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一直来请,您一直不去,这也不是个办法。要是荣国府让人传些似是而非的话,那岂不是败坏您的名声。”
这荣国府的人行事毫无底线,损人利己的事他们爱干,损人不利己的事他们也干。
林煜挺烦他们的。
林如海想了想说道:“明日起为父就得到户部当差,不管是宴客之事,还是拜访亲朋故友之事都得往后推。等到休沐之日才能操办。”
“这样吧,这事我来处理,你们就别管了。回头我写个帖子让人送去荣国府,告诉他们等为父闲下来再择日登门拜访。”
林如海知道,秦氏是他的继室夫人,林煜是他的继室嫡子;而荣国府是他原配夫人娘家,秦氏和林煜母子对上荣国处于低势,一个处理好会坏了名声的。
荣国府的人是什么秉性,现在林如海也算是都清楚了。他也舍不得让妻儿去受人欺负。
虽然谁欺负谁还不知道呢。
秦氏和林煜真不愧是母子,一听林如海把事情接过去,母子俩都松了口气。还对视一眼后,笑了。
林如海看了,无奈的摇摇头。
“时辰不早了,父亲母亲您们也都累了,您们早点休息,儿子先告退了。”
林煜先前院去休息,林如海今天就留在后院正院,留宿在秦氏屋里。
毕竟今天可是回京城的第一天,要是主君主母不睡一起,难免会让下人多想。
林煜回到景华院倒下就睡着了。天知道他都累坏了。
第二天,林如海上户部官衙上去职后,皇后派人来传懿旨,秦氏和林老夫人带着佑宁和林黛玉进宫去拜见皇后。
家里就剩下林煜和佑平兄弟俩。佑平还不到两周岁,还从没跟秦氏分开这么久。秦氏出门之后不久,小家伙就开始找娘了。
奶娘哄不住他,只能抱他来找林煜。林煜只能放下书,当起好哥哥事着佑平玩耍,让他忘记秦氏不在家这事。
好在秦氏她们在中午之前就遇来,林煜将想娘亲哭叽叽的佑平塞秦氏手里,他松了口气。
“只是让你带半天弟弟而已,你就蔫成这样了?”秦氏抱着小儿子,看着大儿子嫌弃说道。
“娘您是不知道,别看这小家伙小,他事可多了。一会不是渴了就是饿,一会不是想出恭就是想撒尿,一会要玩这个一会要玩那个,一会又不想待屋里……这半天他净折腾我,一刻都没消停过。”
“我算是知道了,只有娘您在府时,佑平这小家伙会才乖巧的。您要是不在府里,他就无法无天了。”
“娘,您可得赶紧教教他,要不然他这样,您还怎么出府做客去。”
林煜说完瘫在炕上。因为北方冷,林煜建议在屋里砌上炕。景宜院正房五间,中间明堂,东西次间,东西梢间。
西次间是秦氏梳妆更衣的地方,西梢间是卧房。东次间砌了火炕,白天秦氏在东次间处理庶务看账册等。东梢间是秦氏的书房,有些人家会将东梢间改成佛堂。
“以前在扬州的时候,佑平没有这样。只是我们刚到京城,初来乍到,佑平对侯府还不熟悉,难免不安。等他熟悉了就好了。我们佑平向来都是乖巧的孩子,对不对?”
秦氏亲了亲佑平的小脸蛋。
佑平虎虎的大声说道:“对,佑平乖,我乖。”
乖个屁。林煜翻了一个白眼。
“你一上午是怎么折腾我的,你忘了?你还乖呢?”
“娘,哥哥他坏,骂我。”佑平搂着秦氏告黑状。
林煜听了腾一下坐了起来说道:“你这是要告黑状似是吧。你来来说,到底是谁欺负谁?是谁将牛奶洒我身上的,是谁不肯吃饭的……”
“不是我。我没有。”佑平没等林煜说完就大声喊道。
真不愧是吃了强身丸和启智丹的小家伙,聪明还身体好,声音多哄亮。
“敢做不敢当是吧?你还是不是男子大丈夫了?”林煜看着佑平严肃问。
“我是大豆腐,我没有。”佑平冲着林煜喊道,直接把林煜给逗笑了。
“你这小家伙,要跟哥哥耍小聪明是吧,看我无影爪。”林煜伸手装做要抓他,佑平在秦氏怀里扭起来东躲西躲,咯咯笑。
幼儿的声音尖锐,刺得人耳朵听,
秦氏赶紧阻止他们兄弟俩胡闹。
“行了行了,别逗你弟弟了。”
“是是是,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心尖子。谁让我不是小儿子呢,不得老太太喜欢。”林煜故意装伤心说,然后拍了秦氏一招熊掌炒肉。
“多大个人了,还调皮呢。”
“我再大也是娘的儿子,难道不是吗?”被拍了巴掌后,林煜还凑过去说。让秦氏无语。
秦氏跟怀里的小儿子说:“佑平,你跟奶娘下去午睡觉,等你睡醒了,娘陪你玩好不好?”
将小儿子给奶娘抱下去,林煜已经坐了起来了。
“娘,您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还是林煜了解他亲娘。
“是有件事,想跟你先商量商量。”秦氏有什么事,府里能商量的也就只有林如海和林煜。
林老夫人年纪大,性子越来越执拗,秦氏不好找她商量。
至于林如海,秦氏和他虽是夫妻;但早产生了隔阂也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虽至亲夫妻,但感情上是至疏的。
若真遇什么事,秦氏更想跟林煜商量。
“是什么事?”林煜见秦氏神情严肃,他不禁担心起来。
秦氏说道:“是这么回事。今天儿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离开的时候有个宫女将一封信塞到我手里,让我帮送去荣国府。”
“我与荣国府并无来往交集,宫女是谁我都不知道。她这么硬生生塞我一封信,把我吓了一跳。”
“从宫里出来那一路,我是紧张又害怕,就怕被人知道,怕被人抓住。我可是听嬷嬷说了,宫里最忌惮私相授受的。”
林如海被封为侯爷之后,他特地请了出宫养老的嬷嬷教导过秦氏和佑宁林黛玉宫中礼仪。
“回来这一路上,我就一直不踏实。煜儿,我该不会是中了别人阴谋算计,被别人给算计吧?”
秦氏一脸惶恐不安。秦氏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进京城,第一次进宫,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也难怪她会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