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月院。
沈眠眠正用早膳,就见柳香凝一脸贼笑地跑进来,“师父!师父!”
沈眠眠咽下包子,喝了茶清口,之后兴致勃勃地问道,“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香凝一双美眸笑成了月牙,“没见到夫人,但银杏说,昨天侯爷留宿在夫人的房间,直到刚刚奴婢去,夫人和侯爷还没起身呢。奴婢觉得这件事绝对是成了,如果昨晚没那个啥,今天不会这么晚不起床?”
“这……就算是那个啥,也不应该不起床吧?难道还能奋战一夜?”
“师父您有所不知,那个法子是揠苗助长,怎么能和正常的一样呢?您忘了奴婢用观水公子做实验的第二天,是奴婢自己来找您的?观水公子直到中午才勉强下床。”
“!!!!!!”
沈眠眠目瞪口呆,“那么严重?”
香凝挤了挤眼睛,“师父别担心,不是累的,是爽的,奴婢听瑶台坊的前辈说,她曾问过尝试的男子,那些男子都说念念不忘。”
突然,香凝声音一顿,之后一拍大腿,“哎呀!奴婢就说,观水公子怎么突然就死活要对奴婢负责,闹了半天是爽的。”
“……”沈眠眠嘴角抽搐,“你别胡说八道,观水可不是重欲之人,但凡重欲,也不会到现在还单身。”
香凝也不敢反驳师父,“好吧,不提观水公子了,嘿,反正侯爷肯定离不开夫人了。”
沈眠眠又担心起来,“等等,还有一事,用这种法子,会不会伤身体?”
香凝点头,“竭泽而渔,频繁用当然会,但侯爷和夫人一个月也见不了两面,无妨的。”
沈眠眠了然,便继续用早膳起来,一边用早膳一边思考——之前不让凤雏回来,是怕夫人的情况分散其注意力。
现在夫人康复了,要不要告诉凤雏,可以回来?
不过转念一想,觉得还是算了,先不说这般出尔反尔,会不会引发欧阳先生的意见。只说,她和凤雏经常见面,难免加深感情。
按照原小说,距离锦王造反越来越近,千万别在这节骨眼上,两人产生不应该出现的情愫,到时候还得上演一番bE大别离。
既然注定没有结果,就别加深感情。
越少见面越好。
而且凤雏不回来,能更好的准备考试,若是真拿下小三元就赚了。
第二件事,姜茵锦怎么办?
她是不想让姜茵锦回来,倒不是鸠占鹊巢,而是怕其回来再开始宅斗,她只想安安静静拖时间,可不想陪姜茵锦折腾了。
对!她得委婉地和夫人说说。
……
一晃,两日过去。
这两天,夫人没找沈眠眠过去,包括送侯爷出侯府,也没一起去送。
侯爷离开后,才通知沈眠眠去主院。
主院。
厅堂内。
夫人故意穿了一条暗色的裙子,来凸显庄重和老成,但所有人都能看出,夫人容光焕发,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不止。
沈眠眠看向夫人——夫人和凤雏长相不说一个模子刻下来的,也有六七分相像,都是白白净净的娃娃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
之前夫人有些老态,并不是因为衰老,而是眼神无光,哪怕是张罗着大家打麻将,也是那种及时行乐之感,而非对未来生活有希望。
真正让夫人觉得生活有希望,是从凤雏拿下县案首开始。
黯淡无光的眼神,多少有了一些光亮。
后来解开心结,决定好好“服务”侯爷,积极练武,孱弱的身子也有了一些挺拔。
但今次,才短短两日,却比从前的变化更大!
今日的夫人,面色光亮,白里透红,而且一双亮眸也如同春水一般,盈盈动人。
如果此时换一身浅色流行款式的裙子,任由谁看,都看不出这位是安宁侯府的侯夫人,会以为是哪家刚刚成亲的小少妇。
沈眠眠看着夫人,唇角的弧度不自觉越勾越大。
柳香凝偷偷捅了捅——师父!收敛点!刚刚你在路上还叮嘱奴婢别开荤玩笑,注意尊卑、给夫人留面子,怎么你来了,就色眯眯地盯着人家?
沈眠眠被提醒,急忙收敛情绪,“奴家这两日未来请安,不知夫人身体如何?”
一旁李嬷嬷也憋着笑,被夫人埋怨地瞪了一眼。
柳香凝——闹了半天,就我自己端正心态,憋住了?
丁氏干咳两声,缓解尴尬,“这两日我身体安好,你放心,今天晚上你们练武吗?”
沈眠眠回答,“练的,奴家和香凝练武时间,还是早晨太阳升起之前,和晚膳太阳落下之后。”
丁氏点头,“行,你们晚上去练武场时,派个丫鬟过来通知,我从这边走,我们在练武场汇合。”
沈眠眠吃惊,“您还要练武?”
“嗯,”丁氏垂下眼,浓密的睫毛遮盖眸中羞涩,“前一阵子练一练,觉得精气神好了许多。”
其实不是,她不好意思说——她想给侯爷一个惊喜。
她还记得,上次侯爷在练武上看见眠眠耍棍子时的惊艳眼神,她也想要!
下一次侯爷是半个月后回来,这半个月她一定要练好一套棍法。
“是,奴家记得了。”
“诶?对了,最近怎么没见观水?”之后,丁氏声音一顿,这才想起,观水被香凝……
沈眠眠苦笑,“是啊,好久没见观水公子了,一会奴家去看看他。”
丁氏不动声色地看了香凝一眼,“行,有什么问题,回来与我商量。”
沈眠眠点头,“不瞒夫人,奴家在想,可以给观水放几天假,出去散散心吧?左右现在他不用服侍世子,回去陪陪家人也不错。”
还有一个原因她没说,就是——姜茵锦不在侯府,不搞宅斗,所以暂时侯府是安全的,不用观水守着。
丁氏叹了口气,“放假让他散心,倒是没问题,至于陪家人……他没有家,也没有家人。”
沈眠眠一愣,柳香凝也一愣,惊愕地抬眼看向夫人。
丁氏再次叹了口气,“观水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可怜人。他是孤儿,从小被卖到某个组织里,是个什么组织,我便不方便告诉你们了。只能说,组织原本是按照死士来培养他,死士,只要孤儿,原因,你们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