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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夫人曾想,她这一生中的恶言恶语,几乎都给了那惯会哄得她开心的“女婿”。

她日日看着,那曾是旁人口中的纨绔,诚心地爱着自己的女儿,给她这世间最大的宽容与体贴。

她在与之相处中,好像也感受到了女儿信中提及过的大火,因为,太过炙热。

炙热到令她无法忽视地想要对这“女婿”好一些,以弥补她曾经的恶言相向,尽管她依旧觉得这人当初可憎。

但在如今的当下,她又听到了自己脱口而出的恶言。

她看到跪在地上的混人,因她这句话而瞬间苍白的脸,看到她眸中的破碎和眼底的悲伤。

她的心口也不由一痛,近两年的时间里,南浔所做的一点一滴她都看在眼里,她几乎已将她当作自己的孩子…但她实欺人太甚,把人当傻子一样地耍。

“她既已要恢复女子身,你要如何?”她侧目问向自己的女儿。

“不如何。”闻笙回道,“她是何身份,都不影响我为南家妇,是她南子欢明媒正娶的妻。”

几乎预料之内的回答,闻夫人看着女儿决绝的模样,点了点头,“知晓了。”

她并不准备多说些什么,既不是一开始不知真相被蒙在鼓里,那清禾便该知晓自己在做什么。

反正,她也拦不住她这注定要轰轰烈烈的爱。

她撑着桌面站起身来,不由地腿软到踉跄,险些摔倒,闻有政忙将她扶住,却随即被甩了开来。

闻夫人面色不善,恨恨地看着闻言忠,“我妇人之见,那你呢?”

你便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去走这不平稳的人生,去追逐这不被世人祝福的爱。

你便也瞒着我,看我尽心相对着一个“假女婿”,让我如今似吃了苍蝇一般,成了这家中的外人。

闻有政实冤,他知晓时,两人已是在南下归来的路上,而他因闻笙身上的蛊毒,受控于人。

他既阻不了那情根深种的爱意,也解不了那没了关键草药的毒,只得妥协暂借南家的势力,争得几分喘息。

但他跟送着夫人回了房,又被关在了门外,却是一句辩解都没有。

南浔与闻笙乘车而归,虽是一路无言,但相交的十指紧扣,一刻不曾分开。

马车驶到了府门前,南浔牵着闻笙出了马车,先走了下去,但闻笙半弓着腰,站在车门外,并未跟上。

南浔转过身去看,只见闻笙俯视着她,启唇道,“抱我。”

晚风温柔吹过,将心尖之人的轻声命令,送至耳边,她点了点头,回以“好。”字。

随即,将人拦腰而抱,一步步走回两人的院子。

闻笙倚在南浔的怀中,看着那月色下的侧脸,分神的想,她与她拜过堂,洞过房,做过一切夫妻间该做的事。

女子又如何,女子占了她的名,要了她的身,就不需要负责吗?

她张口,咬在那冷峻的下颌,女子也得负责,谁也不能言,她不是她妻。

南浔实为女子之身的传闻经一夜发酵,不知为何,众人的情绪从质疑到议论,又从探讨演变为了愤怒。

这南浔上瞒君主,下欺百姓,以女子之身强娶那倾城之色的闻家女后,如今又为一己之私,以权压迫百官赞成女子入仕之举。

当真是可恶。

气恼之下,便有人带了头,三人成群,五人成伍地将去往御史府的南浔,围堵在了路上。

随行之兵以身为盾,阻挡着不断上前的百姓,将南浔护在一安全圈内。

“南浔,你是不是女儿郎?!”人群出现一声暴怒的质问,随即各色的质问之音接踵而来。

“就是,你给解释解释,这坊间传闻有鼻子有眼的,但这走南闯北,一统岭南的少年枭雄怎会是女子之身,是不是你装神弄鬼?”

“说话啊,你到底是男是女,南家是不是欺君!?”

