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我的话,若有所思,随后开口问道:“闲王妃,此事关重大,你可看清楚了?”
我点点头,又说道:“父皇,车队距离比较远,也看得不太清楚。但清闲王说很像是敌国军方,所以不敢耽搁,回来禀告。”
林方烈说,“启禀皇上,微臣已派了侦查兵出城,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皇上点了点头,旋即说道:
“好,先安排侦查兵开始紧密侦查,敌军不可能深入腹地作战,皇城是大夏都城,不是他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能走的地方。林方烈听令,安排下去,左右禁军指挥权,系你一身。朕倒是要看看,这远方来的是客人还是敌人?”
“是!”林方烈跪地接旨。
我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安排我的工作。此时的我只想尽快回到王府,静静等待萧楚白回家。
等皇上吩咐完,我与林方烈告辞,慢慢退出了颐园殿。
夜风习习,一阵冷风吹过,冻得我打了个哆嗦。我心里觉得这么冷的天气,萧楚白在野外如何能受得了。
在皇宫门口,我与林方烈告别,“林总管,皇城安全靠你了,有需要本王妃的,尽管开口!”
林方烈双手抱拳,“谢王妃!”
我骑着马摸黑往前走,幸好这匹马经常往返皇宫与王府,路线已经十分熟悉,不管有没有灯,它都能准确无误的找到王府的路。
正走着,黑暗中摸出一个人,他挡在了前面。
我心下一惊,嘴里大喊,“路飞云,怎么是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吓人!”
路飞云笑着躬身行礼,“参见闲王妃,没吓着王妃吧?”
“唉,还说没吓着,不是本王妃胆子大,恐怕已被吓得掉下了马背,什么事?快说!”我有些不快地说。
路飞云倒是不恼,而是微微一笑,说道:“王妃,请跟我去一个地方便知!”
我当时觉得奇怪,平日里路飞云说话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而今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骑马跟着他往前走,这黑灯瞎火,也不知道左拐了几次,右拐了几次,来到一栋不起眼的宅院。
他打开门,请我进去。我看着漆黑的房子,心里有些害怕,但想到自己一身武功,一般人也伤不了我。
于是我下马,跟着路飞云进了宅子。
这是一个简单的四合院,中间的厅房亮着灯。
我一进去,众人见我,顿时下拜,“奴才参见主子!”
他们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仿佛要把大地砸出一个坑来。他们的身体伏得极低,像是要把自己的灵魂都献出来。
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如同雷霆一般响彻整个空间,仿佛要让天地都为之震撼。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忠诚,仿佛我是他们心中的神。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我何时成了他们的主人?”我一脸惊恐,眼神飘忽不定,更不敢相信的看着路飞云。
路飞云不慌不忙,他也跪下,向我磕了三个响头,“主人,我也是经过各方打听才打探到您的消息!”
我上前扶起路飞云,“赶快起来,不要总是跪来跪去,倒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路飞云这才起身,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如同一曲悠扬的古琴旋律,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主人,你母亲是北魏鲜卑贵族,她是鲜卑皇族最后一个公主,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闪耀着无尽的光芒。
她辗转逃到大夏,如同一朵漂泊的浮萍,在风雨中摇曳。然而,命运的安排是如此神奇,她与慕容将军结为夫妻,而后,你母亲生下了主人,你的诞生,如同一颗明星在夜空中升起,主人,你的身上流着鲜卑族的血液。”
我听了路飞云一顿吹牛,心里觉得这都是什么逻辑。历史中,不少朝代更迭实属正常,没有什么所谓的真命天子。
但看到众人期待的目光,我只好收敛了自己不屑的表情,转而变得深沉,说道:
“即使我是鲜卑族人,可是你们是谁?为何称我为主人?是不是认错人了?”
路飞云沉思片刻后,微笑着说,“不会认错人,第一次见到慕容小姐,我已经从你的眼睛中看出了不同之处,我等是曾经公主府的家奴,世世代代是奴隶,我们的职责也只有一个,那便是誓死效忠主人。”
我叹了口气,目光所及之处,有老有少,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他们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头。如今既然认我为主人,他们的衣食住行和教育问题,我便不能不管。
于是说,“好,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你们的主人,但你们既然认了我这个主人,我便会管你!”
众人显得十分兴奋,纷纷跪下,齐声回答,“是!”
我让路飞云把所有人编成组,以家庭为单位,三个家庭一组,然后组织他们去皇城外的田庄生活。
路飞云跪下拜谢,众人纷纷跪下拜谢。
处理完鲜卑族的事,天已渐渐亮了。
路飞云牵着马,送我出去。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从第一次在医馆与路飞云相见,到后来发生的事情,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
路飞云不敢抬头看我,而我也是心里忐忑,莫名多了那么人喊我主人,这是一种责任。
我决心回去问问娘亲,是否有鲜卑贵族的事。
快到王府了,路飞云停止不前,他笑着说,“主人,奴才还是送到这里,再往前便是王府了!”
我下马与他一起走,“路大哥,请还是喊我王妃或者慕容小姐,不要再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奴才,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
“朋友?主人当我是朋友?”路飞云眼前一亮,他似乎不敢相信我说的。
我微微一笑,“那是自然,我心里你早是我的朋友了!如今尊称你为路大哥!”
说着我屈身,双手抱拳,施礼说,“路大哥,受小妹一拜!”
“不可,万万使不得!”路飞云忙跪下,我心里一惊,这古代人,尊卑嫡庶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难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