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轩像被狗追一样逃离纪深深的房间,刚刚在房间里,尤其是被纪深深那不含笑意的眼神注视,他真的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你没觉得刚刚纪深深那个笑有点毛骨悚然了吗,虽然他在笑,但是一点笑意都感觉不出来,什么都还没问呢,先给自己吓着了!”项少轩问身旁的陆北尘,“我怎么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报警抓咱俩呢!”
“那是你做贼心虚了!”陆北尘双手插着兜,淡淡道:“就算警察要抓人,被抓的也是你,我可不认识你!”
“你真没有人性啊!你没看?你敢说你一眼没看?你拍着胸口说!”项少轩气得咬牙切齿,“说的好像他待见你似的,你坐在那儿,他可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你啊?要不是我,你连门都进不去!”
他要是没看,自己就把眼珠子抠下来给他盘着玩!
陆北尘不屑道:“要不是你求我,我是不可能进去的!”
“切!人家压根就不让你进去!”项少轩的语气毫不客气,嘲讽的意味十足,“刚刚不知道被挡在门口的是谁!半夜三更的出现在人家门口,说不定人家还怀疑你图谋不轨!说不定人家想报警抓的人是你!”
“嗬,图谋不轨?!!”陆北尘觉得好笑,“谁对他图谋不轨!他怕是在做梦吧!”
“我劝你现在可别这么早立flag哟,”项少轩语气闲散,意味深长地说:“你不觉得现在一心搞事业的纪深深很帅吗?对他图谋不轨的人肯定多了去了,他现在压根就不想搭理你,什么欲擒故纵,刚刚你又不是没看见,他不是想擒你,他是想刀你!要不是我在场,那拖鞋说不定就甩你脸上了!”
“我又没瞎!”虽然陆北尘不是很想承认,但是他视力5.0,纪深深脸上细微的表情他能看的一清二楚,刚刚在门口,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受到纪深深对他是厌恶的!
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对自己表现出这么重的厌恶,难道不应该是自己表现出对他厌恶吗,怎么反过来了!
“是不是我们误会他了?我越想越不对,他这是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吗,他分明是厌恶你厌恶到吐啊!不对,我们来分析一下,”项少轩毫无形象的坐在马路牙子上,从兜里掏出一袋辣条开始吃起来,“之前的事可能都是巧合,第一次是酒吧,在那个时候就觉得他不对劲了。”
“京城最大的酒吧就是雨林,去那儿的熟人又不少,去的多了都是熟人,你一年才去几次啊,说不定人家纪深深天天去,你正好碰到了就说人家跟踪你,人家还以为你跟踪呢!斯哈,斯哈,这辣条怎么这么辣!你吃吗?”
陆北尘面无表情:“你自己享用吧。”
“斯哈,那算了,我还不想给你分享呢,”项少轩继续分析,“第二次就是医院,你也说了,纪深深是陪他妈妈去的,怎么谁规定不能陪妈妈去医院了,知道你去医院看望阿姨只有齐秘书,白家那小子肯定是不知道的,你不会怀疑是齐秘书告的密吧?”
“先说好,你要是怀疑他,辞退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收留他!话说回来,纪深深是不知道你去医院的!而且,我记得你说过,你去的时候纪深深已经到医院了,所以,你跟踪他的概率更大!”
“艹,这也太辣了,早知道把这袋给纪深深了!”项少轩被辣的满脸通红,但还是舍不得扔,选择痛并快乐着,“我们来说第三点啊,你不是说纪深深一开始说不想去音乐会吗?后来是阿姨打电话请他去的,你换位思考有一下,要是纪深深的妈妈的请你去,你能拒绝?毕竟是长辈,我想你也不好拒绝吧,所以这一点根本算不上纪深深跟踪,没准人家还是被强迫的呢!你后来还送人回家,说不定纪深深还觉得晦气呢!”
“还有沐辰山庄的那次,纪深深说不定都不知道你去了呢,他要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力,怎么着也要在你眼前溜达一遍吧,要不是我提议去骑马,你那天就根本不会看见他,总不能我也参与了他‘欲擒故纵’中的一环吧!”
陆北尘插在兜里的右手食指轻轻的敲着,沉思了片刻才说道:“我没有强迫他,我也没有跟踪他。”
“切!”项少轩:“谁管你有没有呢!但是明眼人一眼看出来是你对他图谋不轨!我都觉得是你在死缠烂打!还说人家跟踪你,我要纪深深,我就报警抓你!”
陆北尘抿着唇,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哎,说话!”项少轩推推他,“怎么?觉得误会他了,心怀愧疚?”
陆北尘挑了挑眉,反问他:“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哎,我发现你就是死鸭子嘴硬!”项少轩就不信他今天撬不开这鸭子的嘴,非要让他承认一次自己想错了,误会人家了,“你不信是吧,你就是觉得纪深深还对你不死心,我这就给白子尧打电话问问,看是不是他把你的行踪告诉他的,让他当着你的面说,你总归会信吧!”
项少轩拿出手机打给白子尧,誓要揭开事情的真面目,可是打了两个电话都被对面的人秒挂。
“这小子又在打游戏,”项少轩打给了白悠悠。
电话响了两秒就被接起来。
白悠悠的声音传了过来,“喂,少轩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项少轩:“白子尧在家吗?让他接电话。”
白悠悠:“在啊,他今天一天都没出门,找他有事吗?是不是他又惹事了?”
项少轩:“没有没有,就是找他问点事啊。”
白悠悠:“那好吧,你等等,我去找他,他应该在打游戏,”
没过多久,手机那头就换了个人,“轩哥,你找我有事?我在打游戏呢!”
“有点事问你,”项少轩开了免提,“就是,之前你爸的生日宴会上,纪深深怎么会来?我记得没请他啊?”
白子尧愣了一下,边打游戏边回他,“你怎么突然问起深哥了?你知道得我不喜欢这种宴会,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在一块虚与委蛇的,我觉得无聊,就叫深哥过来陪我玩啊,我请了好几次他都不来!他可难请了!”
听到他说,项少轩冲陆北尘挤眉弄眼,仿佛在说,你看吧,人家就不是为你来的,别自作多情了!
项少轩继续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认识纪深深的?在哪儿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我,我在学校啊,深哥接他弟弟的时候认识的,怎么了?”白子尧打游戏的手顿住了,轩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不会是知道他打游戏输给深哥了吧,还被虐的体无完肤,不对,按照轩哥的性子,他要是知道了,就不会这么问了,一开口就是毫不留情的嘲笑,他肯定不知道!
对了,一会儿要给深哥发个消息,他打游戏输的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轩哥,他要是知道了,他这一年都有可能生活在被他嘲笑的阴影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