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袭?
薛仁佑的出现,顿时掀起波澜。
诗会现场,瞬间哗然一片。
薛仁佑虽然不出名,可他老祖薛道衡牛逼啊。
再加上,身边站着杜荷、欧阳通、蔡文豪,那结果就更加不言而喻了。
群人也顿时分成了好几个派系。
孔家的门徒们,纷纷拿出论语,举在半空。
大唐的文士们,傲骨和公平之心全都在。
如果房俊真的涉嫌剽窃,他们就会群起而攻之,为圣学讨回一个公道。
但如果是薛仁佑诬告陷害,他们也会为房俊讨回一个公道。
为了给自己加油打气,薛仁佑三人还打着东宫的名义,秘密的联系了五姓七望。
他们门下文士们,撸胳膊往袖子,唾沫星子横飞,恨不得把房俊给碎尸万段。
这也是五姓七望喜闻乐见的事情,就因为房俊给朝廷提出来的几个建议,让他们损失惨重。
不管薛仁佑能不能成功,泼房俊一身脏水,这是肯定要做的。
甚至是,借助这个机会,和孔家也掰掰手腕。
五姓七望只是两晋时期发展起来的氏族,可孔家不一样。
从春秋时代起,孔圣门人就全都是士族。
士族,根本瞧不起他们这群氏族。
也因此,孔家和关陇一直也是势同水火,但凡不是端孔圣人的饭碗,学的全都是儒学,早就和孔家翻脸了。
就连看台上的李世民和一群文武,都是骇然变色。
今天是中秋诗会,在场的全都是大人物,如果真的坐实房俊的罪名,就连房玄龄都会受到牵连。
欧阳信本捋了捋胡须,眼里闪烁得意之色。
正准备嘲讽房玄龄几句,可接触到老流氓程咬金不怀好意的目光,顿时选择了闭嘴。
老李环视全场,目光最终落在了李承乾的身上。
顿时,老李双目喷火,有这么做大舅哥的吗?
你他妈看看我和长孙无忌,在看看你?
你怎么就容不下你的妹夫,容不下帝国的栋梁呢?
长孙皇后也发现了端倪,顿时把目光看向房玄龄。
房玄龄微微闭上眼,这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完美的表达。
高阳公主急忙走下看台,正准备询问李承乾,却被永嘉公主拦住了,带她去李泰坐着的地方。
永嘉公主也看明白了,一切都是李承乾导演的一场戏。
“二哥,这……”高阳公主都快急哭了。
“没事儿,没事儿。”李泰眼神阴厉,看李承乾的时候,牙齿咬得吱嘎作响,“妹夫是国之栋梁,就算是得不到,他也不能毁掉啊。”
“二哥,你帮帮他……”高阳公主攥住李泰的手,“二哥,求你了,帮帮他。”
“这种事没办法帮的。”
李泰深吸了一口气,在权衡了利弊之后,缓缓站起身,走向房俊。
“好妹夫。”李泰拍拍房俊的肩膀,“本王来给你助阵,干掉这群杂碎。”
也就在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承乾身上。
“本宫不善断案。”李承乾抖了抖衣袖,“但今日大学士们都在,可让他们做一个见证。薛仁佑,你可愿意?”
“太子殿下,小人愿意。”薛仁佑躬身施礼,“小人今天,就是要拆穿房俊,还被抄袭者一个公道。”
“好。”李承乾目光落在了孔颖达的身上,“孔大学士,以为如何?”
孔颖达不傻,在场的众人也全都不傻,都看出来这出戏李承乾是总导演。
看过《沙雕诗集》的都知道房俊是有大才华之人。
哪怕薛道衡再牛逼,也绝对写不出来房俊那样的词牌。
可房俊如何证明呢?
太子太师于志宁狐疑的看着李承乾,他搞不懂大唐太子为何要抹杀功勋。
“房俊,你觉得呢?”孔颖达严肃的看着房俊。
“都打上门了,小侄也不能怯战。”房俊顿了顿,“但薛仁佑诬告我又该如何?”
孔颖达略微沉思,看向不远处的程怀亮、窦怀悊,“你们俩去高台找陛下请命,引一队巡城卫来此。”
“好嘞。”程怀亮二人立刻去了高台,不多时就带着一队巡城卫来到现场。
很快,薛仁佑让人摆好了桌子,上面摆放着很多诗集。
“诸位,我带来的诗集,都是先祖所作。里面就详细的记录了,房俊写过的诗词。”
“我希望他勇于承认,不要做一个龌龊、肮脏的无耻小人。”
薛仁佑说的声泪俱下,就连一旁的杜荷三人,都有一种信以为真的错觉。
杜荷眯起眼,信心满满的看着房俊,“房俊,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跪在我面前,磕头道歉,并卖身为奴,我就帮你请求薛仁佑,让他放过你。”
房俊抿了一口酒,不紧不慢的开口,“不是说我抄袭薛道衡吗?他人呢?怎么不出来和我对峙?”
“你……房俊……”薛仁佑气的脸色铁青,“先祖已经去世多年,你不要无理取闹。”
“死了?”房俊故作惊讶,“那你在不掀开他的棺材板,让他看看后辈的无耻?”
“你……我……”
薛仁佑就感觉头顶一万个曹尼玛在奔跑,为了诬陷你,我还能去刨了祖坟?
“薛仁佑,现在是死无对证。”房俊耸耸肩,“你让我怎么自证清白?”
“三弟,要不要我带人,去把薛道衡给挖出来?”程怀亮哈哈大笑,“挖人祖坟这事儿,我手熟。”
“对。”窦怀悊也紧跟着开口,“我和二弟是专业的,盏茶的时间就能搞定你薛家祖坟。薛仁佑,你意下如何?”
“粗鲁,败类!”
薛仁佑脸色越来越难看,可偏偏对程怀亮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到底是杜荷见多识广,强压着怒火,“房俊,薛仁佑出身名门,绝对不会冤枉你,你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冤没冤枉我,你们心里没点儿逼数吗?”房俊冷哼,“用死人背锅,亏你们想的出来。”
“房俊,就是你剽窃了先祖的诗词集。”
薛仁佑此时也缓过神,开始控诉房俊,“你个不要脸的东西,难道不知道,先祖是怨词的开创者吗?”
“我有一事不明。”房俊微微皱眉,“我写的每首诗词都轰动天下。既然你说我剽窃薛道衡,那我想问问,为何薛道衡的诗集,为何没有轰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