拥挤的人群,狰狞的面色,微热的空气混杂着汗气的臭味。

南浔坐在马上,眺望了眼不远处目光所及的问斩台,这才恍惚发觉,此地好像是她前世被斩首的那个菜市口。

她不知为何,身上竟有些发冷,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温热且完好无损的脖子,而后才环视了眼四周那些讥讽的神情,张合的嘴巴。

她想,这群人都无事可做吗?她是男是女这一事,值得他们荒废这日照下美好的一天,都聚集于此,来发散恶臭吗?

“我是女儿郎如何,不是女儿郎又如何?”南浔出言问道,“女儿郎,为何就不能一统岭南?”

她一连两问,让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一瞬。

然南浔也并不期盼着他们的回答,她又问,“你们是怕被你们圈守在后宅的妻女知晓,这世间有一女儿郎做了你们男儿都做不成的事后,而丢了颜面吗?”

“怕有更多女子觉醒,不再甘心做你们人生的附庸,而感到恐惧吗?”南浔眼中尽是不屑。

她为这世道的不公而感到悲哀,凭何千百年来,女子只能圈守后宅,生儿育女,终生见不得外间天日,而男子却是三妻四妾,肆意妄为地享受世俗的包容与放任?

凭何男子亦出自女子裙底之下,却从未被教会平等地看待两性相处,而女子却从小就要学会做一个讨喜大度的妻子?

南浔的几问,直戳这群围堵男儿的肺管子,他们恼羞成怒地辩驳道,“南浔,你休要牙尖嘴利,颠倒黑白,我们只问你是否女扮男装,欺君罔上!”

欺君者,死。

他们是忠于齐胤,大爱北齐吗?

不,他们只是不能接受有人践踏他们生而为男的优越,不允许有人打破这维持了千百年的平衡。

齐胤,太了解人性,也太善于利用人性。

但他却不知,她此生,欲与世俗一争到底的决心。

不知,即使不是为了挣脱这棋局,她也期盼着站在阳光下向世人坦言她无尽的爱意。

她想,她的爱活在阳光下。

毫无遮掩。

“是。”南浔高声回道,“我南浔,就是能一统岭南的女儿郎!”

说罢,她拔剑挑开头上束发的红绳,三千青丝顿时倾洒,女儿之态尽显于世人眼前。

依旧是鼻梁高耸,线条分明,眉宇间都是英气的那张脸。

往日只觉是雄雌难辨的英雄少年,可如今再看,这不就是名副其实的女儿郎,哪有丝毫男子之样…

南浔这颇有破釜沉舟的突如之举,直接打得一众围观之人,措手不迭。

但披头散发的少女,手握剑柄独坐于马上,目光扫向众人时,并没有因身份暴露而有丝毫的畏惧与惶恐。

反而是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场,让人屏息,不敢逼视。

躲在人群之中那几个带头挑衅之人见此状况,相视一瞬,随即又开口道,“南浔,你这般欺上瞒下,可对得起圣上对南家的信任,对得起几十万不明真相的南家军的追随!?”

出言之人的一声质问,又将众人的思绪拉回,这全盛京谁没见过南浔走犬斗鸡,左拥右抱的模样。

如今到头来,这女子竟活得比他们男人还肆意,当真是恶心,再想闻家那个谪仙般的人儿,下嫁那日,伤了城中多少男儿郎的心啊...

一时间,众人呆滞之颜又顿时转为愤慨,竟将整城百姓当成傻子一样耍?

他们又向前挤了一寸,一脸狰狞势必要南浔给他们一个交代,“就是!生为女子竟以男儿身份做下诸多荒唐之事,与那不知礼节的蛮荒之人有何异,当真是丢尽了我北齐人的脸!”

南浔冷脸扫视着众人的愤慨,起身用力以蹬马镫,驾轻功飞落在那问斩台上。

她垂眸望了眼前世丧命之地,心口发涨之下,不知为何唇角竟还提起一抹笑来,问道,“南家世代镇守边疆,我祖父更是死在征战之途,如何就对不起圣上了?”

