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陈芯穿着厚厚的棉服坐在家楼下附近的奶茶店里,看着眼前几月不见已经略微发福的樊敏愣的出神,午休过后父母亲就出门去拜年了,陈铭依然在孜孜不倦的看书,两个妹妹则是一直在屋里玩着陈芯见都没见过的游戏,实在是融入不进去,索性还是约上家住附近的樊敏出来。
厚厚的棉服下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穿着睡衣,在脖颈处还隐约看得见睡衣的款式,樊敏也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我们真是够邋遢的。”
“反正又不是见情人,搞那么麻烦干什么。”陈芯缩了缩手。南方的冬天来的晚,每一阵风却都是吹得刺骨,从家里到这边也就短短两百米,陈芯的手早被冻的苍白 不见一丝血色。
“忙事业忙恋爱不搭理我,现在无聊才想起我来你真是个没良心的。”樊敏拿起吸管喝了一口,一股暖流冲进口腔再到胃里这才让她稍微缓过劲来,“这么冷的天还能陪你出来我才是真爱好不好。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你才是真爱。”陈芯带着一丝笑意摇了摇头。“你现在还老去方块吗。”
“别提了,自从您老人家退出酒场,你都不知道我遇到的都是一些什么牛鬼蛇神,后来索性就不去了,我现在在养生。”樊敏乐呵呵的说道还带着一丝丝自豪的表情。
“养生?”陈芯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要不是樊敏说自己不喝酒了陈芯真的会觉得她是喝酒过度才开始发福。
樊敏打量着陈芯的眼神,“你还真别不信。”一边说着一边还拿出手机翻出照片递到陈芯的面前,上面全是自己做的一些美容养颜茶和燕麦燕窝此类甜品等。
“牛啊。”陈芯这下才真的信了。“开窍了呢。”
“那可不我现在还泡脚呢,每个月都不痛经了。早知道以前就不喝那么多酒了,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点陈芯倒是清楚,她跟樊敏的例假时间差不多,两个人只要到那个时间几乎都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自己稍微还好点,樊敏几乎都是要依赖着止疼药。如今倒是先把身体调养好了。
“快点把配方给我,我也要!”
“哈哈哈哈好,但是你要先跟我说说,你跟那位小少爷的故事。”
“什么小少爷,你可别乱给人家加外号。”
这外号倒也不是空穴来风,只是平时聊天的时候,陈芯多多少少会分享她跟郑致渊的一些事情,也说过郑致渊的家世,自然而然的,樊敏就把少爷这个词跟郑致渊划上了等号。
“家里有钱不是少爷是什么,而且肯定养尊处优,想想就不好相处。”樊敏撅了噘嘴。
“才不是呢,他在他爸公司就做着搬运工的活,从早搬货搬到下班,一点也没养尊处优,”陈芯解释道。
“你看你,又护短了吧,我跟你说啊,能给你出资,我觉得那肯定是他的零花钱,我就不信他是打工存钱的。”
“他的钱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就算他出资了后面也只是拿分红,我管他的钱是哪里来的。”
“傻丫头,你可想清楚,谈恋爱一回事,如果你是真想结婚为目的去谈的,那你可好好想想,下嫁自然不好,可是高嫁也不是那么好过日子的。”
樊敏一通解释,陈芯才清楚樊敏话里的意思。不过现在她还没有结婚的打算,自己才多大啊,想这些是有点久远的,她打断了樊敏的话“我现在没想那么多,先处着呗,不合适就算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女生的感情就是零到一百,臭男人们呢,都是一百到零。别到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
“好啦,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樊敏就算之前话多,她也没见过对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什么下嫁高嫁有钱没钱的,真不该想这些徒增烦恼的事情。
“不说就不说,你自己想。”
“快跟我讲泡脚水里的配方。”
“好好好,你自己记着点。”
......
一顿闲聊,太阳已经挂在西方的上空,金色的光透过窗台照到身上,显的比刚刚暖和了许多。陈芯收获满满的揣着手机走回家,偶尔的一点冷风还是让她忍不住的夹起双腿哆嗦着。走到家楼下,只见前方一人斜靠在车上,抬头望着眼前的楼层,陈芯低着头假装若无其事的走过。
“阿芯。”
一阵呼唤声从身侧响起,陈芯心里打一哆嗦,只觉着大过年的真晦气,
陈芯淡定的扭过头。“你怎么在这。”
余肖穿着一席过膝的灰色长毛衫,别着一块黑色的围巾,让本来不高的身材看起来,更矮了一些。
“我说来给你拜年,你信吗?”余肖站直了身子。
“呵呵,余经理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陈芯站在原地,淡淡在脸上挂出一丝礼貌性的微笑。下意识从心里告诉自己,此人来者不善。“那就新年快乐。”信你才有鬼,大过年的吃饱闲着没事干跑来自家楼下待着就是要跟自己说声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余肖转身从车子里拿出两个红色礼盒,“这是新年礼物。刚刚不知道你家几层,还想着发信息叫你下来。”
陈芯依然站在原地,看着余肖手上那两个精致的礼品袋,丝毫没有想接过的意思,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余肖就那样举了一会才想着走上前去,骤然间一个身影出现在陈芯的面前,挡住了所有视线,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香水味,陈芯抬头一眼,郑致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此时就那样直直的站在面前挡住了眼前的余肖。
“余经理,好意心领了,只不过阿芯的礼物自然不用你操心,她可能也不是很需要。”郑致渊语气里听不出一点点情绪,就好像很平静的面对着眼前的这个人。“你说是吗?”郑致渊斜侧过头看了陈芯一眼,
陈芯这才回过神来,收起看他的眼神转向余肖,“余肖,礼物真的不用。”
“哦,那倒是我自作多情白做主了。”余肖收起半举着的手,两人就那样对视着。
“你先上去。”郑致渊把手上的东西塞到陈芯的手上,语气稍微的柔和了一些的说道。陈芯这才发现,郑致渊手上也是拎着几袋东西,她缓缓接过,木讷的点了点头,又偷偷的瞟了一眼对面的人,余肖的微笑之下早就看出波涛汹涌,陈芯收回眼神转小跑进了楼道里。
“调教的真听话。”余肖看着陈芯消失的身影,不紧不慢的吐出一句。
郑致渊垂下眸子,居高临下般的注视着眼前这个比陈芯高不了多少的男人,“她不是宠物,不需要调教,注意你的言辞。”
“是吗。”余肖走上前一步离郑致渊又近了一些,“那你想知道以前我是怎么调教她的吗?”
郑致渊的脸逐渐黑了下来,还不等他发作。余肖又在那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来日方长,这楼,你不也还没上成呢嘛。”
眼前的人攥紧了拳头,如果余肖再多说一个字,他真怕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挥拳上去,真是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余肖收起所有的表情,好像他才是那个胜利者,缓缓的走向主驾驶,随手把手上的礼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