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淡淡一笑，眼里带着不明意味。
“哦，那你还挺有爱心的。”
一个能毫不犹豫给自己下药，想杀人的人。
沈璃可不相信她有什么爱心去救助流浪猫。
姜晚晚抬脚上楼，“是啊，不过你鼻子挺好的，这么远都能闻到味道。”
这句话意味深长。
沈翊然浅淡的目光看向姜晚晚。
她好像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陆清江知道她们话里话外的嘲讽之意，没打算参与。
毕竟不当着自己的面打起来已经算不错的。
“注意伤口别感染，让管家喊家庭医生过来打疫苗。”
到底是自己亲女儿，还是需要关心一下的。
免得到时候去了下面，沈悠悠追着自己打。
夜深人静。
沈璃耳朵微动，黑暗中唰的睁开眼睛。
口中念着一个术法，很快手指间聚起一个小光团朝着姜晚晚房间弹射过去。
沈璃勾起恶劣的笑，“做个噩梦吧。”
说完，起身出门。
沈翊然刚好开门，兄妹俩非常默契对视一眼。
双双出门赶往案发地。
工地上。
沈璃皱眉捂住自己口鼻。
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气直冲她鼻腔。
沈翊然好几个口罩给他戴上才勉强好一点儿。
警察拉出长长的警戒线，防止有人扰乱犯罪现场。
沈璃轻手轻脚进去，观察着四周。
“三哥，这里没有什么妖物的气息。”
妖物的气息和人类的不一样，只要稍微留下一点儿，肯定能被她闻到。
看来这几起案件并不是妖物所为。
回过头，发现自家三哥对着一处墙角仔细端详着。
“三哥，你在看什么？”
“看这里。”
沈璃走过去，目光落到沈翊然手指的方向。
墙角处通常是灰尘堆积的地方，那里正好有道小小的划痕。
似乎什么东西被拖拽了下来的。
“这是......”
“这里不是第一犯罪现场。”
沈翊然冷冷道，“应该是先把人杀了，在拖过来的。”
“那第一现场在哪儿？”
沈璃好奇问。
“不知道。”
沈翊然摇摇头。
“我们去四周看看。”
沈翊然带着沈璃出了工地，来到旁边的芦苇地。
这个工地本来是打算修建一个别墅区，临着芦苇湖而建。
但事与愿违，在别墅修建好之前这里闹出过命案。
自此工程烂尾，平常连经过的人都很少。
没想到犯罪嫌疑人再度盯上这里。
沈璃沿着水边走。
忽然。
芦苇轻轻响动。
沈璃耳朵一竖，目光朝着发生声响的地上看去。
黑暗中，芦苇轻轻晃动。
“奇怪。”
沈璃嘟囔一声，“哪里来的风。”
忽然，她一愣。
根本就没有风！
是人！
她转身立马朝着芦苇晃动的地方跑过去。
一道黑影瞬间从芦苇里消失不见。
“小五！”
沈翊然连忙追着沈璃跑过去。
沈璃来到刚才芦苇晃动的地上。
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地上芦苇被踩到几根，看来刚才确实有人在这里。
会是谁？
犯罪嫌疑人？
霎时间，沈璃觉得背后一阵风拂过，凉津津的。
“你好啊，小家伙。”
一道诡异的声音在沈璃耳边炸开。
沈璃迅速转身，快速伸出爪子，狠狠朝着身后一抓。
“是谁！”
黑影瞬间消散在空中，好像从来没有来过。
连那道声音都是自己幻听一般。
“小五！”
沈翊然跑过来，轻轻喘着气。
“看见什么了？”
沈璃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四周的一切。
“目前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看来这几起杀人案不是人干的。”
闻言，沈翊然脸色也不太好看。
如果是妖所为，确实有点难办。
“小家伙，是在找我吗？”
背后再度响起那道熟悉的声音。
沈璃猛地回过头，戒备看向身后。
只见一个外国男人正偏头和自己打着招呼。
沈璃觉得对方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
“怎么是你。”
沈翊然和沈璃声音同时响起。
沈璃微微侧头，“三哥，你认识他？”
“嗯，他就是那个给你下药的人。”
沈璃了然，看着面前的艾斯，“原来是你啊。”
艾斯带着浪荡的笑，“能被美人记住是我的荣幸。”
“你跟姜晚晚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着她害我。”
沈璃眼神带着审视。
“啊，她同意用金钱和身体跟我交易，我自然不会拒绝。”
艾斯一副浪荡公子模样，“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替你去杀了她。”
沈璃轻哼一声，“不劳你动手。”
她想起来了。
有一次，她在酒店柜台见过这个男人和姜晚晚一起。
当时自己还趁机敲诈姜晚晚一笔。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三更半夜出现在案发现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艾斯漫不经心靠近沈璃两步，沈翊然见状连忙挡在沈璃面前。
“怎么？就允许你来，不允许我来？”
艾斯眼里带着恶趣味，抱怨道，“未免太过霸道了一些，不过我喜欢。”
“呸！”沈璃脸上带着嫌弃，“你个老妖怪想的倒是挺美。”
沈翊然挡在沈璃面前，把人挡得死死的。
他冷冷开口，质问艾斯，“你可知道妖伤害人类，可是会遭到主神抹杀，你确定要继续做下去？”
他不知道艾斯杀人的目的是什么。
艾斯无所谓摊开手，“关我什么事？人又不是我杀的。”
“况且现在的主神可没精力管这些。”
沈翊然眼神一凛，“人不是你杀的？”
同样，沈璃也皱起眉头。
“竟然人不是你杀的，你来这里干什么？”
艾斯轻笑一声，“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来这里就要被当成杀人犯，未免有些不讲理。”
“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人是你们杀的？”
“少胡搅蛮缠！”沈璃气呼呼道，“我告诉你，如果被我发现你做了什么坏事，我肯定第一个收拾你。”
如果真是艾斯做的，他不可能不认。
沈璃暂且相信不是他。
“是吗？”
艾斯轻挑眉毛，流里流气道，“那小美人加个微信？方便你惩罚我。”
惩罚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变了一个味道。
沈璃有些生理性反应，连忙闭上眼睛。
怕自己下一秒把晚饭吐出来。
“你们把我盯着，还不如回去。”
艾斯忽然道，“有些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