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渊!”方雨晴追着郑致渊来到了隔壁的办公室,这里是之前陈芯办公的地方,也是总监的办公室,对比起原来的办公室还是小上了许多,
“对不起,致渊。我不知道我表哥想做什么,我都不知道他今天会来,还是这样的方式。”
“雨晴,这不关你的事。”郑致渊缓缓说道。
“你?你叫我什么?”方雨晴有些错愕,自从来了车行上班,郑致渊从来没有这样亲昵的称呼过自己,无非就是方助理方助理的叫着,有时候甚至都不愿意自己称呼他的姓名。
“既然你表哥股份拿的名正言顺,等待手续全部办完之后,他便就是公司的大股东,想要一间办公室而已,没必要起冲突。”郑致渊再次背过身去。
“你真的不生气吗?他就是,有些幼稚。我替他向你道歉。”想到刚刚方思杨的那番操作,方雨晴还心有余悸,生怕郑致渊一个冲动起了什么冲突。万一,方思杨就是在等着他跟自己起冲突呢。
“这没什么。好了,去忙吧。”郑致渊淡淡的说道。
方雨晴环顾 了四周,这里就连采光都没有之前的好。还需要终日开着灯,看起来更压抑了许多。“要不,你去我那边办公吧,至少比这边好点。”
“不用了,这边安静。”郑致渊将手上的文件放到了办公桌上。“去忙吧,以后就麻烦你汇报工作要多走两步路了。”
“不,不麻烦。”方雨晴又有些恍惚,今天的郑致渊,这是怎么了,竟然对自己说话这么客气,难道真是因为方思杨来了公司,怕招惹了他?可是自己也没表现的跟方思杨多好的关系啊。带着疑惑,方雨晴退出了办公室。
看着方雨晴离开,郑致渊缓缓的舒了一口气。看着这办公室,几乎到处都充斥着陈芯的身影,之前竟然没发现,这间办公室的环境如此阴暗,喜欢晒太阳的陈芯却也是一次都没有抱怨过。
他拿起手机,停留在了那个聊天页面中,手指不时的敲击着,又将打好的字尽数删除。
方雨晴气呼呼的冲进了原来的办公室,只见那方思杨斜靠在办公椅上,双脚架在办公桌,一副慵懒的模样。
“妹妹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看着摔门而入的方雨晴,方思杨挑起了眉毛。
“方思杨,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法有多幼稚!丢死人了。”方雨晴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看着面前那犹如死了的带鱼一般的躯体。
“丢人?我怎么觉得,很爽呢?”
“你做的这些,我爸知道吗?”方雨晴终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觉得,二叔不点头,我敢冒然出现吗?”方思杨说道。
果然,还是父亲授意的,还好刚刚自己没有过分的发作,“只是,郑家不是已经尽收囊中了吗?为何父亲还会对车行这三瓜两枣感兴趣?”原本,方雨晴以为,父亲的目的,只是为了吞下郑家这块肥肉,于是先从各个方向入手,切断了郑毅然的供应链和资金链,逼到郑毅然走投无路,然后以低廉的价格收购他手上的股份,随后再将生意做起来,高价卖出,从而赚上一笔,毕竟,以前那么多家公司都是这样操作下来,只是现如今,连这车行都要算计,方雨晴是愈发的看不懂了。
“这三瓜两枣的,二叔自是看不上眼,只不过,我想玩玩他便让我玩玩罢了。”方思杨毫不避讳的说着。
“是你?”方雨晴终究是明白了下来,“为什么这样做?你赚的还不够吗?”
“谁说我是来赚钱的。”方思杨放下了脚,坐直了起来。
“那你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羞辱人?”方雨晴实在是想不到,方思杨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而且,父亲都答应了自己,不伤害到郑致渊的前提下,吃这块蛋糕,怎么现如今又同意方思杨做这事,难道说,自己那天在书房外听见的都是真的?父亲根本就看不上郑致渊,所以要灭灭他的威风?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只不过,是在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罢了。”方思杨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说着。
来而不往非礼也?难道,郑致渊之前也对方思杨做过什么让他记恨至今?只不过看郑致渊的表现,先前似乎也没跟方思杨打过交道。
方思杨走到了她的身边,“别想了妹妹,你就好好的谈恋爱,玩玩感情,大人的事,你就别瞎掺和了。”
“我不是小孩子,你也不用冠冕堂皇的跟我说这些,我警告你,不准再对他做什么,不然我放过你。”丢下这话之后,方雨晴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方雨晴那趾高气昂的模样,方思杨不由的笑了出来,“真是我的好妹妹,胳膊肘都是外拐的。”
一阵记忆闯入脑海,
一名女生落荒而逃,地上皆是被打的趴下的同伴,方思杨捂着眼上的淤青,艰难的站起身来看着对面那人,“你三番五次的坏我好事,怎么到哪都有你。”
“霸凌同学,占人便宜,打的就是你。”那人轻拍着校服上因为打斗而沾上了污渍。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你信不信我搞死你。”
“大放厥词,先好好练练吧。”对面的人轻蔑的说着。“练不好,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爹娘都不管教就让我们来教教你。看你以后敢不敢玩霸凌!”只见一个瘦小的小个子也附和着说道,一种羞耻感涌上心头。
“别管他了,走吧。回家吃饭咯!”另一个人又说道。
“小子,好好做人!”对面领头的人对着方思杨说道,随后转身离去。
方思杨挥起了拳头,向着那人的后脑勺冲了过去。只见对方反应极快,一个翻转便握住了方思杨的拳头,将他的手扭转起来,随后用力的一甩,方思杨则整个人被甩飞开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都说了,好好练。”一只脚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背上。将他按压在地板上,随后又传来了一阵阵嘲笑声。“不自量力。”
看着那群人走远的身影,方思杨咬紧牙关,紧紧的握住了地上的一块胸牌,断裂的胸针狠狠地陷进肉里,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
“郑致渊,好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