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萧楚宣见我情绪稍微稳定一点,他才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我红着脸点头同意。
又过了几日,我发现侍奉的宫女又换了一批,前几日刚认识的翠花和翠果不见了,又来了几个我不认识的新面孔。
太子殿下像往常一样对我好,经常陪我逛花园,有时候还会让太子府的歌姬来献歌跳舞。我也乐得清闲,经常与太子殿下一起,在别人看来我们像一对热恋中的新婚夫妻。
很快我发现监视我的黑衣人变少了,或许皇后已经开始松懈。但我知道,必须万事小心,否则前功尽弃。
安宁宫内,皇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太子萧楚宣。
萧楚宣战战兢兢,他跪在地上,哭着求皇后,“母后,你饶了儿子吧,我真的不想当皇帝,不要再害那么多了。”
皇后冷笑,她对眼前的儿子太失望,“母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可惜你太不争气了,太令我失望,皇权是这个世界上至高无上的权力,你一点也不想要?”
萧楚宣摇头,他把头磕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很快他的额头出血了,而皇后却无动于衷。她的声音像一把冷箭,穿透了太子的心,“除非你死了,不然,母后一定要扶你登上九五之尊!”
皇后说完,她拿起一把匕首,直接往地上一扔,只听见匕首撞击地面,发出“叮当”一声清脆的声音。
萧楚宣抬头看着皇后,他又看了看匕首,无奈冷笑。“好,我去死!”
说完这句话,萧楚宣拿起匕首,往自己的胸口一插,当刀尖刺破皮肤的那一刻,他犹豫了,疼痛、悲伤、胆怯,这一系列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把匕首抵在自己胸膛,再也没有往下刺的勇气。
沉默,整个安宁宫死一般的沉默,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只能听到萧楚宣低沉而压抑的哭泣,他拿着匕首的手在颤抖,“咣啷”一声,匕首掉在地上。
皇后仰天长啸,“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什么秉性,我还能不知道吗?你终究对自己下不了手,那只能对敌人下手,先铲出老五,再除掉老二,你的皇位才能稳当!”
萧楚宣默默听着,他像一具行尸走肉,只按照母后的指令办事。
皇后一招手,旁边的婢女端出一个托盘,上面有一块洁白无瑕的帕子。
她看着萧楚宣,冷冷说,“按照预言的指令,得到慕容轩云的处子之身,你才能得到天下!她与萧楚白成婚那么久,仍然是完璧之身,这岂不是天意?
今晚,母后要见到这块帕子染血,该怎么做,我的好儿子,你应该知道!下去吧,注意出去时要掩人耳目,避免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萧楚宣跟着婢女,悄悄退出了安宁宫。
天色不早了,我坐在床榻上看书,看着外面月牙弯弯,这一个月恐怕又要过去了。心里藏着事,睡眠也不好,我只想尽快出去,寻找萧楚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失踪了。
正想着,婢女端着帕子进到房间里,她是陌生面孔,而且一进屋我已经感觉到了冷冷的杀气,那婢女脚下有风,应该是个练家子。
我不敢暴露自己的实力,只能收敛内力。
这时,跟在婢女后面的是太子殿下,我看见他面容憔悴,仿佛失去了灵魂。他一看见我,嘴唇动了动,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还像往常一样装作关心太子殿下,给他倒了一杯水,柔声道:
“太子殿下,请喝水!”
萧楚宣没有抬头,只是木讷地坐下,端起水,猛地一口喝下,他看着我,眼神坚定,是否在做某种决定。
婢女看着我,她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床边把白色帕子往床上一铺,然后冰冷地说,“太子殿下,慕容姑娘,请及时就寝!”
我心里明白,这是圆房的前奏。
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我还是配合着太子殿下,他一把抱起我,往床上一放。
正当太子殿下准备解开我衣服时,那个婢女还是冷冷地看着我们,我心里着急,难道真的要假戏真做。不行,我坚决不能这么做,为了活命,出卖自己的身体。
萧楚宣显然知道我的想法,他突然停止了动作,转头看着婢女,生气地说,“怎么了?难道你要在这里看着?还不快出去,不然你也要一起?”
那婢女年龄不大,模样倒是有几分姿色,听到萧楚宣这么说,她脸一红,转身退出了房间,随后轻轻把门关上。
萧楚宣装模作样,把门从里面插上,又吹灭了蜡烛,然后放下纬帐,小声说,“你喊几句!”
我听他这么说,脸顿时红了起来,他正在我的上方,黑夜中,我能感受到他地喘息声。我只好配合着,挣扎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喊,“不要,太子殿下,不要,殿下......”
门外,婢女一直在盯着我们,她是皇后娘娘安排来监视我们的。
我和萧楚宣心里清楚,这个婢女不是好糊弄的,一直折腾了半夜。我悄悄抬头看看四周,才发现婢女离开了,那股强大的杀气也慢慢消失了。
萧楚宣拿出匕首在胳膊上划了一个小口子,往帕子上滴了几滴鲜血,我看到这些,心里明白,他是用自己的血代表处子之血。
第二一大早,婢女端着托盘来验收结果。
她一进门,见我与萧楚宣还在睡,便一直站在外面等着。萧楚宣觉得戏演得差不多了,于是打着哈欠说,
“怎么来的这样早?昨天折腾了这么久,还没睡好,一个奴婢而已,来这么早干嘛,打扰了本宫与慕容姑娘的好梦!”
我只是害羞的把头埋在被子里,而那女婢一脸冷漠,“请太子殿下放帕子,奴婢这就离开,不打扰二位好梦!”
萧楚宣下了床,随后扯开被子的一角,拿出帕子,往托盘上一放,“回去交差,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看见你这张脸,我就觉得害怕!”
“是,奴婢记住了!”女婢不卑不亢,完全不把太子放在眼里。
女婢端着带血的帕子退出房间,这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好你个不要脸的,竟然敢在这里偷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