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女医闻言,眼睛亮了又亮:“方法很好啊,气虚竟然还能这样针灸!”
她学到了。
“十分,必须十分!”
姜女医只好咬了咬牙,应是。
第二题也很简单,是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针灸疗法也很简单,衣诺不假思索的展示出来。
不仅如此,她还免费跟方女医解释了一下,这个病应该分为低通气综合征跟高通气综合征两种,这两种病症再灸法上也是有所差别的。
手法上两者是一样的,但是高通气综合征应该要多一个穴位
“主穴应是肺俞、肾俞、脾俞、膻中、定喘、足三里。”
“高通气综合征多数是因为患者精神创伤、过度疲劳、精神紧张导致的。”
方女医大喜:“甚好。”
“脾俞益气壮阳,因精神创伤、过度疲劳、精神紧张而出现的症状,理应益气回阳固脱。”
没想到啊,今日监考,竟然让她收获如此良多。
姜女医虽然不太懂大方脉,但是穴位的功效她也是熟记的,也听得出来,衣诺这个针灸方法非常的好。
一开始她真的挺瞧不起衣诺的,觉得她不自量力。一个已婚妇人,忙着家中琐事脱不开身学习,竟然还来参加等级考试,她能有什么能力?
可如今两次答题,答案竟然能出乎意料之外。
“满分!”
“恭喜衣娘子,针考你得了二十分满分。考试通过!”
听到方女医再一次评分,姜女医有些不满,正想开口说话,却被方女医用眼神制止,并且抢先一步说:“时间还不到一炷香,你竟然能那么快就想出答案并且快速下针。”
“说明你的基本非常扎实。”
“而且你还能根据病症进行细分,给出更好的治疗方案。”
“你真的非常有潜质,本官相信,他日你定然能得偿所愿。”
衣诺对于方女医的高评价表现的很淡然,她所学的知识,是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总结下来的精华,当然要比现阶段还需要不断探索的好多了。
虽然她很刻苦学习,这些知识也是她学来的,没什么好骄傲的。
“谢方女医称赞。”
姜女医瞪大眼睛。
贱人!
别人称赞你不是应该谦虚说没有没有的话,怎么能如此张狂的回答。
姜女医见到比自己强的人,一直都是很气愤的。
衣诺知道她眼光不善,但是并没有过多的理会。
方女医亲自送衣诺出门,并且大声宣布:“固生堂衣诺,得分二十分,通过考试。”
她的话一出,震惊了还在等待的人。
她是第一个出来的人,时间还不到一炷香,却是高分通过的。
大家也忍不猜测,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衣诺依旧荣辱不惊的模样,跟方女医以及守门的女助考行礼道谢,然后转身离开,她准备休息一会儿,准备下一场考试。
而方女医进门口,先是训斥了姜女医一番,明确告诫她,若是被她发现还搞小动作,等回京后会向太医令奏明一切。
姜女医有些怕了,所有在第二个考生,廖清,进来之后,表现的没那么可以的阻扰了。
廖清最后以八分安全通过。
衣诺不知道她们的事情,也不想管那么多,在下午的疡科考试里,衣诺也一如既往的谨慎,不浮不躁的。
等考官把试卷收取上去后,门外的男助考宣布今年医考结束之后,衣诺便直接离开了。
因为大家都好奇这个针考唯一得满分的女子究竟是何出身,不约而同的跟在了她身后,走出了考院。
“娘亲,娘亲.....”
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哥哥弟弟,见自己的娘第一个走了出来,快乐的像一只小鸟一样,飞奔着扑了过去。
见到两个可爱又帅气的孩子,衣诺的心都融化了。
她蹲了下来,温柔的接住了飞奔而来的两个孩子,紧紧的抱住他们。
“娘亲好想你们啊!”
“这两个月忽略了你们了,接下来娘亲一定要好好陪你们。”
听到衣诺这样的话,两个孩子开心的在衣诺的怀里又蹦又跳的。
滕克跟顾云一家三口也走了过来,衣诺这才站了起来:”姐姐,姐夫,你们也都来啦。”
杨磊大方的喊了声姨母,衣诺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那肯定要来的,我在家啊紧张的不行,要看着你出来才安心。”
衣诺感觉心里暖暖的,被人这样关心着,真的很好。
“姐姐你不用担心,考得还可以的。”
“我的针考还考了二十分满分呢。“
她扬起灿烂自信的笑容,看着顾云明媚的笑了起来,两个梨涡深了又深,看得滕克挪不开眼睛。
顾云见她这般模样,考试应该是没问题的:“那实在是太好了。”
衣诺又笑了笑,才看向滕克,见他用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自己,小心肝颤抖了一下,脸又红了。
滕克意识到自己被抓包了,耳根红了。
“走吧,咱们回家。”
他用一如既往低沉又好听的声音说着,衣诺听得都沉沦了,傻傻的点了点头,完全没注意到他说话的内容。
顾云见他们夫妻两人感情这般的好,忍不住掩嘴笑了。
“走吧,上马车。”
说着,顾云便在杨磊跟杨飞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衣诺也想跟了过去,却被滕克拉出了手:“我们坐自己的马车!”
“嗯?”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一辆写着滕府的马车停在了她们前面。
哥哥跟弟弟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了。
“娘亲,快上来,快上来。”弟弟打开车窗开心的向衣诺招手。
滕克轻轻的扶起她的手臂:“娘子,为夫扶你上车吧。”
他声线低沉有磁性,还夹着一丝丝的温柔宠溺,衣诺被迷的昏了眼,看着滕克帅气坚硬的脸庞,登上了马车。
滕克并没有跟她们一起坐车,而是跟杨中尉一样,一跃上马,跟在马车的两旁离开了。
众人出来的时候,便是看到了滕克扶衣诺上马车,把他们夫妻二人含情脉脉对望的情景全都看在了眼里。
马车虽然朴实无华,可从他们的衣着打扮来看,定是富贵人家。
廖清站在考院门口,暗暗的咬了嘴唇,扭着袖子里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