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
房二、程二都吃错药了?
赢了美娇娘、赚了面子就行了,咋真敢和汉王交恶?
窦怀悊使劲儿挠挠头,突然灵光一闪,想明白了。
抢了李元昌的女人,不就已经和他交恶了吗?
揍他也是交恶,不揍他一样交恶,那我凭啥不揍他?
思量一番之后,最后把心一横:
槽,干了!
长安三虎共进退,我临阵脱逃将来还怎么在圈里混?
老子也是皇亲,太穆皇后血脉。
你李元昌又不是太穆皇后的亲儿子,老子怕你啥?
只要不弄残、不弄死,大不了就被皇帝禁足!
深吸了一口气,窦怀悊也是声音高八度,“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天经地义,玩不起就特么别玩!”
好兄弟是什么?
上过乡、同过窗、下过乡、瓢过娼。
房俊大为感动,身边有两个上刀山下火海好兄弟,这趟穿越——值了!
嘶!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程二杆子,还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这个时候去招惹李元昌,这不是饿狗下茅房——找死吗?
被房俊用文采羞辱过得人,全都精神了,眼含期待地看着他们哥仨作死。
李元昌他有点搞不懂房俊了。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本王把花魁让给你们,还不能撂几句狠话了?
长安三虎到底几个意思?
皇兄招的驸马,都他妈什么玩意儿?
他的目光也变得阴森恐怖起来,连长安三虎都敢在他面前吆五喝六,那将来还怎么在长安城混?
但这三人有点儿难对付,房玄龄、窦家很难缠,程咬金更难缠。
下手重了,三家面子上过不去,皇兄非要我一顿,安抚他们三家不可。
可问题是,下手轻了,这三个憨货真不服我啊!
李元昌进退两难之际,杜荷等人早就按捺不住了。
杜荷第一个站出来,伸手一指房俊,“身为臣子、驸马,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你们眼里到底有没有礼法,有没有皇权?”
“巡城卫游骑校尉程怀亮,接到群众举报,当朝王爷带领驸马、臣子聚众瓢娼。”
房俊不紧不慢地开口,“程怀亮来到忘忧阁悉心劝导,嫌疑人非但没有悔过之心,还敢向巡城卫动手!今天,我们哥仨就要灭灭你们的威风,以正国法纲常!”
哈哈哈!
杜荷等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连李元昌都忍不住笑出声。
聚众瓢娼?
真是好重的罪名啊!
就算是本王认罪,你真敢定罪吗?
程怀亮、窦怀悊先是一愣,但很快也大笑出声,“原来,老子才是占理的那个啊!”
窦怀悊首当其冲,抄起桌子上的酒罐子,对着杜荷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砰!
酒坛爆裂,杜荷被打得七荤八素,双眼冒金星,额头上鲜血横流。
“你……你们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李元昌愤怒不已,他带来的可都是东宫太子的近臣。
这打的哪是杜荷,分明是在打太子的脸。
顿时,李元昌杀气肆意,大声怒吼,“一起上,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本王顶着!”
“顶你奶奶……不是,顶你个肺啊!你特么聚众嫖娼,我身为巡城卫校尉,还不能抓你了是咋的?”
程怀亮二话不说,直奔李元昌,过去就是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卧槽!
房俊险些惊掉下巴,历史诚不我欺,还得是老流氓家风硬朗。
小程这兄弟能处。
有没有实力先不说,遇事真敢上,冲过去就干老李他弟!
沃日!
那可是汉王殿下啊!
实打实的皇族,实打实的金枝玉叶。
长安三虎疯了吗?
“保护王爷,保护王爷!”
赵节一声暴喝,和李安俨近乎同时冲向程怀亮。
双方选手入场,一场混战,就此展开!
“怀亮,他们人多,擒贼先擒王!”房俊一声大喊,“赵节和李安俨都是高手,时间久了,吃亏的是咱们。”
“好嘞!”
程怀亮也觉得房俊说得在理,见理就干。
我们长安三虎连魏王李泰都打过,还差你汉王李元昌了?
杜荷和他们有仇,早就被窦怀悊打得闭口冒血哭爹喊娘。
三虎自幼习武,战力值惊人也就算了,还敢下黑手。
长安城内的勋贵二代、官二代们,听到他们的大名,无不色变。
程怀亮原本要用黑虎掏心,一招解决战斗,可生怕把李元昌给打死,就改用了猴子偷桃。
赵节、李安俨刚上前解救李元昌,却被窦怀悊逼退。
这小子三下五除二放倒了杜荷,硬抗李安俨一凳子,抽冷子揪住赵节的头发,对着他的脸,霹雳乓啷地就往死里砸。
赵节嗷嗷怪叫,鼻涕一把泪一把,就别提多酸爽了。
周围的学子文士,哪见过这样的阵仗,都吓得四散奔逃。
一炷香的工夫过后。
整个忘忧阁大堂,遍地狼藉。
房俊、程怀亮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手死死地揪着李元昌的脖领子,生怕他跑了。
原本还英俊非凡的李元昌,现在被打得面目全非。
主子被生擒活捉,李安俨等人也纷纷住手。
唯独窦怀悊,依旧骑在赵节身上,
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左右开弓:“用凳子砸小爷?我让你砸,让你砸……”
赵节拼命求饶,看得李元昌等人嘴角狠抽,下手太特么黑了。
李元昌总觉得自己很冤枉,
我特么就是出来找乐子的,乐子没找成就算了,咋还和长安三虎打起来。
打起来就算了,十几个人没打过三个大虎逼,里子面子算是全丢尽了。
呼啦!
楼下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以及甲片碰撞的声音。
一队巡城卫,冲进忘忧阁。
躲在暗处的老鸨子,全身颤抖,偷偷观察,愣是不敢现身。
一名游骑都尉,迈步走进来。
环视全场,目光落在窦怀悊身上。
微微一皱眉,对着窦怀悊的肩膀就是一脚,“给老子住手!你想打死赵节吗?”
“卧槽!我窦大郎办事,谁敢阻拦?”
窦怀悊猝不及防,被踹翻在地,起身的时候,抄起一个凳子就要砸过去。
“啊……兄,兄长……?”
然而,看到对方的脸,窦怀悊懵逼了,举着凳子,砸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你俩……放了汉王殿下!”
见李元昌被打得鼻青脸肿,他也是嘴角狠狠一抽,怒视程怀亮和房俊,“房二,我家老二和窦大脑残,你也脑残吗?咋还跟着他俩瞎起哄?瞧把人打的,连个人样儿都没有了……”
程怀亮全身一哆嗦,立马松开了李元昌。
房俊上下打量,突然眼睛一亮:我尼玛,这是程家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