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婉兮不知道为什么眼睛中有些朦胧心里有一些难过。
公子将闾在她的心中一直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
甚至之前与她在一起的日子还曾经对自己抒发过他的宏图霸业。
并且告诉自己,如果扶苏这个储君不挡事的话,他会亲自动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把他请下来。
还为自己描绘了一幅蓝图,大秦在他的带领下将走向强盛,将北方的匈奴彻底打服,将六国余孽彻底打废,让百姓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
范婉兮轻轻抱住了公子将闾,如今这一些事情他都要看着胡亥去替他完成!
公子将闾听范婉兮说完这一段时间胡亥所做的一切,他预感,如果自己坐上那个位置绝对不可能比胡亥做得更好。
这一系列的发明,凭他的小脑袋瓜是绝对想不出来的。
尤其是精盐和造纸术这两项技术,足可以让大秦获得源源不断的财富。
两个黑冰卫将耳朵全程贴在墙边,他们互相对了一下眼神之后一个人回到宫中,准备将这里发生的一切禀告给陛下。
另一个则是继续在这里监听。
只不过没过一会儿,里面再次传来了哼唧哼唧的声音。
在门口监听的黑冰卫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因为工作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经历过那方面的事情。
现在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刚刚早知道就自己离开,让那个混蛋在这里替自己监视。
汇报完之后要是时间充足,也好活动活动身子。
………
胡亥边根据自己后世的记忆,边绞尽脑汁的编写着物理知识,边听着君无双在一旁汇报着公子将闾与范婉兮之间的事。
胡亥听后苦笑的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俩货竟然私定终身。
怪不得这个小妮子数次让她来宫中见自己一面,顺带里商讨一下学院的事,结果每次都是拒绝。
自己像那么禽兽的人吗?能对自己的嫂嫂下手。
胡亥越听越发现不对劲,怎么这种场景也要向自己禀告。
胡亥抓起旁边的几张纸,揉成一团砸向君无双:
“你是蠢货吗,这种偷听床脚的事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你吃饭坐小孩那一桌吗!”
“动动你的脑子,把这些不重要的细节给朕省去!”
“诺!”君无双心中无语,你是陛下,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之前对黑兵卫的命令是打探消息。
要做到事无巨细。
哪怕朝中大臣回家唠的家常,都要一字一句的记录下来,结果现在反而挨骂。
……
胡亥听完之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被别人在背地里这样夸,心中总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说的又是事实胡亥。
胡亥可不会傻到相信一个男人在面对心爱的女子时去夸赞另一个男人。
这明摆了就是说给黑冰卫,说给自己听的。
“君无双,将公子将闾身边的黑冰卫都撤回来吧。”
公子将闾现在身上既没有财也没有权,将黑冰卫这一重要资源浪费在他身上,实在没有任何必要。
哪怕公子将闾真的有谋反之意,胡亥也有信心将他彻底镇压。
胡亥想了想,对着候在一旁的刘奇说道:“拟旨,赐婚公子将闾与范婉兮!”
………
刘奇静静地伫立在树林之中,目光凝视着不远处的破旧房屋。
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刘奇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可刘奇的身影在余晖中显得格外孤独,脸上也显得格外的惆怅。
刘奇人都麻了,他奉旨在此准备赐婚公子将闾与范婉兮,临走之前陛下特意嘱咐过自己,等他们两个唧唧歪歪完了出来之后再向他们传旨,不要去打扰他们。
刘奇不用胡亥说,自己也知道。
这种时候怎么能去打扰别人的雅兴。
于是准备中午用完膳之后再去寻两人。
结果他们还在那座破旧房屋内。
刘奇就这样一直等到傍晚。
这两货是真的能磨叽,又或者是怪公子将闾太过于凶猛。
唉!
刘奇再次发出了一声哀叹。
这已经不知道他是站在这里所发出的多少声叹息。
身为一个阉人,有些事情他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在这里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跟着刘奇一起来的两个侍卫,早已经识趣的将头扭到一旁。
刘奇现在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贴身太监。
不是他们能够轻易得罪的。
这种事情也不能上去安慰。
一安慰就是戳他的痛处,反而引得适得其反的效果。
还是沉默的较好。
随着吱呀一声,门终于打开了。
公子将闾与范婉兮手牵着手走了出来。
民间曾经有言:与相爱的人分开一段时间,回来后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会比新婚还要好!
毕竟两个相爱的人时隔多日再次相见,心中的爱,心中的话,在分别的日子里所积攒的想念和期待,必须要得到了宣泄!
他们手牵着手,迈着轻盈的步伐,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们彼此。
公子将闾不时低头与范婉兮低语。
范婉兮则微微仰头,微笑着回应他的话语。
公子将闾脚步明显一顿,他看见前方的刘奇,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
范婉兮也发现了他们,赶紧害羞的松开了公子将闾的手。
刘奇慢慢走上前去,略带嘲讽的说道:“殿下,可真是好体力呀,我们可从这里等了整整大半天。”
公子将闾心中有些疑惑,自己刚刚在里面的态度都摆得这么明显,胡亥还将他的贴身太监派过来所为何事!
而且看着他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明显是来者不善!
扶苏死后,自己可以说是对胡亥皇位威胁最大的,可是他之前在房屋之中所说的话,句句属实都是发自肺腑。
以他的实力根本无法撼动胡亥如今在大秦的地位。
先不说他那手中的五十多万大军,哪怕自己获得了关中贵族和门阀的支持,造反的时候,官内的百姓也得帮助胡亥把自己活活给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