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晴一如既往的早早的来到了公司,在打卡机器视如无物的越过了陈芯按下了打卡键,随后便头也不回的往二楼的方向走去。陈芯无奈一笑,甚至觉得方雨晴这个行为略显幼稚。
“陈总监,你和方助理这是怎么了?”前台好奇的问道。
“我们能怎么了,可能你们方助理今天来例假吧,你们可别随便惹她。不然遇见谁谁倒霉!”陈芯按下打卡键后便也往楼上走去。
“你说他们真没事?”旁边看戏的一人赶紧凑到前台的身边去,
“陈芯是正宫娘娘,再有什么事,也是方助理不对劲。”前台半眯着眼睛,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
“哇靠,真劲爆。”
“我可觉得方助理这条件,不至于。”听着他们的八卦,另一个人也加入了群聊。
“怎么不至于,像郑总这样帅气又多金的,谁不爱,你不爱啊。”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一声干咳打断了他们。
郑致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们的聊天被听去了多少都不可而知,三个人纷纷站直低下了头,“郑总。”
“是工资够花还是工作不够多?”郑致渊问道。
“我们马上去干活。”其中两个人赶紧往后面跑去,仅剩下前台一个人绷紧了身子,不敢动弹。郑致渊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往里头走去,
前台见他走后才稍微的松了口气。“见鬼了,走路都不带声音。”
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方雨晴早在他的门前等候。
“有事吗?”郑致渊越过她,打开了门上的指纹锁。
“我是想来谢谢你,那天晚上的照顾。”方雨晴跟在郑致渊的身后,走进了办公室。
“举手之劳,至于照顾,我也没干什么。”
“总之还是要谢谢你的。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都没命了。”方雨晴紧跟其后,直到郑致渊坐下。她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看着他。
“还有什么事吗?”郑致渊抬起头问道。
“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带了……”
方雨晴话还没说完,只见陈芯快步的走进了办公室,“阿渊。”
她的声音打断了说话的方雨晴,
“方助理也在。”
郑致渊看见陈芯,脸上才展现出一抹笑容,“你来啦。”
“嗯,我还给你带了咱楼下那家酸菜包,快吃快吃。”陈芯将手上的袋子塞到了郑致渊的手里,然后又看了一眼对面的方雨晴,
“方助理这么快就来上班了,也不多休息几天。”
方雨晴握紧了手上的东西,“我想着郑总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不敢懈怠。”
郑致渊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陈芯抢了先。
“这样阿,那你快去忙你的吧。”
这逐客令也够明显了吧,方雨晴勉为其难的挤出一丝尬笑,然后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往外头走去。
“陈芯!我看你还可以得意多久!”方雨晴对着身后的那扇门,一个不好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
接到郑毅然的电话,郑致渊便火急火燎的赶到了父亲的公司,推门而入之后才发现除了郑毅然之外还另外坐着一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相仿的男人。
“阿渊,过来。”郑毅然朝着郑致渊挥了挥手。
“你好,郑总。”那男人站起来对着郑致渊伸出手来。
“这是张律师。”郑毅然介绍着。
“你好。”郑致渊礼貌性的跟对方握了握手。
“叫我小张就可以。”那位律师推了推眼镜,随后又坐回了刚刚的位置上。
“爸,今天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郑致渊问道。
“是这样,最近公司产品纷纷收到客户的投诉,目前还有几张订单在走流程。所以今天找你过来是想着让你跟张律师了解了解,顺道学习一些东西。”
“投诉?据我所知,现在社会上有一个团体属于专业打假类型的那种,不知道,是不是跟我们遇上的是一样的?”郑致渊问道。
“嗯目前来看,有这种可能,如果说,咱们公司这边不准备按对方协商的金额赔付的话,官司打下来如果是对方赢的话,咱们这边面临的赔偿就不是这样的了。”张律师回答着。
“按照对方的要求赔偿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打官司?”郑致渊不解的看着两人。
张律师抿了抿嘴,“按照郑董的意思,是准备走流程打官司的。”
郑致渊的眼神移动到一旁郑毅然的身上,只见郑毅然正有事无事的把玩着手上的珠串。
“爸,为何多此一举?”
“我们的产品都是按照生产标准制作,每一批次都是通过检查才进行售卖的,我为什么不能跟他们打官司。”郑毅然说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简简单单赔点钱也好过浪费这么些时间,而且,万一呢?”郑致渊并不能理解郑毅然的这个做法。
“没有万一,难道你是觉得我们的产品真的会有问题不成?”郑毅然露出了难看的脸色。
郑致渊何尝不能理解他父亲心中所想,一直以来,郑毅然都是一个过分自信的人,只是,自信过了头,总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着争论的两人,连一旁的张律师都不敢吱声。
“张律师,今天麻烦你了,后面的事情你就先处理着,有什么问题我后面再联系你。”看着尴尬的张律师,郑致渊也只能将人先支走。张律师连忙起身点头告辞。
郑毅然冷哼了一声“我把人请来你又把人叫走,真有你的。”
“既然已经开始走流程,我也阻挡不了,只是你真的觉得我们就一定能赢吗?”郑致渊有些不悦,但还是努力的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不然呢?”
看着不以为意的郑毅然,郑致渊多少也有了些无奈,叹了口气,双手合十的架在腿上。“爸,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公司目前已经不是一两年前那副光景,今年已经过了三个季度,我们什么业绩你还不清楚吗?之前就算你赚的再多又如何,你敢说公司现在不是只能在维持现状的状态吗?”郑致渊心里清楚,郑毅然为人大方,花钱也没有节制,前两年公司赚到的钱,大多数都被挥霍的差不多了,现在,每个月的业绩,也只够维持着工资和房租水电,而从车行分红过来的资金,也不知道,是往何处用去。“你想过为什么是今年公司面临那么多的问题,先是客户被撬走,再是接二连三的检查,现在又整出这什么专业打假的事情来,以前有的东西不得不破财消灾,而现在真的可以破财消灾了,你怎么又执拗上了?银行还有那么多贷款等着你还,下面还有那么多张嘴巴等着吃饭,这么多问题接踵而来,你都没想过为什么吗?”
郑致渊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当着郑毅然的面,说出了这么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