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铭听到林平之的话时,就觉不妙,自从进入石洞他不再称呼两人,便是为了浑水摸鱼,看看自己能否在风清扬眼皮子地下躲过去。
只是当那一道空灵的声音传来时,他便知道,此事怕难以了去,好在石壁上的剑路已然记下,他鼓荡自身内力道:“前辈,小子无意冒犯,这两位是待我来参观的华山弟子,小子这就退去。”
空灵的声音再度传来:“呵呵,小子,记下了几分?”
莫铭:“前辈,在下不过寥寥看去,不曾记下。”
风清扬也不装了,直接堵在洞口,道:“若是他俩这般说,我倒信上几分,只是你年纪这般,却是宗师后期,我可不敢赌啊。”
莫铭:“在下不过是勤能补拙罢了,剑法确实并未记下。”
风清扬没有听其狡辩之言,朝他扔出一把长剑,自己提起一把长剑飞身上前。
莫铭知道这一战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接下长剑,与风清扬比试剑法。
早年在衡山他剑术大成,在客栈时进入圆满,后遇黄药师指点得衡山剑法登峰造极之境,最终又在独孤剑冢孕育剑意胚胎,可以说他在同辈人之中,剑法无敌手,可面对一个剑道大宗师,他的剑法却是显得有些不堪一击了。
他的衡山剑法虽到登封造极之境,但他那份借力而为,顺势使出,压根无法对阵一个剑道大宗师,光其剑身上附着的剑气,自己都无法借力,更别提顺势了。
莫铭对战越来越吃力,此时他也不敢继续藏私,这风清扬使得全是刚刚石壁上化的五岳剑法,想必我要是使出石壁上的应对之策会更当容易,没办法了,不能在藏了,若是今日不使出定会死去,使出或许能荡开一线生机。他改换剑法,使出石壁上的剑招,想以此对敌。
风清扬见此心中惊讶,“此子剑道天赋当真了的,衡山剑法使得出神入化,显然是到了极境,能撼动我的一丝剑气,属实了得。刚刚就看了那么一眼剑法,便已可轻松使出。”
见此他开口说道:“小子,你若是在这里肯陪陪老夫,老夫便留你一命。”
莫铭并未言语,而是全力迎敌,五岳剑法再加上其对应的解招,还有自身这些年来对剑的领悟,让他有种说不出道不明之感,只觉浑身劲力有处宣泄。
两柄长剑在不断相碰,发出尖刺锐耳的声音,他不断压制自身的剑意,将被攻伐的劲力不断积攒,顺势舞动。
风清扬越打越惊,这小子看似每一剑都是被迫抵挡,但每一剑都不偏不倚恰好被挡住,难道这小子是到了无招之境?只是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能学得多少剑术?
只见此时战局已然不再是莫铭被迫抵挡,而是时不时能刺出一剑逼得风清扬被迫回剑格挡。
风清扬也不再留招,使出独孤九剑,准备将这小子擒下,当个门童。
只是他的独孤九剑好似并未有太大作用,莫铭也是感到意外,这剑法和大雕打我的路数好像一般无二。
见此风清扬直接拉开身位,收剑立于背后,开口问道:“这独孤九剑,你从何得知?”
莫铭也是得以喘息,调整了一下内息,开口道:“我并不知道这是独孤九剑,我是跟一个大雕学会的,他的主人应当是独孤求败,只是当我到达那地方时,独孤前辈已经仙逝了。”
风清扬细细斟酌了一番莫铭口中的话,说道:“我年少之时,曾受独孤前辈授业之恩,今日遇你,也算是一幢缘分,你走吧,今日之事,老夫不再追究。”
莫铭见性命无忧也是深感庆幸,他拱手作揖道:“小子多谢前辈。”
风清扬:“你这般年纪,便快达到无招之境,日后也当勤学苦练,早日磨出自身剑意。”
莫铭:“前辈,小子已经磨出剑意胚胎,不知前辈是否能够指点小子一二。”
风清扬:“哦?我还以为你小子要藏到什么时候呐,刚刚就是在压缩剑意吧,只是你想我指点你,给你当磨刀石,却是打错了算盘,剑意一味的压缩,只能让你的剑意凝实,而不能让你修成剑意,多找些对手吧,你我剑路基本无二,我指点不了你的。”
莫铭听此也并未失望,现如今他的剑道只能慢慢磨练,他开口道谢,便准备离去,只是好像洞中还有两人。
岳灵珊和林平之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场战斗,他们只觉此时脑中一片嗡鸣。
岳灵珊心中:“莫铭这么强的吗?不光内力极深,就连剑法都已是这般厉害。”
林平之心中:“这就是华山的高人啊,我要是学的他的本领,定能报的血海深仇。”随之他当即跪下:“还请师祖教我剑法。”
风清扬也是想到此地还有两人,也是看着林平之道:“你小子我到记得,华山被人攻打之时,卖了不少力,但教你还是让你师父来吧,这里的剑法你能学会便以是不小的造化了。”
林平之不死心道:“还请师祖教我,小子家族被灭,若无法学得一身本领难报此仇。”他俯身不停的磕头,直至血液染红了地面。
岳灵珊一脸心疼的看着林平之:“小林子,师祖已经走了,别磕了。”
林平之抬头看了眼,发现风清扬已然离去,他无奈地看着石壁上的剑法,只觉心中空荡。
岳灵珊:“小林子,我们回去吧。”
林平之:“师姐,你先走吧,我想在这里把这剑法学会。”
岳灵珊倒不是急着走,只是她怕出去晚了,莫铭已经离开华山了,见林平之这般,她开口说道:“好吧,小林子,你小心些,不要再犯傻了,等我爹回来也能教你的。”说罢便赶忙离去,朝莫铭离开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