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老李也很蒙逼。
平日里房俊对他,那都是仰慕至极;可提到了小八嘎,所有仰慕都没有了不说,对他老李还有很大的敌意。
“小八嘎们怎么你了?”老李气呼呼地看着房俊。
“这……”房俊犯难了,妈的,总不能告诉老李,自己来自未来吧?
略微沉思,房俊眼睛一亮,“陛下,可还记得武德年间的遣唐使?”
“记得,你是说……”老李一愣,“武德年间处死了一批遣唐使,其中倭奴国人数最多,他们居然盗取工部的稻米种子,以及耕用的各种农具图纸。朕记得当时横刀的锻造技术,也在其内。”
“狗,改不了吃屎,尤其是小八嘎!”房俊微微拱手,“对他们不能仁慈。臣举荐中书舍人许敬宗,暂时调任鸿胪寺。”
“你……”老李深吸了一口气,“朕,不和你争辩,一切等知节回来。”
然后,就冷场了。
李漱见状,急忙给老李换了碗筷,给他倒了一杯酒。
“房俊,大唐是天朝上国,该有的礼仪一定要有的。”杜正伦也急忙打圆场,“吐蕃使节也来了,两千多人呢。”
“吐蕃?”房俊愣了一下,“边境呢?有没有异动?”
房俊清楚地记得,吐蕃大相禄东赞亲自来了两次大唐。
每一次都是屯兵边境,一边入侵大唐,一边请求和亲。
“边境?”杜正伦一怔,“边境没有任何异动啊。”
“不可能!一定是情报还没传递回来,要么就是吐蕃行事缜密,没被发现。”
“我就说这崽子小人之心……”
李世民的话说了一半,就看见侯君集急匆匆地跑进来,“陛下,密报。”
李漱见状果断地摆手,所有人离开。
只剩下老李、老杜、侯君集和长安三虎。
打开密报,老李愤怒地一拍桌子,“松赞干布这个杂碎,欺人太甚!”
房俊小心地拿过密奏,可他没看懂,里面全都是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无奈地把求助的目光对准了侯君集。
侯君集解释道,“这是我大唐传递绝密情报用的一种方式,大概意思是,半个月前,吐蕃六万精兵,驻扎在松洲城外五十里。”
“哈,哈……”房俊笑了一半,果断地闭嘴。
老李目光阴森,一双眼睛像是利刃一样盯着房俊,“你,给朕说人话。”
“逼婚啊,还用我说?”房俊耸耸肩,“又不是第一次来了。”
“房俊,你为什么觉得这是逼婚?”杜正伦略微沉思,“万一是演武呢?”
“在边境演武,闹呢?”房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观吐蕃,这次是想趁着岭南道僚人叛乱,一边打一边请求和亲。”
一瞬间,老李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不多时,程咬金回来了,“陛下,让房俊说对了,倭国使节团不仅贿赂工部朝臣,还窃取了贞观犁、贞观皂等制作方法。最近,还派人在西山周围徘徊,想伺机窃取锻造之法。”
砰!
李世民狠狠一拍桌子,“告诉崔君肃,给朕严查鸿胪寺!那些个贪官污吏,不管多大的背景,立刻下狱。如通敌叛国罪名证据属实,即刻问斩!”
话落,老李目光复杂地看着房俊,“吐蕃使团怎么处理?”
房俊回答道,“臣记得左右武卫的军营中间,是一片洼地,可以暂时把他们安置在那里。如果有异动,立刻歼灭。”
“哼!”
老李瞪了房俊一眼,带着所有人离开了西山。
很快,天黑了。
李漱命人在房间内准备了一个大木桶。
里面,装得满满的都是热水。
“相公,父皇的旨意你忘了吗?”
“咱们要抓紧了……不然父皇该怪罪了。”
于是,房俊用出全力。
水桶内的水,都荡漾出去一大半。
天刚亮。
公主府的人,刚吃完早饭。
李泰就一溜小跑进了公主府。
“妹夫,出事了,出大事了。”
房俊满脸狐疑,“天,没塌下来!”
“你知道薛道衡吗?”李泰问。
“不知道。”
“就是边塞诗的优化者,昔昔盐、闺怨词的创始人,他的曾孙薛仁佑,去了长安县衙,状告你抄袭薛道衡的诗词。”
李泰顿了顿,“还说你现在创作的一切,都是薛道衡所作。他们要在中秋诗会上,彻底拆穿你的面具。”
“我又没招惹薛家,薛仁佑为啥碰瓷我?”房俊一脸懵逼。
“你把卢子元打得半死,薛仁佑这是给舅舅报仇呢。”李泰顿了顿,“我听说,只是听说,不知道真假……是杜荷、欧阳通私底下找到的薛仁佑,然后才有的这件事。”
房俊想起来薛道衡是谁了,他有个后代十分牛逼,那就是初唐四大书法家之一的薛稷。
房俊微微眯起眼,锋芒毕露。
既然你们说老子抄袭,那老子就彻底不当人。
把你们那群所谓天才的传世诗词,都他妈给你们弄出来,让你们所有人,全都活在房二爷的阴影之下。
所谓的天才,不仅是因为他们出生就与众不同,更多的也是后天的培养。
是无数的孤本,喂出来的。
房俊把他们的诗词全都搞出来,他们就很难再写出巅峰之作了。
当然,刮痧小李除外。
这个人,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你剽窃他没关系,他还能写出来更多。
毕竟,有史以来,诗仙只有刮痧小李一个。
算算时间,三天之后就是诗会了,房俊也该好好地准备一下了。
像是什么侠客行、蜀道难什么的,必须搞出来。
用刮痧小李的巅峰之作,秒杀一切天才。
至于薛家、卢家,既然你们敢招惹我房俊,那就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上下打量李泰,“大舅哥,有一套富贵,你要不要?”
“什么富贵?”李泰最近和房俊早就卸下了戒备之心,“能捞到名声不?”
“当然!”房俊肯定地点点头,“碾压你大哥!”
“干了!”李泰兴奋地直搓手,“我什么都听你的。”
房俊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那你听说过新闻报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