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慕容轩雅一脸得意之色,从那日赐婚时,她估计也没有想到会成为太子妃。而她以往欺负的场景历历在目,如今成了太子妃,想必以后我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大娘子见我抬头,忙按下我的头,小声说,“云儿,不得无礼!”
我赶紧磕头下拜,一脸虔诚。
回到将军府已是晚上,我拖着疲惫回到云溪堂,往床上一躺,动也不想动。
一整天跪着,磕头,拜谢,一顿饭吃的人精疲力尽。
佩儿看着后面一堆金子,兴奋得喊道,“大小姐,你发财了,好多金子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金子!”
我呵呵一笑,“这算得了什么?以后跟着我能挣大钱,先让人抬到库房收着!”
第二日宫里送来帖子,已择定了婚礼的日期,农历九月初六。
三位姑娘一同结婚,我心里不爽,明明我才是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没想到慕容轩雅成了万人瞩目的对象。
如今太子人选已定,大皇子萧楚琳封为清圣王,居住在圣王府;二皇子封为清沐王,居住沐王府;五皇子清闲王,仍然居住在闲王府。
我当时很奇怪为什么五皇子最早封王,后来才知道,五皇子生母出身低微,最没有希望成为太子,所以早早封了王爷迁出了皇宫,一直居住在自己的王府。
自由自在当个闲散王爷,甚好!
慕容国老泪纵横,让他一下嫁出去三个女儿,心里多少有不舍之情。
时间很快到了九月初六,三位小姐梳妆完毕,花轿在外面候着,最先出去的是慕容轩雅,她是太子妃,身份尊贵,自然要更加隆重。
第二位便是我,我找来了大箱子,让随从把云溪堂小库房里所有能搬得动的东西悉数带上。
底下的丫鬟婆子议论纷纷。
“大小姐,这哪是嫁人,分明是搬家!”
“哎呦,没看出来,这大小姐,人还没嫁出去,嫁妆倒是往外搬啊!”
“是啊,哪有这样的,不给娘家留点东西?”
我只是听着她们议论,心里不屑一笑,“我挣的钱自然要带走,不带走放库房里,早晚被偷完!哼,我才不傻!”
花轿是八抬大轿,摇摇晃晃,坐在里面像坐船,前后颠簸,让我差点吐了。
我掀开花轿一侧的帘子,看到佩儿和丽君紧紧跟着,好奇地问,“佩儿,是谁来迎亲?”
“哎呀,大小姐,你怎么把头盖掀开了,快盖上,头盖只能是新郎可以掀啊!”佩儿连忙叮嘱。
“太闷了,我掀开透透气,是清闲王来迎亲吗!”我继续问。
“是,小姐,王爷亲自迎亲,可气派了!就数我们的嫁妆最多,老爷也是最疼小姐你的!”佩儿一脸得意跟我炫耀。
“行了,别贫嘴了,我最关心的是我的金子要带着!”我心里想着,这些金子到了现代,那可是妥妥发财了。
正走着,前面有人挡路,我心下觉得奇怪,王爷娶亲是大事,又是皇上亲自主持婚礼,谁敢挡路。
丽君来报,“小姐,前面有人办丧事,王爷骑马已经过去,我们的轿子太大,被堵住了!”
我想了想说,“死者为大,让他们先过,我们停轿退在路边!”
众人听我这么说,纷纷避让。
结婚路上碰到棺材,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无奈叹了口气。
我这一行为引得众人纷纷赞叹!
“慕容大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能主动避让逝者!”
“可不是吗?花轿遇上棺材,这可是皇城第一遭啊!”
还有一些人大喊着,“慕容小姐,女中豪杰!”
突然我有一种被追捧的感觉,心里得意。
这时有人跪下行礼,“感谢小姐让路,关某他日有机会定当面拜谢!”
隔着帘子,我只能看见一人穿着麻衣,一定是戴孝之人,“不要客气,逝者为大,还请不要放在心上,节哀才是!”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轿子重新抬起。
我伏在轿子边问佩儿,“刚过去的是什么人?”
“小姐,我也不大清楚,只是打的旗子是金龙镖局!”佩儿低声说。
皇城金龙镖局,主要负责南北货运,生意做得大,涉及的产业有钱庄、茶叶、丝绸等。
我心里有些兴奋,以后认识了金龙镖局的人,我拿金子搞点投资也不错。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轿子停了下来。
清闲王踢开轿门,牵着我的手进入了大堂。
由于三个皇子同时结婚,皇城的官员们也忙翻了天。
帝后自然是留在宫中主持太子大婚,而负责五皇子的是先帝太妃苏禾。
苏禾太妃端坐堂上,我按照礼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然后是太监高声喊,“礼成,送入洞房!”
这下我才能稍微休息一会,中途怕上厕所,我一天下来滴水未进。
佩儿和丽君是我贴身丫鬟,自然跟着我进了洞房。
看着房间布置一新,桌子上放着各色果子点心。
我挑了一些,分给佩儿和丽君。
“快吃点,垫垫肚子,饿了一天了!”
“小姐,你先吃,我们不饿!”佩儿还要谦让,自己的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
“好了,别跟我客气了,以后在王府,你和丽君便是我的亲人,咱们要相互照拂,好吗?千万不能跟我生分了!”我拉着佩儿和丽君,又给她俩塞了一些吃食。
清闲王在前面招呼客人,我这个新娘在房间里闲着。
我到处转了转,王府的装饰非常简单,但比我的云溪堂要好太多了,房间足足大了好几倍。
哎呀,皇家威严果然与众不同。
吃饱喝足,我往床上一躺迷迷糊糊睡着了。
正当我睡得香,突然有人闯入,我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
“你谁呀?怎么来我房间?”我推开那人一看,正是五皇子清闲王萧楚白。
他已经醉得迷迷糊糊,不省人事。
我只好把他扶上床,脱了鞋子,盖好被子。
清闲王睡得真香,我只好守在旁边,打着哈欠。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自己也忍不住困倦,迷迷糊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