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断开跟林培扬的通话,郑致渊无奈的摇了摇头,“唉,不中用的家伙。”
“你看吧,肯定是你们男人的问题。”陈芯气愤的说道。
“不是,别人分手,你怎么反而生气了。”郑致渊看着陈芯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甚至觉得有点好笑。
“你说说,人家一个女孩跟着他这么多年,他说分就分,那不是,白嫖完不想负责嘛。”想到这个,陈芯就来气。
“是芸姐提的分手。”郑致渊淡淡的说道。
“哈?”这点陈芯倒是没想过,自己跟刘芸不熟悉,不了解她的秉性,但是就曾经听郑致渊跟自己说的那些,刘芸绝对是个好女孩。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游戏不泡吧,唯一的喜好就是吃吃喝喝。跟着林培扬这些年也死心塌地的,林培扬也算得上是不聊骚不出轨对感情专一的男人,那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呢?陈芯百思不得其解。
“不信吧,我也不信。”郑致渊看了陈芯一眼,继续说“芸姐哎培扬大三岁,本是比男的着急结婚的年纪,她似乎也没有催过培扬。”
“大三岁?”这点陈芯倒是没印象,不知道郑致渊是否跟自己提起过,“难道因为芸姐家里催婚了?才不得不分手?难不成他要回家去相亲了?”
陈芯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让郑致渊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回答。
“我等下送你回店里,我去找培扬。问问。”
“好。”陈芯点了点头。“原来男生失恋也需要人哄哦。”
“我们也是人好不好!”
……
陈芯疲软的瘫在办公椅上,看着面前几份崭新的合同犯了愁。今天一天接收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喝奶茶吗?”方默拎着两杯奶茶走了进来,“少冰全糖。”
“谢谢。”看着放到面前的奶茶,陈芯的眉头才稍微舒缓了一些。“还是这口缓解压力。”陈芯嚼着嘴里q弹的波霸。
“说吧,怎么愁眉苦脸的。”
经过这一年相处,方默都快成为知心小哥了。
“我问你啊。如果你认识一个人,她对象出轨了,你会告诉她吗?”陈芯问道。
“哈?你们俩谁出轨了?”
“不是,不是我们!!”陈芯赶紧打断了方默的脑补,“我是说如果,你认识的人。你会吗?”
“切,吓死我了。”方默跟着喝了一口奶茶,“这就得取决于,我跟这个人的关系如何了。”
“一般,甚至是,不熟。”陈芯说道。
“不熟?那跟我有什么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呗。蹚那浑水干嘛。”
听着方默的回答,陈芯心里犯怵,其实自己也不是一个嘴特严的人,特别是这种事。“不可以委婉的提醒吗?”
“不是,你哪个朋友出了轨给你发现了啊。说实话,真别给自己惹事。你要是说了人家分了,人总会记恨你戳破他们之间的窗户纸,你要是说了人家不分,到最后你里外不是人。干嘛吃力不讨好,”方默认真的给她解释道,“而且,天下情侣夫妻千千万,每人相处模式本不相同,说不定他们各自玩耍呢。你干嘛捅破人家。”
方默的话也不无道理。独善其身才是最好的方式。
“那如果,你朋友被人三了。你会怎么做。”
“不是,你这一天天忙的。”方默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本来还以为陈芯回来就躲在办公室里忙啥,没想到这脑子里都是这种问题。“知三当三,是她自身问题,劝解不了。不知情,倒是可以提醒提醒,但是提醒了之后人家继续当小三,你又该怎么自处,自作多情还是多管闲事?”
“你还真是,人间清醒。”陈芯不得不佩服一下方默。一语惊醒梦中人,把自己刚刚所有的烦恼全部驱散开来。
陈芯直接掏出电话拨打了过去。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裴清华的声音。
“裴姐,是我。”陈芯说道,
“小陈啊,你是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了。”陈芯深呼吸一口气,“我们还不准备扩大公司的规模,只好暂时婉拒您的邀请了。”
那边沉默了许久,并没有再多说什么,陈芯不知道,对方是在生气还是在打着别的算盘。
“裴姐,你还在吗?”陈芯试探性问道。
“有兴趣了,尽管来找我。”
挂断电话之后陈芯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而还不知道什么事情的方默倒是愣住在原地,“什么扩大范围?”
陈芯粗略的给方默讲了今天白天的事情。“我觉得,不要冒险好了,不然真是转移什么财产,被人告上去,我们怎么办。难不成从大公司搬回小店铺吗,更丢人。”
“我没有那么大的抱负,能吃饱穿暖交得起房租就好了。”方默说道。“听着是不是很看不起我的。”
陈芯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说话,“也没有啦。每个人追求不一样。像我呢,就想多赚钱然后在我需要钱的时候,我拿的出来。帮得了我想帮的人,做得来我想做的事。”
对于高奢的生活,从来不在陈芯的计划里。这一点倒是跟方默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家就没钱,我也是想,够花够存,能给父母养老,就可以了。”方默抱着奶茶杯,思考着什么。“但是阿渊不一样,他从小就被他父亲寄托了太多希望。总想让他优秀再优秀。”
“那他优秀吗?”陈芯问道。
“如果,按他父亲给他的路,他一定可以更出类拔萃。本身家庭条件也还不错,从小就给他最好的教育资源,可惜啊,如果真的完全走他父亲的定好路,他就不会认识我跟身边这些朋友了。”
说到这,陈芯倒是想起了林一。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人了,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有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记忆里,林一总给人一种不务正业的形象。“你也认识林一吧。他跟阿渊怎么认识的?”
“阿渊认识他比我早。他们应该也是不打不相识。我跟阿渊是培扬介绍的,但曾经也是属于敌对面的关系,想不到吧,阿渊看着老老实实,以前可是竖敌无数的,就他那张嘴说不出三句好听话。”看着陈芯有些听了入神,方默却不继续说了。“我们的故事三天三夜都讲不完,忙去了。”
方默走出了办公室。陈芯又瘫软下身子靠在椅子上。想到郑致渊的父亲如此严厉管教,寄予厚望,到最后孩子却还是跟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自己的父母又何尝不是这样呢。那些天生服从管教的人心里又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