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光昏暗了下来，公司里又陷入在静谧的氛围中。然而，办公室里的灯光依然亮着。郑致渊带着专注的神情，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跳动着，发出急促的敲击声。
方雨晴就站在门边，看着电脑前的郑致渊，似乎在欣赏一幅美景一般。不知道待了多久，郑致渊的咳嗽声才打破了这份宁静，这时也才注意到了门口的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郑致渊率先开口问道“还有事吗？”
方雨晴回过神来，走进了办公室，将手上的便当盒放在了桌上。“刚去小食堂打的饭，先吃饭吧。”
记得上一次，特地给郑致渊做的饭还安逸的躺在垃圾桶里，而如今，她又尝试了一遍。郑致渊没有拒绝。只是默认的看着她将面前的便当盒一一打开。
“快吃吧。”拆开好便当盒后她又从收纳袋里拿出一双筷子，递到了郑致渊的面前。
郑致渊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将椅子挪动到了一边。而方雨晴也走到一侧，帮他整理起桌上的文件来。
“你不用干这些。”郑致渊说道。
“没事，顺手而已。”方雨晴微微一笑。
“怎么还不下班。”
“你不也没下班吗。”
郑致渊没有回答，只是又往嘴里扒拉了几口米饭、“我去洗手间。”他站起了身，往外边走去。
看着桌上的盒子，方雨晴便着手收拾了起来。将每个盒子都盖上之后又从背着的包包里拿出了湿纸巾，将桌上擦拭了一遍。随后又用刚刚的袋子将便当盒都装好。
门外的一侧，郑致渊正看着里面的身影左右忙碌着，不久之后才又走了进去。
“你先回去吧。”郑致渊看了她一眼。
“我可以等你，有什么事也能给你打打下手。”
“我不需要。”郑致渊越过她，坐回了位置上。
“那......我就先走了 。”方雨晴没有再做停留，只是拿起了一旁的袋子，直接退出了办公室。
——
地下车库里，方雨晴越过了自己的车子，径直的往另一辆车上走去，直接上了后座。
“有什么收获？”主驾驶位置上的人正是方思杨。
“没看。”方雨晴从包里拿出了镜子，给自己的口红添上了一点。
“这么好的机会什么也没捞着？”方思杨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你知不知你耽误了多少时间。”
“拜托你搞清楚，他不是傻子，他后来偷着装了多少监控我都不知道，你是要我直接送货上门吗？”方雨晴用力的盖上了粉饼盒的盖子。方雨晴的话让方思杨沉默了下来。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
“我看他桌上的那些文件，有点像是财务报表，不出意外的话，可能是资金上有什么问题，你可以从这里查查看。”听着方思杨的语气软了下来，方雨晴也才好声好气的说着。
“有点像？”方思杨投来了质疑的眼神。
“不是车行的数据，所以应该没错，你爱信不信，不想查就自己找缺口。”说完，方雨晴便直接下了车。
方思杨看着走远的背影，才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飞跃的财务，找个信得过的，去查查。”
——
接下来的一周，郑致渊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成堆的文件，都是楼下送上来的形形色色的策划案。郑致渊也已经看过了一些，但也都是不满意的丢在了一边。他揉着印堂穴，拿起了下一份文件。
不久之后，张芹便被叫上了二楼，只见刘总的手上正端详着她的那一份策划案，看着两人凝重的表情，张芹屏住了呼吸，大拇指不停地肉戳着其他的手指，手心也不自觉的冒出了汗来。
“这是你自己做的？”刘总问道。
“是。”张芹唯唯诺诺的回答着，眼底充满了不自信。
“自己一个人？”刘总又问道。
张芹有意无意的瞄着站在沙发边的方雨晴，直到接收到对方一个肯定的眼神之后，她的声音才稍微地肯定了起来。“是的，我自己完成的。”
“做的不错。”刘总肯定的回答这才让张芹松了一口气。“既然能力这么好，公司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多谢刘总夸奖，我只是之前学过一些皮毛。就冒昧的试试。”张芹回答着。
“这很好啊，懂得自己抓住机会的年轻人是有前途的。”刘总欣慰的放下了手上的策划案，“郑总交给我的时候我还在好奇是什么人做出来的策划案，没想到你只是一个负责售后，也能有这样的能力，在后面真是屈才了。”
“是郑总筛选的？那郑总觉得如何呢？”张芹的眼神移动到一旁正在泡茶的郑致渊身上。
“你在质疑我还是在质疑你自己？”郑致渊头也没有抬一下。张芹噎住。
“那，刘总的意思是，这次的合作就由张芹负责了是吗？”方雨晴手上拿着ipad，似乎在记录着什么。
“周三早上九点，带着你的策划一起开会。”相同的话，刘总又说了一遍。
张芹肉眼可见的喜悦洋溢在脸上。“谢谢刘总，谢谢郑总。”
“方助理，你去给她讲一下会议须知。”
从办公室里出来，张芹的状态比起之前更是好了不少。
“人逢喜事精神爽。恭喜你啊张组长。”方雨晴说道。
“谢谢你方助理......”
“谢谢你自己，运气好。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又帮不上你的忙。”方雨晴打断了张芹的发言。张芹也 秒懂了方雨晴话里的意思，瞬间噤了声。
“家里怎么样了。”方雨晴问道。
说到了家里，张芹的眼神又有些失落了起来。就算升职加薪了又如何，家里就像个无底洞，永远有填不满的坑。
“我妈情况稳定下来了，给她请了个护工。不过，还需要留院观察。”张芹说道。
“缺钱的话可以找我。”方雨晴淡淡的说着，“我也就只有这方面可以帮你，后面的事情，你要自己做。”
“谢谢你，方助理，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看着张芹如此这般，方雨晴在心里自嘲了一番。看来也是个天真的人。
“走吧，我给你讲讲会议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