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阁内,热闹非凡。
穿着清凉的女子,正陪着男人们,玩耍各种文雅的游戏。
相比之下,包厢雅间内,玩得就比较花了。
在一群美人的招呼下,房俊三人来到装修奢华的雅间。
“窦公子,你这两位朋友第一次来吧?”
老鸨子喜笑颜开地走进来,“咱忘忧阁的姑娘你都熟,可要给两位兄弟好好地挑选一下。”
“确实,他们第一次来,肯定要见识见识忘忧阁的头牌。”窦怀悊畅快大笑,赏了她几片金叶子,“留下六个在这里陪酒,其余的都下去吧。”
“窦公子原来是为了蒹葭姑娘而来。”收下金叶子,老鸨子笑得更加喜庆,“那我就在这里祝三位公子好运了。”
蒹葭仙子,今年十五岁。
一经推出,就爆火长安城。
这个年纪也是她们最值钱的时候,也是职业巅峰。
二十岁以后,职业生涯就开始走下坡路。
如果被贵族、商贾看中,赎身后也能攀上高枝。
不然,只能从清倌沦落到名技,最后变成娼技。
大体上的职业没啥太大区别,就是身份地位、服务的形式,以及消费的档次变了。
虽然,技女在大唐的地位很高,但也只能单独地养在外面供自己玩乐,谁也不会轻易地娶这样的女人进门。
“二位兄弟,你们放开一点儿,不要畏手畏脚。”
窦怀悊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美,“都把你们的衣服敞开了,让我兄弟好好地摸上一摸。”
程怀亮起初还有些拘谨,但跟在他爹老流氓身后,还是学到很多。
没吃过猪肉,肯定看过猪跑。
几杯酒下肚,程怀亮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伺候房俊两名女子名叫夏竹、秋兰,不仅身材好,人长得也好看,声音更是媚到让人骨头发软。
夏竹端起酒杯,娇滴滴地递到房俊嘴边,“公子,你们都是为蒹葭仙子而来吗?”
“我第一次来,这方面没啥经验。”
“那个蒹葭仙子,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吗?”
房俊面色平静,看上去像初哥。
可实际上,他上辈子阅片无数,大学时代更被誉为理工大第一神手。
刻在灵魂里的传统手艺,自然不会忘记,双手立刻左右求索。
第一次来?
你确定你第一次逛青楼?
就你这非常人能有的手段,也配说自己没经验?
就这么记下,就让我姐妹二人情难自禁了。
夏竹、秋兰二人,在房俊的不着边际的进攻下,全身绵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秋兰就感觉自己不堪重负,再这么下去被主动献身不可。
“公子快住手,奴家快把持不住了。”秋兰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向房俊,“蒹葭仙子最喜欢的是才华,如果能写出她喜欢的名篇佳句,她一定邀请三位去她的楼阁。”
房俊耸耸肩,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果然啊,邓、闲、潘、小、驴,男人至少要占一样儿。
哪怕一样不占,也要有独一无二的才华。
在青楼这地方,长得帅、有才华,不仅能白嫖,还有花魁名技抢着倒贴。
最牛逼的,最让人羡慕的风流客就是柳大才子了,死后名妓披麻戴孝、清明集体为他扫墓!
嘴上喝着酒,聊着天,可手却一直没闲着。
直到蒹葭仙子戴着面纱走出来,房俊这才收手。
秋兰、夏竹如释重负,瘫软在榻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公子着实厉害,蒹葭仙子在晚来一盏茶的工夫,我们姐妹非脱水变成干尸不可。
三人站在房门前,看着身材妖娆曼妙的魁首,也是心无旁骛。
她的双眸,似乎有某种勾魂的魔力,让人看一眼就舍不得移开目光。
“诸位,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蒹葭仙子欠身施礼,声音悦耳,宛若天籁之音。
男性牲口们,目光贪婪,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把她抢进洞房。
“诸位贵人,都知道小女子的期盼。”
“一词一曲即可,不知哪位贵人能让小女子一首倾心呢?”
蒹葭仙子很会控场,几句话就把气氛活跃到了巅峰。
这是今天的重头戏,只要能用诗词打动她,就可以去她的专属阁楼畅谈畅饮。
但如果你想做更深入的交流——得加钱!
按照忘忧阁的惯例,需要进行拍卖。
一点梅花,价高者得!
“凉了。”窦怀悊抿了一口酒,“咱哥仨儿算是和头牌无缘了。”
程怀亮咧咧嘴,“确实,让我耍一段萱花大斧还行,让我作诗词……还不如杀了我!”
“那可未必。”房俊笑眯眯地看着蒹葭仙子,“先看看那些大才子什么水准。”
穿越者不是万能的,剽窃来的终究有限。
大唐文风彪悍,能人无数,他们把诗、歌、赋玩到了巅峰。
宋代的大文豪们,知道诗这一道无法超越大唐,只能改道,把词玩得更花。
元明两代,见诗词没得玩,就另寻他法,开始玩杂戏、剧本。
等到了野.猪.皮的时候……
槽,不提它,晦气!
“蒹葭仙子,我这里有诗一首,不知入不入的你的慧眼。”
一名身着华丽,表情极为自信的年轻人起身。
为了成为蒹葭仙子的座上宾,他也是煞费苦心,找了很多名儒代笔。
周围人见他登场,纷纷摇头叹息,自行选择避让。
“那是谁?”房俊问道,“看着眼熟,但我想不起来是谁了。”
“驸马都尉,襄阳郡公杜荷。”程怀亮脸色阴沉,“在国子监那会儿,就他经常嘲讽咱哥仨,七窍以通六窍。”
“妈的,我当时以为他在夸我,回家和我爹一顿吹牛逼。我爹听了火冒三丈,把我吊在歪脖树上三天三夜。”窦怀悊见到此人,也是双拳紧攥,“但今天恐怕不能报仇了,他身边是东宫署官赵节,左屯卫中郎将李安俨。那个穿着麒麟袍的,是汉王李元昌。”
“要不要出去等他们。”程怀亮摩拳擦掌,“咱们套麻袋,敲他们闷棍?”
“没那个必要。咱们不光要堂堂正正地打败他们,还要名正言顺地揍他们一顿。程叔叔经常教育我,做人绝不能有隔夜仇。杜荷的仇,咱们报的太晚了。”
房俊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让程怀亮、窦怀悊大为不解。
尤其平日里,房俊都懦弱不堪,出了事全靠他俩罩着,今天怎么这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