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郡城发生这种事情,而陆云也在这时候君临潭郡城。
且一上来就过问发狂事件,这让李如望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圣上可是遇见了发狂者?”
李如望小心翼翼问道。
全大武上下都知,大武以武立国,当今圣上武功盖世,当世罕有人敌。
这些发狂者虽然凶悍无脑,对当今圣上倒是造不成威胁。
只是大武子民发狂,圣上面上不好看。
陆云看了他一眼:“城中的发狂者,我已全数抓起来了,这些人被种下妖魔印记,故而失去神智,如今城中依旧不太平,许多与发狂者有接触之人,体内亦有妖魔印记潜伏,这些人都得找出来!”
李如望连忙点头。
“臣这就命人去将这些接触者一一排查清楚,另外建造营地,将他们暂时集中隔离开来!”
陆云摇了摇头。
“不用这么麻烦,我将在城中设一大狱,你将这些接触者带来,一一进入大狱,在其中走上一遭,自然可除妖魔印记。”
李如望微微一愣。
陆云的镇狱他自然不曾见识过,但陆云的要求他听懂了,于是问道:“圣上所设大狱将在何处?”
陆云朝外头望去,郡衙较为开阔,进了大门正好有一空旷之地。
于是说道:“就在此处。”
他伸手一召,镇狱滴溜溜飞转而出。
在李如望目瞪口呆中,飞出厅去,落在了空地一侧。
型体变大的镇狱,如同一座楼阁建筑,将空地一侧占据,像是原本就在此处。
只是那黑沉沉的颜色,异常阴冷,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
陆云走出大厅,来到镇狱跟前。
李如望跟在后头,呆呆望着眼前的建筑,那匾额上的两个大字,令他心头不由一紧。
镇狱!
陆云指了指镇狱,说道:“此狱具有镇压妖魔之威能,被传染了妖魔印记之人,只需在狱中走上一遭,便能化去妖魔印记,从此无忧。”
随着他的话音,镇狱紧闭的漆黑大门,缓缓朝旁洞开。
李如望被吓了一跳,但他好歹是一郡长官,身居高位,见多了大风大浪,心态比之一般人,要强得多。
毕竟旁边站岗的卫兵,此刻都吓得魂不附体,久久不能缓过劲来。
“圣上,不知那些发狂者,可否在此镇狱中除去妖魔印记,恢复原状?”
李如望身为本地长官,爱民如子,这个时候想到的是那些受妖魔印记戕害之人。
陆云摇了摇头。
“妖魔印记倒是能除去,但人救不回来了!”
“一旦体内的妖魔印记爆发,失去神智陷入发狂状态,他们就已经死了,妖魔印记与他们的身躯融为一体,除去了印记,这身躯也不过是一堆残肉罢了!”
陆云淡淡说着,听得李如望心中发寒。
“圣上,臣这就去办此事!请圣上入内稍作休息!”
他不敢耽搁,这事拖得久了,一旦出现一个发狂者,就相当于死了一个人。
“你自去吧!”
陆云摆了摆手,让李如望退下。
日光西沉,夜幕将临。
正是下工回家,一天中最松弛的时候。
潭郡城里局势却异常紧张。
李如望调动官府力量,甚至去道武二司,请派人手,去办陆云交待的任务。
二司之中,两大司命都未归来。
武司小司命赵怀,道司小司命天真子,此时正焦头烂额。
此前他们所控制关押住的发狂者,全都诡异消失了。
为此他们搜遍全城,却没有丝毫发现。
整座潭郡城,所有的发狂者都消失不见,就像是从来没有人发狂这回事!
两人都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们一边派人在城中搜查情况,一边派人去麻潭山,向两位大司命求援。
就在这时,手下传来消息,说是二司的人在城中遇袭。
两人吃了一惊,连忙带人赶过去支援。
与此同时,郡衙之中的陆云,忽然神色一冷,直接化为一道清风向城中疾飞而去。
城中闹市,县正街上。
人群聚集,商贩围观,道路水泄不通。
却见最中间有两拨人互相对峙。
其一是郡中道武二司的人,身穿玄衣劲袍,佩戴腰刀,脚踩皂靴,一个个威武不凡,只不过平日里威风凛凛的他们,今日却一反常态,一个个鼻青脸肿,衣衫凌乱,显得落魄不堪。
另一方则是三位女子,都生得婀娜多姿,虽以轻纱遮面,但眉眼如画,早已吸引了不知多少男子的目光。
可没有人敢对她们不敬,因为方才她们出手,显露超强实力,连道武二司的人都被他们揍了。
“你们三个小娘皮,给老子等着,敢打我们武司的人,就算武功高又如何,照样走不出这潭郡城!”
武司众人中,有一青年厉声叫嚣,他形象十分狼狈,不仅眼眶青了一块,鼻子也是淌着血,连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
“嘻嘻,都这样儿了,还敢在姑奶奶面前嘴硬呢,看来姑奶奶刚刚那一脚太轻了,就应该把你满口牙全踢掉!”
三位女子中,年纪最小的青裙女子,很是不屑地看着对面。
“锦儿,和他废话什么,一会夫君来了,让他把这小子关进镇狱,看看他到底犯过多少罪孽、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这种仗势欺人之辈,就该好好罚一罚,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样!”
三位女子中,身段最为婀娜,眉眼间流露着春风媚意的粉裙女子,朝青裙女子横了一眼。
这一眼风情万千,似嗔似娇,牵动了不知多少男人的心。
刚才叫嚣的武司青年,尽管受了不小的伤,这一刻却色迷心窍,浑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痴痴盯着粉裙女子,眼中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季头,咱们的支援马上就要到了,等两位司命过来,她们都插翅难飞,终将是您的囊中之物啊!”
青年旁边,一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正谄媚而笑。
“呵呵呵.....”
青年咧嘴一笑,却露出了透风的牙齿,血水混着口水流淌下来。
他疼得一哆嗦,顿时就给了络腮胡一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