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搞定了,按照我们的计划,他们剩下的几个供应商,后面将不再给他们提供原材料。我安排的人也开始联系上郑毅然了。”方思杨说着。
“很好,只要郑毅然重新选择,我的计划就能更胜一筹。”方雷抽着手上的雪茄,盘算着什么。
“不愧是二叔,切断了供应链,只要他换了材料,那我们就能继续投诉举报,我看他到时候还怎么苟延残喘。还不是得乖乖的交出股份。我们就可以将他们尽数收入囊中!”方思杨洋洋得意,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原本是想着先让他赔点小钱,没想到这老家伙倒是心比天高,还敢打官司,我看他后面这么些官司,赚的都不够他还律师费,都这样了还只拿出这么点股份来打发您,真的忍不住给他加点猛料。”
“哼。”方雷轻哼了一声,“事情没定,别高兴的太早。”
“是,二叔说的是。”方思杨看着方雷的模样,瞬间恢复了平静的脸色。“二叔,就是那车行,能不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要,给你便是。只不过,姓刘那来家伙可不是好忽悠的,想要拿下他们的股份可没那么简单。”方雷提醒着。
“只要咱们这边顺利,为了他家,郑致渊必然会乖乖卖掉他手上的股份。”方思杨做出了一个手拿把掐的动作。
“我就不明白了,你手上业务还少吗,一个傅阳就有你忙活的了,至于对那个破车行那么上心?你怕不是带着什么私人感情做事的吧。”方雷看着方思杨,这个侄子的心思不难猜,指不准,这真的是有点什么事在这里面。
“这不也是为了二叔你嘛,你想想,既然做了不做绝点,难不成还给他们留口气,往后卷土重来不成?”方思杨自认为能瞒过方雷,殊不知,方雷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只不过没有说破罢了。
“去做吧,别太过了省的留下什么把柄 。还有,郑家那小子,悠着点,我可是答应了小晴的。”
“我明白了二叔。”
离开了东区,方思杨直接回到了方氏的公司,这些年,方雷甚少来公司,只是由自己每周汇报着公司的情况,方思杨也逐渐在公司有了实权,更是把方氏当做自家产业来对待,只不过,方雷似乎还有些什么营生是没有让自己知道的。但是那又如何,方雷只有方雨晴这么一个女儿,以后难不成还要一个女子来接手这么老些产业不成。想到这,方思杨也更加得意了些。
办公室里,一人早早在这等待着,看见走廊上的方思杨,便犹如一只哈巴狗一般迎接了上去。
“方总。”
“张老板,这么晚了还来做什么?”方思杨不急不躁的走过,坐在了面前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方总,按照您说的,只要我拒绝为郑毅然那边提供原材料,我这边的材料您增加2个点的利润全部购入,您看这合同什么时候能敲定下来呢。”
“听你的意思,是我们方氏要占你便宜不成?”方思杨挑起眉毛。
“我哪敢有这个意思,谁不知道,现在我们这些材料商大多都是跟方家合作,我只是......”张老板咽了咽口水,“毕竟下面那么多张口在等吃饭呢,我总是,想早点敲定下来,好给下面有个交代,”
“张老板赚的是辛苦钱,我明白。”方思杨依然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只不过,再怎么着急,方氏也有自己的流程不是,如果张老板等不及,也可以另找合作商的。”
张老板哪里听不出方思杨话里带着的威胁,现在,像他们这种做原材料的供应商早就都跟方氏达成了合作,宁愿出高过行情的价格也要断了郑氏的供应链,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又有谁不想分一杯羹,这个社会本就是现实的。况且,早就收到了一些风声,方氏和郑氏之间什么恩怨他不清楚,只是知道如果自己现在还再跟郑氏合作,总是占不着一点好处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该怎么做他心里可明白的很。
“哪有这个意思,您慢慢来,我等着您消息。”张老板弯着腰说道。
“那就好,张老板且先回去等着,过几天就会有人将合同送上门。”方思杨似笑非笑的说着。半点都没有尊重人的意思,这些老家伙,他就是要磨磨他们的性子,让他们不敢太自以为是。“还有事吗?”
“没,没有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忙着。”张老板笑着哈着腰,退着走出了方思杨的办公室。
另一个人在张老板离开后走进了办公室,那人身材高大健硕,倒像是个练家子。他的皮肤尤为黝黑,像是常年在工地的那种。
“杨哥。”那人走了进来。
“怎么了?”方思杨看着面前的人,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他是不会轻易来找自己的。
“你让我盯着的那个陈芯,我发现她去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
“张芹。”
“张芹?”方思杨放下二郎腿,站起身来,早在方雨晴去车行上班的时候她就从方雨晴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想必是那陈芯还在追查之前的事情。“他们说了什么?”
“距离太远,没听清。”
方思杨深吸了一口气,“我这个妹妹啊,还是做事不够干脆呢。总归是留下了什么把柄不成?”方思杨寻思着什么,然后对着那人淡淡的说道,“继续盯着陈芯,看看他们后续,有什么动作。”他可要确保这中间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原本只是想着有一天利用陈芯拿捏住郑致渊,没想到,还有这等收获,万一真有些什么,不就可以成为拿捏住方雨晴的筹码了吗?想到这,方思杨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杨哥,什么事这么开心。”
“阿权啊,你还不懂,很快,你就知道了。放心好了,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别的无需多问。”方思杨站起身来,走到一边的架子上,取下了一瓶洋酒,往两个杯子里都倒了一些,随即将其中一杯交给了面前的人,
他这话既是安慰,也是警告。少说多做才是真理,如果什么事都问,那也就没必要跟着他继续做事了。那人自是懂得,接过了方思杨递来的酒杯。
“知道了,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