搭在了脉枕上,软帕覆在手腕上,徐之昀才将手搭了上去。
片刻后,徐之昀收回手,道:“娘娘腹中皇嗣一切安好,娘娘自己身子也比先前康健,想来那安胎药也是有作用的,还请娘娘继续喝着。”
“多谢徐大人。”夏冬春又谢过徐之昀,交代了一句,“若是徐大人查看出个结果来,还望今早告知本宫一声,毕竟这疤痕虽浅,可到底也不好看,若是这东西本宫能用,那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本宫也能尽早还给莞嫔。”
“是,微臣明白,微臣一定尽早给娘娘结果。”徐之昀没有多想,答应下来。
“云苓,送徐大人出去。”
却说另一边,宝莺小跑着追上安陵容,气都没喘匀,便道:“小主,奴婢打听到了,好像是说昭嫔娘娘肚子有些不舒服,才请了徐大人过来把平安脉。”
听到是这个原因,安陵容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徐之昀过来只是意外,并非是她要对夏冬春下手的事情走漏了风声,既然如此,她便要按照原计划进行。
现在,她就是要去请示皇后娘娘的意思。
一来不算是瞒着皇后娘娘做事,二来也算是邀功,让皇后娘娘看看谁才是真正有用的人。
这么想着,安陵容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