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沈如月看到他就想到昨天他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突然觉得身子又是一阵阵酸疼。
她嗔怪地瞪了男人一眼,套了外套也从床上爬起来。
可脚刚踩落着地,腿一软,结果又一屁股给坐回床上了。
这屁股跟床来了个结实的接触,疼得她不自觉龇了一下嘴角。
顾盛阳阔步走上前,“怎么了?”
沈如月抬眼,看着他眼角似乎带着几分笑意,微微咬牙,“还怎么了,你不知道呀?我酸得起不来了。”
顾盛阳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昨晚他是有点那啥的,但是也不能怪他嘛,谁让他这几天喝的补品太多了,永远有用不完的劲儿。
他轻咳了声,颇为善解人意道:“那我把早饭端过来给你吃?”
沈如月急得不是吃饭这个事,而是她现在这全身酸的,走路肯定姿势很怪的,她一会怎么上班啊?
突然想到这个,她抬头看着男人,“都怪你,一会我怎么上班?”
顾盛阳笑了:“多大点事,我给你请病假吧?反正你最近上班这么勤,休息一下也没事。”
沈如月摸摸自己的腰,微微颔首,“那一会你就给我请病假。”
话音刚落,吃完早饭跑进来的顾远安便道:“妈妈生病了?”
沈如月咳了下,掩饰着自己的小心虚。
顾盛阳面不改色道:“是,妈妈有点不舒服,一会你们两个自己去上学。”
顾远安还没应着,跟着一同进来的顾远钧就道:“爸爸,那我也要请假,我要留在家里照顾妈妈!”
顾盛阳直接踢了下他屁股,“你妈有我照顾,你不想上幼儿园就直说!”
顾远安看哥哥被踢,默默地后退了几步,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之后,顾盛阳送哥儿俩出去上学,然后去给沈如月请了假,再去部队打了个卡。
在他们走后,沈如月也撑着身子起床了。
待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脖子到处都有点点殷红时,又暗暗骂了男人几句才从房间里出去。
吃完早饭,她便回房睡了个回笼觉。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这一觉,她睡得特别香。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只听到外面有动静传来。
她估摸着是顾盛阳,便叫了声,没过一会儿男人还真的出现在门口了。
沈如月看着他,“你帮我请假了?”
顾盛阳点头,女人又问他,“你怎么没去上班?”
“去了。”顾盛阳走到床边坐下,“刚回来没多久,我去医院给你拿了药,我现在给你擦擦?”
沈如月一时没反应过来,“擦什么药?”
男人抬眼,幽深的眼神似乎带着笑,盯她的腿,“那儿,得擦擦!”
睇到他的视觉,沈如月嘴角突然一抽,“你看过了?”
顾盛阳昨晚可什么都见着了,要是昨晚有药,他那时候都上了。
他揉了一下鼻子,“看了,有点红肿。”
他这么直白说出来 ,沈如月有些呛到了,“不用了,你不用她过两天会好。”
顾盛阳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那怎么行,女人也懂得爱护自己才行,那种脆弱的地方破了皮,不上药是个容易发炎的。”
沈如月只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好像前不久她自己才说过。
好像在他受伤那时候?
她的脸色倏地一热,“我自己来!”
顾盛阳不肯,他伸手进被子里,精准地握住她的脚踝,“上次你帮了我,这次我也要帮你,夫妻之间就要互相帮助。”
沈如月:……
真是造孽啊。
回旋镖杀到自己了。
见她没话,顾盛阳二话不说,打开药膏盖子,把药挤了出来,“你别动啊,我很快就上好的。”
沈如月看着他指尖沾了透明药膏 ,药膏是有点透明色的,还有点拉丝……
她瞬间就想歪了,精致白皙的脸颊瞬间变得绯红,黝黑的眸子中更是水光潋滟。
顾盛阳也抬眼看着她,故作不解地问她,“很热吗?你脸红什么?”
沈如月回神,只嗔怒看着他,“要上药就上药,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啊?”
顾盛阳哦了声,也不生气,沾着药膏的手就朝她伸了过去。
他平时给自己处理伤口就是追求一个快准狠,但这会儿给女人擦起药来,却是跟擦珍宝似的,动作温柔,小心翼翼。
药膏碰到肌肤,凉凉的,他的手也是长年练操,有些粗糙,划过肌肤不自觉让人颤抖。
偏偏男人说怕她疼,所以要慢慢地上药。
沈如月难受得要死,知道他是蓄意报复,硬生生是忍住了,死死地咬住唇,一句叫声也没有。
见状,顾盛阳嘴角几不可见扬了下,终于收了药膏,“好了,你休息会儿,我锅里熬了汤,一会你喝点。”
沈如月面无表情地“嗯”了声,等他走后,才拉着被子,自己在里面一边呜呜呜着,一边收紧了腿。
过了没一会,男人又回来了,叫她起来喝汤。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药膏真的有效,擦了药膏之后,沈如月似乎感觉好了一点点,走路也不那么难受了。
她去了洗手间漱了口,回客厅时,男人已经给她打好了汤放在桌子上了。
是冰糖银耳汤,上面还有枸杞,正热气腾腾的。
沈如月还以为他会搞什么鸡汤的,“你怎么弄了这个?”
男人就坐她旁边,一边搅拌一边道:“银耳汤不只是补气血、养阴润燥,还有适合缓解喉咙干燥沙哑的效果。”
说罢,他抬眼看她,眸光带笑,“我想着,你昨晚叫成那样,肯定得润润喉咙,只可惜我今天买不到梨,就先喝点银耳汤吧。”
沈如月一开始听他解释并没什么感觉,但听到后面,刚喝进嘴里的汤差点就喷出来。
她呛了两声,抬头看着男人:“昨晚我哪样了,我哪叫了?你别瞎说!”
这房子隔音不怎么样,昨晚她很克制了,都忍着不出声音,实在是忍不住才低叫了几声。
顾盛阳不紧不慢地给她顺背,还一边道:“没叫吗?那昨晚是谁一直说自己要死了?”
沈如月闻言突然好像也想起来了,她面色滚烫,有些羞涩起来,“哪有,我没这样说。”
顾盛阳笑了笑,“那要不我给你学一下……”
话还没说完,女人便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学你个头,你一个大男人话怎么这么多?”
她明明是埋怨的,可声音软软的,就跟昨晚低吟那样似的,让男人呼吸忍不住又收紧。
他喉咙微微一滚,压抑着心跳缓道:“嗯,以后我就只做不说。”
沈如月:……
这狗男人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了吗
怎么突然这么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