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兵和陈虎骑马跑来,异口同声地说:
“我们也一起加入,比一场。”
雷暝嘴角抽了抽,被三人拦住了,等他再抬头看去,
权曦和段雁洲并行,好像在聊着什么。
苏璃和罗玥她们远远的跟在后面,没敢上前打扰两人。
“这个马场很特别,不对外开放
会亏本的吧?”
权曦环顾了一圈,看到远处的建筑,眸光微闪。
段雁洲漆黑瞳眸深了几分,马场是曦和集团出钱维护的,不用军费,但仅提供给军中使用。
马场旁边的建筑可以聚餐,把厨师和食材带过来即可。
建成至今,招待了几次外宾,其他时候几乎都在养护。
所以这里的草坪护理得很好,马也养得很彪悍。
“马场不是以盈利为目的的,自然就不在乎亏损与否。”段雁洲云淡风轻地回道。
今天要不是想着让战队的队员好好放松一下,他也不会把他们带来这里。
厉教官看到群里的消息,立刻自驾过来了。
权曦点点头:“这里的马不像夏与国培育的,更像国外的,够高大够彪悍。”
以前她所在的西北军营,马几乎都是从西域人那里买的。
高大结实,还好养活。
耐力特别好。
段雁洲眼底的笑意溢出,握住她的手,毫不在意其他人会看到。
权曦任由他握着,跑了几圈,她身上已经出汗了,微风轻拂,很舒服。
马场上的人越来越多,两人骑着马往远处的建筑走去。
走近看才发现,这座建筑是古风的,琉璃瓦,青砖砌墙。
空气中萦绕着食物的香味,还有糕点的甜香。
权曦从马背上下来,立刻有驯马师过来接马绳,带马去马厩。
段雁洲跟她并肩走进屋里,里面布置了节日的装饰,到处都很喜庆。
“你什么时候让人准备的?”权曦抓住一张红纸,看了上面的灯谜,唇角缓缓勾起。
里屋的一处放置很多灯笼,各种形状的:兔子,南瓜,猫,喜鹊等等。
灯笼内放了灯条,暖光透过薄纸映出来。
段雁洲眼眸闪亮:“早上,我猜你应该会喜欢,现在每个商场都有灯会,但到了晚上人山人海的,太挤了。”
“楼上还有客房,不过是仿着以前的客栈布置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权曦点点头:“很喜欢。”
以前过年她最期盼的就是灯会节,那时就可以跟妹妹,阿兄他们一起去街上凑热闹。
现在再看到这些类似的灯笼,觉得熟悉,如有一股暖流在心间淌过。
每个灯笼下都有灯谜,猜中了还可以得到相应的奖品或者红包。
餐厅区,好几个大圆桌,上面有一个餐牌,写有今晚供应的菜式。
酒水不限供应,各种名酒都有,还有点心区。
甚至还有吧台,唱歌区,游戏区……
两人坐在吧台前,看向外面,一群人正策马奔腾着。
段雁洲:“昨天晚上,极瑞洲的记者闯入那个被轰炸的小镇,看到了那些被屠杀的居民,立刻直播,公布了外星人这一罪行,
其他国家的媒体陆续报道,极瑞洲的北部政府高官不得不出面道歉,并承诺会声讨外星人。”
权曦喝了一口果汁,讥讽道:
“他们本想把责任推给夏与国,所以才迟迟不回应的?”
“竟然视自己国人的生命如草芥。”
“如果让外星人尝到甜头了,他们能直接在盛洛市驻兵,拿下附近的城市。”
她原本想不通,极瑞洲的高层为什么会让外星人在小镇上胡作非为,而他们睁只眼闭只眼,假装看不到实际情况。
现在看来,他们原本的目的就是想嫁祸给夏与国拿赔偿金,并让舆论转移方向。
不过他们没想到,会是本国记者先捅破了这层遮羞纸。
段雁洲:“原本有这个想法,被捅破后不得不出来道歉,安抚人心。”
南北部再爆发战争,极瑞洲的繁华也就到尽头了。
很可能会被外星人趁机占领。
权曦翻开手机,本想看国外新闻的,发现有一条信息。
林克:【权曦…还记得阿兄吗】
权曦眸光微顿,指腹摩挲着手机背面光滑的玻璃面,心里冷嗤:疯言疯语。
即使他就是阿兄,她也不是以前的权曦了。
权曦把信息删除后,打开国外的网站看新闻。
果然如段雁洲所说的,小镇的状况被报道出来了。
极瑞洲满大街都是抗议游行,还有让政府高官下台的。
为了镇压他们,连士兵都配枪出动了。
现在盛洛市乱成一团。
夕阳缓缓落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映在玻璃上,如一幅随时在变化,还未完成的油画。
时倾站在医院的落地窗前,看着夕阳,眼眶湿润,眸色淡淡的。
老头子根本没病危,只是试探他们。
时南里递了一杯咖啡给她:“不是去权曦的公寓过节了吗?怎么突然来医院?”
时倾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总不好把你们晾在医院,今晚还跟权曦吃饭吧?”
“权曦回来了?”时南里眸光亮了几分,心底如有一束光照入,敞亮了。
时倾瞥了他一眼,没回应。
她划开手机,看到权曦发给她的夕阳美景,唇角勾起,低头回信息,
看到照片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她突然顿住了。
时南里凑过来看时,她快速收起了手机,
“你别偷看,闺蜜间的悄悄话见不得人。”时倾说完,莫名地心虚。
见不了人的是跟白亭宇以前的聊天记录,太涩涩了。
时南里狐疑地看着她,轻哼一声:
“见不得人?”
“你瞒着我做什么事,还不能见人了?”
时南里眯了眯眼睛,觉得时倾最近有点反常。
他给的副卡根本没刷,可最近她背的包却不断在换。
时倾刷了别人的卡…
“我能瞒着你什么事?”时倾心底警铃大作,声音不自觉拔高了不少。
时南里眉峰挑了一下:“最好没有,不然……”
时倾背脊一紧,面上却很镇定,狠狠地再瞪了他一眼:
“你们瞒着我的事还少吗?”
“背着我不知道干了什么……”
她细数着最近时家发生的事,声音尽量压低了。
这层楼都是时南里的人,但她也不敢肆无忌惮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