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深深陪纪父钓完鱼,心血来潮要去接纪清淮放学。
这个想法刚出来,立刻被纪父拒绝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你不欺负他,我们就谢天谢地了,”纪父一脸的不信任,“我看你就是想把我的车骗走吧!”
“......”纪深深:“我在你这儿是一点信任都没了?”
纪父:“当然,现在是负的,经过你这两天的表现,虽然加分了,但还是负的!”
纪深深试着商量:“那有没有可能先让我预支一些?”
“你在胡说什么?”纪父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本来就透支了,还想再预支,你怎么想的?”
纪深深:“那从现在开始,我们重新建立信任!怎么样?”
“不怎么样。”纪父拒绝,“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陪你妈妈种种花养养鱼,你妈妈这两天心情可好了。”
纪深深依旧不放弃谈判,“我知道,但是快到晚上了,我妈也要休息,不能一直种花养鱼吧,我明天可以继续陪他,你把车借我,我去把清清接回来,她会更开心的!”
“不借!”纪父十分果断的拒绝,“你说什么也没用,你想要那车,就老老实实的赢了赌约,其他的想都别想!”
“真的不行?”纪深深试图进行最后的谈判。
纪父:“不行!”
“那好叭,”纪深深一脸惋惜,“既然这样,我只能使出我的杀手锏了。”
纪父:“什么杀手锏?”
“咳咳咳,”只听见纪深深清清嗓子,然后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声:“妈!”
“怎么了!”阳台上追综艺的纪母暂停了视频,转头看向他们,“叫我干什么?”
纪父顿感不妙,眼皮跳了跳,“你耍赖!”
“妈妈~”纪深深突然委屈巴巴,跑到阳台抱住她,“妈妈,我今天想去接清清放学。”
纪母一听,这是好事啊,这可是深深第一次提出要接清清放学,这说明两兄弟之间关系缓和了不少,自己怎么可能不同意。
“你去接他,清清一定很开心!”
“可是妈妈,我没车。”纪深深抱着她的脖子撒娇,“我没车怎么去接清清?坐地铁去?然后再坐地铁回来?”
纪母笑道:“这又不是什么难事,你爸车库有好几辆车呢,你想开哪个去就开哪个去。”
“老婆,清清能自己回来,他已经是大孩子了,以前都没接过他放学。”眼看着这件事马上就要盖棺定论了,纪父试图在抢救一下,“再说这小子早就觊觎的车了,说不定会开着我的车疯跑到哪里去!”
“我才不会呢!”纪深深伸出三根手指发誓,“我一定会带着清清早点回来的,以前没接过他放学是我们的不对,现在认识到错了,还不晚,所以一定要去接的。”
“深深说的对!”纪母赞同道:“我去给你拿钥匙!”
纪深深:“要那辆越野的!”
纪母:“好。”
纪深深有纪母撑腰,纪父惨败,只能咬牙切齿!
纪深深美滋滋地开车上路,虽然有些不厚道,但这车迟早是自己的。
纪清淮在京大读书,是京城最好的大学,能在这里读书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还有特别优秀的人才能被录取。
纪深深打了纪清淮电话,被挂断了,以为他在上课,去了之后才发现纪清淮今天下午没课。
又打了几次电话依旧没人接。
既然没课,为什么不回家呢,他能去哪儿?
这种情况下,想找到人是很困难的,还好昨天去他房间的时候看到他是一班的,找到了他的辅导员。
他的辅导员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老师。
女老师听说他是纪清淮的哥哥很是惊讶。
因为在纪清淮的档案里,一直都是孤儿来着,他能来京大读书完全是是因为有钱人资助,不过资助人的的信息是不公开的。
不过外人看来,像纪清淮这种没有背景的人,他们更相信纪清淮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或者是被包养的。
纪深深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询问了纪清淮在学校有没有关系要好的同学,要了联系方式,顺便还要了纪清淮的课程表。
纪深深在一间空教室找到了纪清淮的同学冯聪。
这间教室只有他一人。
“你好,我是纪清淮的哥哥,我来接他放学,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纪深深没有做过多的解释,鉴于他是纪清淮的同学,很有礼貌的询问他。
“哥哥?我不知道他有哥哥,清淮以前可没说过?他不是孤儿吗?”冯聪没有认出他,反而警惕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惊讶。
面对他的质问,纪深深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
“他不是孤儿,我确实是他哥哥,我不会伤害他,听你的辅导员说,你们关系不错,经常在一起,所以你应该知道他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冯聪心虚地低下头,眼神飘忽不定,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在掩饰着什么。
“oh,no,你不该说谎的。”他的心虚躲闪的小动作在纪深深眼里实在是滑稽可笑,“你知道他在哪儿,不要撒谎,这让我很不爽!”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很早就走了,我真的不知道。”冯聪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真的没有撒谎吗?”纪深深一边质问着,一边缓缓地向他靠近,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仿佛要将他逼入绝境。
冯聪的心跳愈发急促,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他试图保持镇定,然而纪深深那严厉的目光却让他感到无处遁形。
“我,我真的不知道......”
终于,纪深深走到了他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他们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
冯聪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着,试图解释道:“我……我真的没有撒谎,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你这么害怕,你做了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却蕴含着一种不可反驳的力量。
“我,我真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原谅我......”冯聪知道,无法再逃避下去了,必须面对这个问题,
“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只是,”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讲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