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长孙皇后一声嘤咛,“陛下,稚奴在呢……”
“来人,把稚奴送去太极宫,他皇爷爷想他了!”
老李看都不看李治一眼,丢下一句话,抱着长孙皇后就去了后殿。
大嘴唇子,雨点般地亲了上去。
“二郎,等等。”长孙皇后满是不解,“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你这么兴奋?”
“好贤婿啊,朕择婿的目光,太特么英明睿智了。他们三个简直就是老天爷赐给朕的吉祥物啊。”
老李把事情和长孙皇后说了一番,长孙皇后明显一怔,“二郎,你这是敲山震虎?”
“那就看好贤婿的了。”老李近乎等不及了,开始宽衣解带,“朕,赌他张亮自断一臂!”
“啊?”长孙皇后听得一头雾水,“二郎……”
“观音婢,朕听说,人在心情舒畅的时候,更容易受孕……”
老李把长孙皇后压在身下,“朕,要你生一窝大胖小子……”
“哎呀!”
长孙皇后又是一声嘤咛,随后,珠帘落下,被浪翻滚。
…………
鄅国公府。
“爹,您像是想个办法啊。”
张珩跪在张亮面前,苦苦哀求,“已经砍了四个兄弟了,再不出去,小弟也要没命了,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张亮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胳膊上的龙鳞,神色恍惚。
朦朦胧胧中,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身穿龙袍,正缓缓地走向那张椅子。
可越是向前走,那把椅子就越远,他越想追,就是追不上。
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出现。
他周身散发英明睿智之光,正是天可汗李世民。
老李坐在龙椅上,对着他招招手,就好像在问,你真的想要吗?
嘶!
张亮倒吸了一口凉气,驱散了一切不该有的想法和心思。
“爹,您能说句话吗?”张珩急得不行,“长安三虎,带兵打上门了。如果任由他们放肆下去,以后鄅国公府在长安城,还有立足之地吗?”
“你想让为父怎么样?”张亮眯起眼,“我拎着马槊出去,和他们理论?”
“不是,你……”张珩使劲儿地挠挠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张亮,“爹,既然你不管小弟,那我管。我明天就召集咱家的门客,去弹劾长安三虎。”
啪!
“你弹劾他们什么?”
张亮起身,对着张珩就是一巴掌,“十王宅的军队,不在大唐编制序列之内,那是皇帝的私人武装。那里面的校尉、队正,乃至伙长,背景都很强大,最少是子爵家的儿子。你想让老夫四面楚歌吗?”
“把程公颖和公子节送出去。”张亮微微闭上眼,“就和房俊说,老夫心中有数了。”
“这……”张珩满眼疑惑,“父亲,这又是为何啊?”
“老夫也不知道房俊出于什么目的,但老夫心里清楚,犯忌讳了。”张亮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老夫总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每次看程知节的时候,就好像看一个大傻逼,临到头了才发现,这个大傻逼居然是我自己……”
“父亲,他们没证据!”张珩咬咬牙,“一切要看证据说话。”
“滚!”张亮立眉,一脚踹翻张珩,“事情结束,是去是留,你随意吧。”
张珩双拳紧攥,有心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带着程公颖和公子节走出了鄅国公府。
“房驸马,义父说,他知道了。”张珩双目赤红,对着房俊一拱手,“这两位便是程公颖、公子节。”
“大哥、二哥,砍了!”
房俊话音刚落,两把长刀就刺穿了程公颖二人的心脏。
二人至死,也没明白,房俊为何要杀他们两个。
“房俊!”张珩肝胆俱裂,心都在滴血,“现在你满意了?可以走了吧?”
“好一个他知道了!”
房俊的刀再一次抵在张顗的脖颈,“你回去告诉他,他知道的我房俊不知道,让他滚出来,亲自给我媳妇道歉。不然……你们这群干儿子,我房俊一个不留!”
“放肆!”张珩怒目圆瞪,眼角竟然愤怒地涌出鲜血,“别以为你爹是宰辅,你房家就可以一手遮天。”
“你们这群看热闹的,也给小爷看好了,也认清了。欺负我媳妇,就是和我房俊过不去。”房俊环顾四周,锋芒毕露,“如果和我房俊过不去了,那且试我手中刀,天下谁人不敢杀?”
周围看热闹的人,俱是一愣。
卧槽!
看看热闹,还蹦身上血了?
我们他妈的又不傻,谁没事儿去招惹你们三个大虎逼!
见院子里依旧没动静,缓缓举起李世民御赐的长刀,房俊一发狠,对着张顗的脖子就砍了下去!
“刀下留人!”
就在这一瞬间,张亮缓缓从里面走出来,“房俊,你这样就有些咄咄逼人了。”
啪!
房俊上前,对着张亮的脸就是一巴掌。
张珩等一众干儿子,想上前,却被冰冷的刀锋逼退。
程怀亮、窦怀悊虎目圆瞪,“上前半步,死!”
啪!
啪!
房俊抬手,又是两巴掌。
张亮被打得鼻口蹿血,可愣是一句话不说。
干得漂亮!
太他娘的解气了!
老程站在梯子上,“这娃儿,好样儿的,像俺老程的……”
“嗯?”房玄龄脸色一沉。
“老房,我的意思是,你儿自幼就是俺老程教导的,脾气秉性像俺老程。”
老程尴尬地挠挠头,“要我说,这娃下手太轻了。占理的时候,就算是把天捅破了,也没关系,陛下都会原谅的。”
就在这时李泰来了,房玄龄等人急忙起身相迎。
“诸位叔伯,不必行礼。”李泰摆摆手,一副很大度又礼贤下士的模样,“巧了,本王也没吃饭,饿了。蹭顿饭可好?”
房玄龄等人心明镜的,李泰肯定是带着旨意来的,可他不说,众人也不能开口问。
填了一副碗筷,李泰甩开腮帮子就开吃。
“哇,这个烤肉不错,再来一盘。嗯,这个酒……”李泰当成了普通的酒,一大口下去,立马瞪大眼,就感觉一条火线顺着喉咙一路向下,好半天才缓过来,“这驴曰的……好酒!”
“魏王殿下了,是不是该说说陛下的旨意了?”
吃饱喝足,老程瞥了一眼李泰,“再不说,外面可真的就没办法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