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台下有人不满虞规偷袭,毕竟他是铁旗峰大师兄,实力强悍,即便硬碰硬赢的也会是他,根本没必要这般下作。
许清心眼睁睁看着清风被砍掉胳膊,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随即身体摇晃,若非李沐寒扶住,怕是已倒在地上。
清风看向台下,道:“李兄,安抚好师姐。”说罢,取出叶织袖给的那颗种子。
台下的叶织袖不禁好奇,清风会用这颗种子使出什么法术。
“咔嚓”的碎裂声响起,一条条粗壮的藤蔓顶破擂台,藤蔓相互纠缠,形成一座牢笼,将清风与虞规关在里面。
叶织袖眉头蹙起,这一手是她没想到的。本以为清风会使出一些强力的攻击手段,甚至可能会一鼓作气利用自己的修为击败虞规,然而他却是徒耗真气弄了这么一座牢笼。她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台下的许清心缓了过来,见清风自掘坟墓,她再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拔剑冲上台,对着那些粗壮的藤蔓猛砍。
冰碴从藤蔓上飞溅,许清心纳闷,如此法术根本不是清风能使出来的。
“许师侄,住手吧。”叶织袖道,“这木牢是用我的修为使出,你破不开的。”
擂台下的裁判也开口道:“许清心,你私闯擂台已坏了规矩,赶快下去,不然就把你的排名判为最末。”
“我不在乎,”许清心道,“我代我师弟认输,不比了,让我把他带出来。”说着继续劈砍木牢,只是这木牢坚韧无法破开,她只能流着泪,无助地继续砍。
“许师侄,没用的。”叶织袖道,“我给清风的种子里蕴含磅礴真气,可以将‘长春诀’里的法术使出八成,可他把所有真气都用来造这木牢,现在就连我都很难打开。”
许清心一听此话顿时意冷心灰,她丢下“飞花结玉”,脸贴上木牢,嘴里不停地喊着:“师弟,你快出来……”
木牢内,放眼尽是阴森惨绿。
清风忍着断臂的痛,抬起脚对准虞规的肚子便踹,想要一脚将其蹬飞。
虞规起了虐玩之心,同样抬起脚,与清风对踹。“神将诀”碰上“血魔经”,俱是增强气力的法术,两人同时后退十多步后摔倒。
“有两下子。”虞规站起来,意外道,“这才多长时间,竟能把‘神将诀’的气力练到与我不相上下,若是再让你练下去,怕是我也难以取胜。”
他不知道“血魔经”的存在,只把清风这蛮力当成了“神将诀”。
然而更让他意外的事发生,清风连手诀都不掐,肩膀上生出红色的触须,将地上的断臂捡回,安回原来的位置。
清风站起,甩了甩胳膊,微笑地看向虞规。
“这不可能!”虞规惊骇道,“你怎能不掐诀便使出法术?这种治疗手段整个五峰仙门都没人会,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在宗门作威作福惯了,自然目光短浅。”清风道,“我只恨你没有太多条命,杀你一次不够与我师姐出气。”
虞规满脸狰狞道:“那个婊子虽然姿色不错,但是在床上的时候连嘴都不张,冷冰冰的有什么意思?”说着舔舔嘴唇,双手握诀,一副漆黑铠甲披在身上,双手一握,两柄板斧挡在身前,他没有急着动手,继续刺激道,“你这么维护她,想必她没少陪你睡吧?不过跟你在一起时,她肯定不会冷冰冰的,一定叫得很欢。真想再听她叫一次,当年我们可是十多个兄弟一起上,才勉强听到她叫了几下,那声音真是销魂得很。我真羡慕你,可以天天听。”
清风被气得身体微微发抖,不禁去想那十个人一起是真是假。见虞规狞笑,才知道一个人竟可以贱到这种地步。
“我本来想一刀砍了你,”他道,“现在我改主意了。”说罢左手掐诀,右掌化为腥红血刀。
“血刀”一出,虞规铠甲下的皮肤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发自内心地抗拒那只又腥又红的手掌。
“这又是什么东西?”
他刚问出,清风便冲到他近前,速度比之前更快,右手“血刀”对着虞规脑门劈下,虞规后退两步,左手架斧相迎。
“血刀”将板斧劈开,同时劈碎虞规的自信,他不敢相信眼前一幕,曾经砍得妖魔闻风丧胆的斧子此刻竟然不如豆腐坚硬。
虞规不是软柿子,后退的同时右手板斧横切,直接在清风的肚子上开出一道口子。
清风不在乎自己受伤,向前逼近两步,右手“血刀”破开黑甲,攮进虞规肺叶。
虞规咳出一口血,黑甲被破,再无斗志,整个人躺在地上,喘不上气。
“你……你若杀我……刑殿不会……不会放了你……”
清风一脚踩在虞规胸膛,而自己肚子的伤已被明月治好。
“你吓唬不到我,今天你一定会死,”他微笑道,“只是不会死得这么快。”话音刚落,明月掐起手诀,几条血须从清风的袖子里伸出,探进虞规肺部。
明月进入清风脑袋带来的并不只有吵闹,还有实力上的飞跃。他们两个可以同时使用法术,就好像一个人有两具身体。
血须把虞规治好,他刚喘一口气,清风又低下身子,捅破了他的肝脏。
“操你妈的,给老子一个痛快!”虞规挣扎着起身,双手去掐清风脖子,清风躲过,又是信手一刀,划破虞规喉咙。
虞规双手捂住脖子,血液从指缝里渗出,肝脏破裂后的痛感反而不那么强烈。
清风此刻真如一个魔修般残酷,见对方捂着脖子,便又挥刀砍下虞规双手。
虞规喘不上气,脸色发紫,整个人扑通倒地。明月掐诀,在他濒死之前把他的所有伤治好。
深吸一口气后,虞规缓了过来。他已熟悉这种虐待模式,求生欲再起,趁着身体恢复的一瞬间,起身便要跑,等拉开距离再披坚执锐静观其变。
然而他刚跑两步,清风便一口血吐在他的腿上,红色的火撕掉他的皮,化掉他的骨,清风再次把他踩在脚下。
虞规哭了出来。
“我错了,我错了,”他求饶,“你放过我,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
清风没有回应,明月再掐诀,血须竟是给虞规生生又造出一条腿。
虞规彻底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