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金贵一手压制住乔西,一手忙着解裤腰带,两眼闪着淫-色,嘴里流着哈喇子。
乔西的脚踝和身上的伤都没好全,这会有劲也使不上来。
她摸了半天,正好摸到用来当枕头的一截圆木,她抓起就朝高金贵的太阳穴砸去。
高金贵惊叫一声就倒在床上,乔西趁机跑出屋子,发现院里空无一人,张氏和牙婆李氏去了东林县,何氏母女几个被高金贵支走。
再不跑,迟早要栽在人渣手里!
“臭娘们,敢打老子!”高金贵捂着脑袋骂骂咧咧地追了出来。
乔西捂着凌乱的衣裳跑出院门,往右边跑,不料在拐角处撞上一堵肉墙。
“救.....”‘命’字还没说完,看清眼前身材高壮,胡子拉碴,眼神带着微怒的男子,乔西吓得后退两步。
“臭娘们往哪里跑!?”高贵金被乔西打得头破血流,没几两肉的脸颊挂着几条血迹,看着狰狞恐怖。
不想管闲事的谢询扛着猎物正要走,不料衣摆被一双白嫩的手扯住,“求大哥救我!”
乔西想,眼前的男人虽然也是个狠人,但比起又色又恶心的高贵金正人君子许多。
“松开。”男人冷冰冰地挑起眉头。
乔西低声哀求,不敢松手:“求求你帮我一次,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男人低头看着她白得晃眼的双手,眼神越发冰冷,不耐烦地蹙起紧眉,那种气压能把胆子本来就不大乔西吓死,她闪电般地松开手。
“天煞孤....谢、谢询!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高金贵追了过来,似乎忘了被谢询打到躺床两天的事,这会又对他指画脚,出言不逊。
‘天煞孤星’这四个字似乎触到了谢询的软肋,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他收起脚步,侧头看着高金贵,似乎在问:他若管了又能拿他如何?
“谢询,这事跟你无关,你最好别插手!”
乔西见有希望得到男人的帮助,两手又悄悄地伸向他的衣摆。
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虽然一副‘生人勿扰’的冰冷样,但站到他身后就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谢询余光见那两只手爬了上来,无语了半晌,朝挡在前面的高金贵扫去一眼,喝道:“滚。”
“谢询,你若给这个臭婆娘出风头就是跟许府的许老爷作对!你可想清楚了!”
高金贵大言不惭,试图拿东林县的地头蛇来压谢询。
“滚开!”谢询一脸嫌弃,似乎跟他多说一句都是晦气。
“好!好!你给老子等着!”高金贵匆匆回了院子,拎着一把锄头又跑了出来。
乔西紧紧地抓着谢询的衣摆,后者试图用快走摆脱她。
哪知他快她跟着快,他慢她也跟着慢,像粘豆糕似的紧紧跟着他。
“谢询,你现在放开那个臭婆娘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否则...”高金贵握着锄头挡在他们前面。
“否则如何?”
谢询不想管闲事,不知为何,余光看见那截雪白的手腕,他的心跳就不规律了,有些于心不忍。再被高金贵这蠢货一激就激起了他想管这趟闲事。
高金贵反倒被他问住了,谢询在村里向来独来独往,只要不惹他,天塌下来的事都不会插手,这会咋就管起陌生女子的事来了?
难道他也被这女子美貌给迷住了?
“谢询,你今日哪根筋错乱了?”高金贵拿锄头也只是吓唬吓唬人,他根本就不敢对谢询动手。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高金贵还年长他三四岁,但打起架来从末赢过。
“难道你也看上这婆娘了?”
谢询一听,胡子下的俊脸微微泛起一抹红润,他恼差成怒:“最后说一遍,滚开!”
谢询警告高金贵的同时也看向身侧的乔西。
乔西就当没看见他的警告,厚着脸皮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
高金贵也不敢再惹谢询,他可不想再躺床,嘴里骂骂咧咧地让开道。
但想到这女子被谢询带走后,他得罪许府不说,还会被老娘削掉一层皮,不甘心地跟在他们后面。
乔西见高金贵没胆量动谢询,心里暗暗松一口气,只要离开这个村她就有机会摆脱高家。
但刚走了没几步, 前面就来了辆驴车,车上坐着两个妇人,这两人就是高母张氏和牙婆李氏。
张氏看见乔西和谢询朝村口走去,她扑嗵一下就跳下驴车。
“咋回事?”张氏一脸警惕地看着谢询和乔西,“谢询,你这是要抢人不成?”
高金贵见老娘回来了,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娘,谢询这小子要拐走这姑娘!”
“反天了你!?”张氏瞪起铜铃眼, 一把扯过乔西,“她是我家花银子救回来的!你凭什么要带她走!”
谢询微微掀起眼皮,闪着碎冰的眸子一扫,成功吓得几人不敢吭声后扛着猎物就朝村口走去。
乔西见谢询真的把她撇开就走了,无耐又无措。
“我说姑娘!你做人也太不厚道了,再怎么说也是我出银子把你救活的,你怎么这般没良心呢!”
张氏对着乔西就是一顿臭骂。
“大娘,是高公子他.....”乔西抽泣,楚楚可怜地看着张氏和李氏。
张氏老眼一瞪,抡起巴掌便扇向高金贵:“你个挨千刀的!没女人能死!?”
李氏见高金贵满脸血:“哟,金贵兄弟,你这脑袋咋开花了?”
高金贵指着乔西:“我也没对她做什么,反倒被她打得头破血流。”
张氏意味深长地看着乔西:“还真是个不能吃亏的烈女子!走吧,随我回去!”张氏强行拉她回高家。
乔西用衣袖拭了拭眼角的泪花,依依不舍地看着撇下她走掉的谢询的背影。
三人把乔西关进屋里就到堂屋商量事情。
乔西静下心来也在盘算如何摆脱高家,但以她现在没钱没势,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还是只有逃跑这条路。
待夜深人静,乔西睁开,穿上绣鞋正要开门出去,透过门缝却看见一个鬼鬼崇崇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乔西吓得大气不敢吭,抓起之前藏起来的扁担,准备给来人一个当头棒。
那人轻手轻脚地解开锁走进屋里。
从微弱的月光中乔西看见来人是高金贵的妻子何氏。
“大姐?”
何氏是个好女人,但运气不好遇上了高金贵之种人渣。
“姑娘!”何氏把怀里一个缝缝补补的包袱塞到她怀里,“姑娘快逃吧,她们明天要把你卖到花楼去。”
乔西:“???”不是已经把她卖给许老爷做小妾了吗?怎么又卖到花楼了?
何氏三言两语就把变故告知了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