她声音不算太大,却因内力而极具穿透力,她淡淡地看着底下仍奋力争辩的人们,“我南家不光对得起圣上,对得起北齐,更对得起这全天下万万千千围在此处质疑着我南家的你们。”

话落后,四周外,顿时响起万马奔腾之声,铁骑入流,瞬间将这本就拥堵的菜市口包围住。

一群围观之人,终是看热闹者多,寻常百姓哪见过这般场景,还以为南浔要武力镇压于他们,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南浔看着噤声之人,冷笑一声,没有八十万的南家将士,你们何来今日之太平?

她的女儿郎身份值得他们这般气愤,直抵南家几代人之功,成了不忠之臣,成了他们口中那不堪之人。

没有南家军,又何来他齐胤几十年来的高枕无忧?

倘若他真对南家有过一丝信任,南家都不至于沦落前世那般境地,思及至此,她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至于我对不对得起我南家将士。”南浔一步步走下那晦气至极的问斩台,拥挤的人群看着南浔一脸的煞气,自觉给她让出一条道路,让她毫无阻力地走回自己的马边。

她翻身上马,底气十足道,“这身后依旧护我的将士,就是答案。”

将士常年厮杀在战场,每一个新日,于他们而言都是老天的恩赐,他们不受太多礼节束缚,尽管畅快而活,只认是谁一次次将他们从死人堆里背了出来。

南浔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骑马而行,继续驶往御史府。

既然齐胤非要利用人性,那她便戳破那虚伪的天子之颜,让全天下人都认清一个现实。

那就是,南家军誓死效忠的从不是北齐,而是她南家。

而齐胤之所以能有天下之人,皆为王有的天真之想,是因为南家为忠,但南浔觉得这愚昧之忠,不要也罢。

奸臣如何,叛贼如何,老天都看不惯她南家的冤死,她又怎敢再不珍惜这重来的一次。

逼急了她,直接反了这北齐,随便找个人去坐那皇位,怕是那时,齐家死去的老祖宗都气得夜里掀了棺材板来揍他这蠢人。

南浔一脸无惧地向前走,直到又看见人群末尾的闻笙,那一刹那,她不知为何竟有种在外耍威风,还被媳妇逮个正着的尴尬感。

她摸了摸鼻子,在众人的注视下,弯腰一把将人揽到马上,讨好道,“都看见了?”

闻笙侧目去看她,“也都听见了。”

“哦。”南浔轻应了一声,等闻笙会不会说她鲁莽。

谁知,闻笙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在耳后,淡淡道,“剑眉星目,面如冠玉,颇得妾心。”

南浔头一次听闻笙自称为妾,瞳孔微睁下,不自觉红了耳尖。

她余光扫视了一眼目光如炬,紧盯着她二人的围观之人,低声道,“闻清清,好在你生成了姑娘。”

不然,你这般会哄人,且不知要偷了多少姑娘的心呢...

两人不顾众人的亲昵颇有逾矩,然在这般情景之下,却是无人敢言。

绿玉转身上车,要跟在二人之后,却意外看见人群中的扶音与一男子并肩交谈。

而扶音在注意到她的视线时,明显有了一瞬间的慌乱,她抬起的腿微微放下,矗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

燕承自那日将话说清后,就再也没去打扰过扶音,但因无处可去,也便仍留在了盛京。

他今日会汇聚在此,也不过人群蜂拥,将他挤到了这处。

于是,他也有幸亲眼见了,那灭了燕国的少年枭雄,大变女儿郎之景。

南浔既为女子,那扶音...

怪不得,那夜自己会挨了一巴掌。

有时命运就是这般捉弄于人,他留在盛京多日,也未再见过扶音一次。

而他不过刚想起自己的不堪,抬头间,便又见了念念不忘之人。

只是,他这次比上次更加无颜,慌乱之下,他又道了歉意。

扶音只侧目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应了一声,便又看回人群,去寻那小丫头,谁知...

分明什么都未做,可看着小丫头严肃的神情,扶音却不知为何突然涌上一阵心虚,硬扯着唇,朝着那丫头笑了笑。

然后,她又见本已停下了的小丫头,面无神情,扭头就走了。

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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