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着!
房俊冷眼看着被拖走的卢子元,脸色冰冷阴沉。
果然,屯粮太多容易吸引火力,幸好自己有个权势滔天的老爹,有一个万万人之上的老丈人。
临近中午,房俊坐在书房,盯着面前的两块香皂,琢磨着找一个不惧强权的人合作一下。
正想得出神,窦怀悊来了,还带来以为四十五六岁的男人。
男人龙行虎步,身躯笔直,一脸刚正,一看就是朝堂高官。
都是自家兄弟,窦怀悊也是开门见山,“三弟,这是我大伯窦静,他最近遇到点难事儿。”
“咱们边吃边聊。”
房俊立刻让人准备了火锅。
窦静看得是一脸新奇,简单地询问过后,大为赞叹。
然后,直奔主题,“贤侄啊,我最近官位难保,你得帮我想个办法。”
“啊?”房俊瞪大眼,“窦伯伯,你这有点儿难为小子了。”
“简单说就是缺钱,你爹只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凑不够十万贯,就让我卷铺盖走人。你帮我想一个快速挣钱的办法,但又不被大雨影响的。”
“我爹?”房俊满是不解,“他不是咱大唐公认的老好人吗?”
“我呸!”窦静仿佛听到了地狱级的笑话,“大唐中书令,你说他是谁也不得罪的老好人?心不黑、手不狠,能坐稳哪个位子?”
可是,历史上记载,我爹房玄龄就是老好人啊。
但反过来一想,房俊也就释然了。
这东西要分对比的参照物,相对于朝堂那群高官,可能我爹真的性情温和。
“窦伯伯,大概意思就是我爹给你个指标,完不成就罢官?你的官位受到威胁对不对?”
“对!”
窦静眼睛瞬间就亮了:房二郎很上道儿,谁特么说他是棒槌,真是瞎了一双钛合金狗眼!
“窦伯伯,挣钱的方法有。但是后台要硬,至少要能让民部的官员令行禁止,你的官位能行吗?”
“哈哈哈!”窦静放声大笑,“民部,老夫横着走,说一不二。”
房俊眯着眼睛看着窦静,民部横着走,这牛逼让你吹的,你那么牛逼咋被我爹逼得官位不保?
似乎看出房俊的鄙夷,窦静捋了捋胡须,傲娇地一挑眉毛,“实不相瞒,老夫正是民部尚书。”
空气,瞬间凝固了。
“……”房俊满脸尴尬:槽,小丑竟是我自己!
很快房俊就想起来了,房玄龄这人确实牛逼。
在秦王府的时候,任掌管书记。
李二造反成功,房玄龄一步登天晋升中书令,然后就是中书令。
上一任民部尚书戴胄,卸任的时候,由于没有合适人员接任,房玄龄代任了一段时间民部尚书。
房玄龄名留青史,是有原因的。
除了是当世名相外,他升官比成年人大小便还顺畅,简简单单就三步:中状元、玄武门给老李递刀子、大唐宰辅!
人比人气死人,房俊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办法是有,但需要一个武将镇场子,全是文官做这件事,只会滋生贪腐,最后绝对便宜不了国库。”
“程知节行吗?”窦静略微陈死后开口,“人的名树的影,程家的家风绝对硬朗,任何人都不敢去触碰程知节的眉头,更别想拿走程家一针一线。”
“小侄也正有此意,程叔叔最稳妥了。”房俊顿了顿,“想挣钱,先发疯不顾一切向钱冲!正所谓,钱没了可以再赚,心黑了赚得更多,民部可以以朝廷的名义开赌档!”
“……”窦静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不行!绝对不行!”
“窦伯伯,你没明白,我说的赌坊可不是寻常的赌坊,他叫做福利字花!”
“我们可以把牌面分成红字、蓝花两种形式。用6+2的方式,单日投注,双日开奖。红字牌开6张,蓝花牌开2张。一注字花就卖两文钱。”
“按照中奖的号码,列出来1-6个奖项,并规定中奖金额。特等奖为八个号码全中,奖金为奖池金额的一半,不设上限。”
“中奖的人,在领奖的过程中,就按照商税的税率,扣到个人税钱……”
房俊把上辈子的字花规则,详细地和窦静说了一番。
窦静仔细地琢磨半天,当即否决,“不行,朝廷挣钱要走正道。”
“这就是正道!”房俊给窦静倒了一杯酒,“国有的买卖,才能有效地打击民间的赌坊,还能在卖钱的时候,收回一部分税钱,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福利字花,听名字就知道是要造福于人。可以把钱拿出来一部分,充入内裤府,让贤良淑德的皇后娘娘,做一些利民的事情。
比如,搞一个老兵基金,专门用来照顾退下来的老兵;比如,成立一个扶贫基金,专门面对大唐的特困户……”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倒是可以考虑。”窦静的表情变得无比精彩,“但你这个规则……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存在暗箱操作?”
“那肯定的呀。”房俊也不做任何遮掩,“字花生意,其实就是统计学。做字花首先要控制的奖池金额,用庞大的奖池资金去吸引人来购买。然后经过详细的统计之后,选择中奖注数最少的号码,当成开奖号码。”
窦静作为民部尚书,自然也有他的独到之处,当即问道,“那如果我要把所有牌型全都买了呢?”
“那就买喽,来者不拒,这样的狗大户越多越好。”房俊神秘一笑,“33个红字牌和16个蓝花牌,如果全买下来要注,共计文钱,也就是贯。控制一下奖池,庄家稳赚不赔。”
“那我拟个章程出来,和大伙儿研究研究。正巧,民部在东市还有几个铺面,可以用来做字花生意。”窦静上下打量房俊,“也不能让你白忙活,税后给你2%的股份,不能再多了。”
“好嘞,谢窦伯伯。”
房俊心里得意,2%已经不是什么小数目了。
立刻拟定了一份君子协议,生怕窦静后悔。
窦静签完协议,总觉得自己很亏。
可亏在哪里他也不知道,索性也不想了:挣的钱又不是老子的,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