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三女还是首次听闻。
更令她们注意的是,这公冶道友,似乎栖身在这古旧香炉中。
这倒是一件很稀奇古怪的事情!
三女对这种事情充满了兴趣。
陆云解开香炉上的封印,轻唤一声。
“公冶道友!”
只见一道白光从香炉上飞出,现出一道丰神俊逸的身影。
一身白衣的公冶鹿长身玉立,温文尔雅地朝陆云一揖。
随后望向陆云身边的三女,微微一礼道:“公冶鹿见过三位仙子!”
他一眼看出三女与陆云的关系亲密,于是认定三女为陆云道侣,所以一见面便十分客气,以仙子相称。
不然以三女的修为实力,还真当不得他这么客气。
就在他望向三女的时候,三女也在打量着他。
与他的平淡沉静不同,此时的金莲三女,脸上充满了惊异之色。
她们能看出来,眼前的这位公冶道友,虽然看起来身躯完整,神态动作与常人无异,但他并不是一个正常人。
倒像是一道虚幻的影子!
陆云解释道:“公冶鹿道友失去了身躯,如今只剩一道意识残念,他是五百年前的修士,乃是一位绝世高人!”
公冶鹿连忙摆手道:“陆道友谬赞了,鹿当不得高人二字!”
陆云笑道:“公冶道友不必谦虚,今日请你出来,也是有一些事情相询!”
公冶鹿连忙道:“陆道友只管说就是,鹿知无不言!”
这时,锦儿悄声问陆云:“夫君,这位公冶道友失去了身躯,竟然还能存活,他如今是何状态,难道是魂魄吗?”
陆云笑道:“应该算是魂魄吧,毕竟还保留着生前的记忆和情感,我也没见过魂魄,不知道魂魄具体是什么样子!”
锦儿道:“好厉害啊!我也想这样,以后身躯死了的话,还能这样存活着!夫君就再也不怕见不到我啦!”
见她口无遮拦,陆云本想给她个脑瓜崩,但忽然想到,锦儿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公冶鹿这样的状态,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重生,要是能复制这种形成方法的话,不知道能令多少死去的人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下来。
不过,公冶鹿变成如今这样,其实也是一种机缘巧合。
别人想要残留一道意识下来,变成他这样,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以后再研究吧!”
陆云放下这个念头,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事情上来。
他将公冶鹿放出来,自然是为了弄清楚那名夜贼身上的阴邪力量。
公冶鹿见多识广,又是五百年前的人物,或许知道一些东西也说不定。
他伸手一拂,一道画面浮现。
却是孽镜狱中的情形。
那几名无足轻重的夜贼,已经回溯完过往,被陆云在判罚结果上加了百倍数量,然后抽取五蕴之气,打入了十八小狱中。
他们只是普通人,一朝得志,身上都是普通的罪孽。
至于那名特殊的夜贼,陆云将他单独审判,如今放在孽镜狱中,正回溯着过往罪孽。
此贼一进孽镜狱,便面目扭曲,痛苦大叫,他的身上剥离出一道道虚幻的影子。
这些影子形态各异,有人形有兽形,仔细一看,面目与他颇为相似。
“这是什么?”
陆云看着这些虚幻影子,不由目光一凝。
之前此贼似乎召唤了某种东西,类似于鬼上身,妖魔附体一样,让他拥有了一种阴邪的力量。
如今孽镜狱映照之下,一切妖魔邪祟无所遁形。
他身体内的这种东西,便被逼显形,从身躯里剥离了出来。
公冶鹿正盯着孽镜狱画面看,他此时面露凝重之色,对于陆云的问话,他想了想,开口说道:“这是何物,我也不甚清楚,只能凭借看过的一些古籍,来猜测一二!若是说得不对,还请陆道友莫怪!”
陆云微笑道:“公冶道友尽管开口说,此地就数你最见多识广,无论是对是错,都能令我们增长见闻!”
金莲三女也是把目光移了过来,想听听公冶鹿的高见。
公冶鹿深吸了口气,说道:“陆道友,妖魔邪祟四字,想必是耳熟能详吧!”
陆云微微点头。
公冶鹿道:“这四个字,其实不简单,代表了四类幽冥之属,当初天地初分,清者上升,浊者下沉,这妖魔邪祟便在下沉之浊里边,沉入幽冥,为幽冥四属。”
“幽冥四属,妖在奇,魔在异,邪在诡,祟在祸,当然,大致上是这么区分,实际上,妖魔邪祟错综复杂,妖诡邪异之相常有!若是遇到,那可就凶险无比了!”
“正常来说,妖与魔我们所见最多,也最为熟悉,人族关于妖魔之类的记载,也是有很多,而邪祟之类,遇之极少,记载就更少了!尤其是邪之一属,诡秘无比,也最难对付!”
公冶鹿看向孽镜狱画面中的道道虚幻影子,他神色凝重,语气迟缓地说道:“我猜测,他体内剥离出来的这些虚幻影子,便是一种邪属力量!”
陆云倒是第一次听闻妖魔邪祟幽冥四属的分类,平日里他习惯将这些统称为妖魔之类。
如今听了公冶鹿之言,才知妖魔邪祟是分开的,各有各的类属。
“管他什么妖魔邪祟,反正镇狱都能统统镇压!”
他心中不由冷哼。
有镇狱在手,他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敬畏恐惧之心。
相反。
在他看来,妖魔邪祟都是经验怪物,能给他刷经验值,提升他的实力。
不过,他也明白,搞清楚了妖魔邪祟的特性之后,对付起来确实要轻松许多。
毕竟天下这么大,他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也不可能顾及到全部。
所以,很多时候还得靠手底下人去对付这些东西。
而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弄清楚了妖魔邪祟的类属特性,他手底下人办事的效率能大大提升,损失也能降低许多!
这时,公冶鹿继续说道:“邪属的力量诡变莫测,不像妖魔的力量有迹可循,遇到之后很容易吃亏,不能以常理度之,须得万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