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瞪大眼睛看着来人。
那人见她表情像见鬼似的,不由轻笑一声。
“你怎么进来的?”
来人松开手后乔西立马询问,两眼四处查看他进牢房的入口。
“别看了,你找不到小生的入口。”
“你到底是怎么进来?”
乔西实在好奇,虽然她相信灵异事件,但她不太相信真有穿墙术这种事。
“这是秘密,岂能随意告诉旁人。”男子得意地望着她,“不过姑娘若同意让在小生看一眼你的后背,我便告知你,如何?”
乔西懒得理他,翻个身继续睡觉。
“姑娘为何会被押入大牢?”傻贼走到她对面,与她面对面躺着。
乔西猛地起身,抬手一指,“离我远点!否则我告诉你喜欢的姑娘你不守夫道!”
“夫道?”傻贼歪头,表情疑惑,“没听过此规矩。”
“现在听过了,还不快闪一边去!”
傻贼委屈地扁起嘴,“你怎么这么凶啊?”
“我就这样!你最好别惹我。”乔西睡不着,心情就差,心情差看什么都不会顺眼。
傻贼不情不愿地离她一米远的距离,委屈巴巴道:“我只是来问问姑娘需不需要帮忙而已。”
“你是白帮的吗?”乔西背着他问。
“自然不是。”傻贼小声道,“我只想看看你的背。”
“那你帮我杀了高金贵那人渣。”
傻贼想了想,“可以。但我现在守善期不能杀人,你等我两个月可好?”
乔西:“.....”
“不能等吗?”傻贼有些无奈,“那我只能帮你砌墙了,墙砌好了你就答应让月儿看你的背是吗?”
乔西愣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他不会把她的话当真了吧?那天晚上是说过帮她把围墙砌好就答应让他女同伴看她的背。
“是。”
这人长得高高瘦瘦,弱不经风,看着也不像会砌墙的样子。
“哦。那...告辞。”
乔西在他‘告辞’刚落音时就转过身,可背后哪还有傻贼的影子。
乔西不信一个大活人怎么就突然出现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她爬起身,在牢房里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任何可以进出的洞口。
难道这家伙真会穿墙术?
“干嘛呢?!”乔西站在牢房铁门口,正好被巡房的衙役发现,举着铁棍朝她走来。
“官爷,我想如厕,可否行个方便?”
巡房瞪大眼,“你当这儿是你家?那有便盆,自行解决!”
乔西朝左边角落看去,看见一只瓦做的尿壶。
难怪她总闻到一股尿骚味,原来这摆了尿壶!
“别耍小聪明,在这地儿出事可别怪旁人,死活咱都不管。”巡房丢下狠话便离开。
乔西看着那个尿壶,本来没有尿意的,想到明日尿会被整个牢房的人‘观赏’,还不如现在尿了。
她正要解裤头,牢房那头传来脚步声,她吓得顿时又把裤子拉起来。
匆匆窝回自己的位置,就见两道人影立在牢房门口。
“乔丫头。”牢房外传来熟道的喊声。
佯装睡着的乔西抬头看去,正好对上王大仙的眼睛,他的眼睛在晚上是看不清东西的,只能循着声音看向乔西。
“爷爷,您怎么来了?”她跑过去,看一眼正背对着他们的捕快,“爷爷也认识这位捕快大哥?”
看样子捕快和王大仙和谢询都熟人。
王大仙脸色有些悦,答非所问:“你真砍人了?”
乔西看一眼捕快的背影,点头:“是我砍的。”
“这狗贼还真是贼心死!”王大仙气得胡子都颤抖起来。
“你放心,县老爷办案向来公正,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给你带了些衣物和吃食,先在这委屈几天,很快就能出来。”
王大仙循着声音从铁栏把东西递给她。
看着老人皱成老树皮的额头,乔西心有愧疚,害老人家担心。
“爷爷别担心,我在这挺好的,没受委屈。”
王大仙叹息一声,“得,我晓得了。”
王大仙的到来让乔西很感动,有种被家人关怀的温暖,证明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是有人在关心着她。
“刘捕快,这丫头就劳你关照了。”
王大仙出了牢房就朝刘捕快躬 躹,他与刘捕快没什么交情,他们的相识还是因谢询曾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救过刘捕快,后来还陆续为他提供办案线索,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起来。
刘捕快得知谢询的恩人是街上摆摊的瞎子,平日里也会比较关照王大仙。
“王大爷,现在这位县令不比以前那位,很多事晚辈也做不主,若对方花了银子,情况会变得复杂。”
王大仙哂了一声,高金贵那个人渣穷得跟啥一样,又怎会花大银子去弄一个女子。
“刘捕头放心,高家没啥钱,我这就去凑银子。”
刘捕头嘴唇动了动,本想多言几句,想想还是闭上嘴,“王大爷也别着急,若不是她砍的人,情况会不一样。放心吧,我会把此事查清楚,不过...此时最好还是通知谢兄一声比较好。”
王大仙想了想,点头:“成。我想办法通知他。”
“我送您老回去。”
~
乔西在牢房呆了三天,观察了三天牢房的情景,着实吓着了。
短短三天她住的这间牢房来来回回好几波人。
那位杀了人渣小叔的女子自昨天被带出去审问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后来听偷东西的那位女子说应该是被押往州府审问,若真杀人了,九成要被砍头。
那位砍伤公公的妇人,上午带出来,下午就被打到半死被拖回牢房。
乔西看着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女子,一股悲伤涌上心头。
她帮她把被皮肉粘住裤子一点一点地抠出来。
女子痛苦的呻呤声就像电钻似的钻进她的耳朵里。
“妹子,别哭了,这些痛我早已习惯了。”女子抬手拭去她不知何时滑落脸颊的泪水。
“给!”偷东西的女女扔了一瓶药给乔西,“里面还有一点药,替她抹上吧。”
乔西的两眼早已被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拧开盖,给女子上完药。
牢房外面就来了两位衙役,其中一位扬高噪音喊道:“乔西上庭受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