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询看着眼前的煎饼,她是知道自己没有吃早饭?
“我藏在棉衣里,还热呼着呢。”乔西把饼塞到他手里。
谢询接过煎饼,果然还温热着。
嗯!有人关心,确实很幸福。
眼尖眼灵的何三保顿时取笑,“谢询啊,家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吧?”
谢询挑了下眉,没吱声。
村长继续道:“晚上回来热饭菜吃,早上起来有口热粥喝,我看你俩还是早些把婚事办了,正儿八经的成为一家人。”
谢询听到何三保这话脸色顿时就沉下来,口气闷闷地回道:“我们何时不正经了?”
何三保知道他敏感,笑道:“我知你不在乎旁人的闲话,可你得想想人家女子!”
谢询扭头看向乔西。后者道:“村长,谢大哥之前不是说了嘛,等家里的房子盖好咱们就成亲。”
“他一个人建那得建到猴年马月哟。”
何三保就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都跟他说了让村里几个年轻又会建房子的去帮忙,工钱不工钱以后有钱了再说。
这家伙却死活不同意,非要自个亲自修建房子。
“村长,咱们不急的。”乔西看了眼谢询。“再说,谢大哥一个人修房子也不慢的,明年上半年就能修好。”
“瞧瞧,多贴心的姑娘啊!要我半刻都等不及喽,愣不得马上把人娶回家。”
“知道,年后就一心建房。”谢询咬了口饼道。
他知道村长是真的关心他,经过昨晚...他也想早点把房子盖,好让他早点成为自家婆娘。
乔西和村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路上积雪太多,驴车走得慢,谢询还不时下车推车。
到县城已是晌午,刚进城古今就寻来了,与谢询私下聊了几句便离开。
乔西目送古今离开的背影,谢询转身时就看见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古今看。
他拧着眉,又瞅了眼穿着比他还邋遢的古今。
“咳咳。”谢询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谢询,情况如何?可以去成府接二丫了不?”
谢询:“不急,把年货采买齐全再去成府。”
来时乔西和何三保可是同何氏再三保证,一定会把二丫安全带回家的,若出了什么状况他们就不好交待了。
“谢大哥,方才那位是你朋友?”
谢询瞅了她一眼,点头:“没错,有何问题?”
“没,没事。”
乔西可不想那古公子把她之前遭遇的事告诉谢询,虽然都是过去的事,但他这人...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更让谢询怀疑她心里藏事,但她与古今并不认识,照理没交集。
难不成......看上古今了?
谢询马上摇了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遭的事赶出脑子。
乔西很快就把古今的事抛于脑后,掏出王大仙列好的采购清单。
“这老头儿,列的全是他爱吃的!”乔西收起清单,抬头看向谢询,发现他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谢大哥,有什么要买的吗?”
谢询划开视线,“没有,你看着办。”
“哈哈,他就爱吃猪耳朵,你给他准备几个猪耳朵就成。”
乔西咧嘴,“怎么都知道他爱吃猪耳朵?”
“这你就不知道吧?”何三保哈哈笑道 ,“谢询打小就爱这口!他年少时常生病,他一生病他爹娘就买猪耳朵哄他吃药。”
“看来这猪耳朵包治谢大哥的百病嘛,得!一会我多买几只猪耳朵回去。”
谢询扫了眼多嘴的何三保。
买年货花一个半时辰,三人去面馆吃饱后才拉着一车的年货去了成府。
驴车停在成府则门口不远处的一棵凤凰树下面。
谢询交待乔西和何三保等在原地观察成府的动静,他自个离开办旁的事去了。
“村长,昨天的事多谢你了。”
闲等时,乔西想起昨天的事若不是村长出面,高家同族还不知道要闹到何时呢。
“谢啥!高金银这对夫妻本来就品行不端,这次还害了二丫,我作为一村之长也不能纵容这种人再继续为非作歹。”
乔西竖起在拇指:“大坝村有您这样三观正的村长真是大家伙的福气!”
“哈哈!哪里话,这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嘛。”追棒的话谁不爱听。
“村长,哪天你有空咱家请你和大娘吃顿便......”饭字还没有说完,乔西余光就看见成府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接着有两个戴着面巾的年轻家丁探出头来。
“村长,有动静了。”
这两人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来往,然后抬着一个半旧的箩筐出来。
“他们鬼鬼祟祟地干嘛。”
“村长,我过去瞧瞧,你等在这儿。”乔西刚跳下驴车就看见一个男子拘搂着身子朝成府的两个家丁走去。
那人虽然穿着厚实,还戴着帽子,但乔西一眼看出是高金贵那个混蛋。
刚疑惑高金贵这混蛋来成府做什么时,就见成府的两个家丁把箩筐扔给了那混蛋。
“这王八蛋咋也来了?”何三保也跟了上来。
高金贵被那两个家丁关在的侧门外面,没办法了只好骂骂咧咧地倒回去。
他揭开箩筐的盖子一看,顿时吓得一屁,股摔倒在地方。然后爬起来,不命急往大街上逃。
村长:“里面装了啥玩意儿,能把他吓成这样?”
“我过去瞧瞧。”
乔西撒腿跑过去,揭开盖子,一股腐烂味扑面而来,她被迫呛了一口。
村长也闻到了臭味,捂着鼻子伸长脖子一看:“唉啊!这不是二丫嘛!”
乔西自然也看到了箩筐里装着的人正是二丫。
此时的二丫脸上长满了疙瘩,有些疙瘩流着脓,有些疙瘩已熟透,稍稍一挤就能破,有些红得发紫,有些刚冒出来......
看到这样的二丫,乔西心痛死了,她轻轻抚了抚二丫的脑袋。
“二丫!二丫快醒醒!”
“唉啊!这成府到底把二丫头咋了?!”何三保一把年纪了,还从未见这么吓人的疙瘩。
“村长,咱们先把二丫送去医馆吧。”乔西说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何三保皱着眉,心想这二丫头脸上的东西知会不会传染,医馆向来不收治这种病人。
“随我来吧。”谢询不知何时回来了,正大步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