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震霆是个行动派,又被气得不轻,立马就给济州那边去了电话。
“妈,李鑫他们家又作妖呢,您知道那关于50万投资的事儿吧?现在他们家又开始反咬一口了,拿了钱不认账不说,还想着找点事儿,您去报个警,让警察去查查他们的流水,里边还有小曦多给的钱,都给我要回来。”
“另外,让爸爸和纪委监察的通个气儿,他们家那个贪得无厌的老贪,也该交个底儿了。”
“还有,现在欧少和南少都在豫州,他们离东城更近,让他们也跑一趟吧。务必把他们家这副无赖的嘴脸告知所有人,让人都避着点,别上当受骗。”
贺震霆一口气儿做了三个安排,而三个安排个个直击李家心脏,招招致命。
“好,小霆,东城这边的事交给我们,你照顾好小五,她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好,一定要注意她的情绪,伤又没好,千万不能动气。”于欣然在电话里又是担忧又是着急的,生怕陆晨曦再因为这事儿心情不好了。
“我知道,放心吧,妈。这口气儿,咱们必须得给小五捋顺了。不是好作嘛,那就给他们一撸到底。”
贺震霆挂掉电话后,看着身旁正目不转睛望着他的陆晨曦,给了个安慰的笑。
“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流水,他们自己心里很清楚很明白,跟明镜一样,每一笔钱他们都记得。他们也知道早就给完了,更知道我多给的钱,只是不愿意承认,不想认罢了。
当初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他们拿这个事儿恶心我,跟我争辩,甚至是耍无赖不认账,目的是为了把我哄去东城,受他们摆布,现在拿这个问题出来,无非也是想找茬恶心我。
结果没想到,我们这边正追究呢,他们现在啊,如坐针毡。”
陆晨曦冷笑一声,声音全程都是冷冰冰的,贺震霆却听的心一阵阵抽疼。
“对不起,我的放任,你受苦了。”贺震霆抱着陆晨曦说道,贺震霆的眼角快速的滑落了一滴泪,掉进了枕头里。
“你是不知道当初吵架那副嘴脸啊,全都咬死了,统一口径,就是不记得,查流水没空去,反正就是死咬我没有多给钱,反而是少给了。
为了不认账啊,还把自己说的非常的高大上。后来,我就不争了,不是怕了他们,而是深知唯小人难养也,气坏我自己不值当,继续纠缠太恶心,索性就告诉他们,钱我不要了,权当喂狗了,打发叫花子买药了。”
“嗯,这话说的不错。一家子真是吃相太难看了,不纠缠是对的,接下来这些脏人脏事儿交给我们就行。”贺震霆笑着说道。
“哎,真是,当时怎么就恋爱脑呢,还眼瞎,心也瞎,找了这么个垃圾。”
“既然是垃圾,扔了就是,不必挂怀。等着看我们粉碎垃圾。”贺震霆在陆晨曦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以示安慰。
“已经五点了,该去吃饭了。”贺震霆抬手看了看手表,指着时间提醒陆晨曦。
“中午吃的比较晚,还不怎么饿,我想吃个沙拉就可以了。”陆晨曦仰头,一双琉璃眸子骨碌碌的看着贺震霆。
“好,一会儿我交代管家。”贺震霆坐起身,顺势将陆晨曦也带了起来,陆晨曦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懒懒的揉着眼睛。
这边,贺震霆带着陆晨曦在餐厅美美的吃饭,吃完饭逛逛夜市,欣赏夜景,悠闲的美滋滋。
济州和豫州两方人马齐动,忙的是脚不沾地。
东城,李鑫和刘爱菊焦急的商讨着应对法,额头的汗已经出卖了他们的不安。
“这钱,你们到底收没收?”李国梁急匆匆的跑进屋里,指着沙发上的李鑫母子俩问道。
“鑫鑫看过流水了,是有,但是当时我们就是不想认,觉得没有必要认。”刘爱菊说道。
“哦,原来还真是耍无赖不想认账啊?当时还说自己不知道,说的理直气壮的,你们家还真是吃软饭吃上瘾了是吧?”南风双手插兜的出现在门口,站在那儿黑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像极了罗刹。
“跟他们废什么话,贺家的人已经带着警察带着银行卡流水在来的路上了。”欧景越从车窗冒出头来,声音穿透力极强,直接进了屋里几人的耳朵。
“贺家,济州的贺家?”李鑫的弟弟李东闻声大吃一惊,瞪大着双眼问道。
其他几人都还处于懵圈状态,有些不明白李东的表现是什么意思,这个贺家又是什么意思。
“不错,小伙子还挺聪明,不愧是小学生都能进镇政府当文书,还能选上村官,村妇也能当个慈禧太后,母凭子贵啊。不错不错!”南风拍手叫好,只是那一下又一下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不是,你们怎么还得罪贺家了?”李东转头问着刘爱菊和李鑫。
刘爱菊还没有反应过来问题的严重性:“贺家,什么贺家,我们又不认识,哪里得罪了。”
“济州的贺家,还有哪个贺家?整个鲁南地区有几个贺家。”李东只觉头大,脑子嗡嗡响。
李东的话让刘爱菊恢复了记忆,只是自己依然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得罪了这尊大佛啊。
李鑫倒是恍然大悟了:“对了,贺震霆,我们参谋长,他跟陆晨曦是青梅竹马。”
“贺震霆?你们参谋长?跟嫂子是青梅竹马?你们知道贺震霆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吗?他可是出了名的济州太子爷,贺家的下一任掌权人,他从18岁开始,就在贺家家族里占据了一席之地,他说的话无人敢驳。”李东瞬间觉得寒从脚底起,一直传遍全身,炎热的夏天自己像是在冰窖里一样。
“诶,小伙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已经离婚了,可不能再叫嫂子了,你们家还当不起这个闺女当媳妇。”南风倚靠在门框上,冷飕飕的说着,看着屋里的几人,就像是手拿命簿的判官。
“渝州陆家,又岂是你们能侮辱的?”南风冷冰冰的声音无端让人生畏。
李国梁有些冒火,被威胁着的感觉很不爽,索性走到门口探头往外看去。不知道还不打紧,这一看差点小命都交代了。
只见外面原本就不大的院坝里,浩浩荡荡的停着七八辆车,虽然李国梁不懂车,但也能看出这些车不简单。
怯懦的咽了咽口水,又缩回了屋里,对刘爱菊说道:“这下,这个家是要彻底让你们娘俩败了,报应啊,报应。”李国梁一边说着一边失落的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