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师姐……我……我有点怕……我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做这种事。”
“别叫我师姐,叫我师妹,”苑晴柔媚眼如丝,气馨若兰,“许师姐……我……我也是第一次。”
闺房内,两女子拥吻缠绵,其中一个是苑晴柔,另一个竟是许清心。
“许师姐,你为什么要走啊,留在宗门不好吗?”苑晴柔忽地窝在许清心怀里,抹着眼泪道,“别走,别离开我。”
“苑……苑师妹,”许清心道,“我永远和你在一起,好不好?”说着捏了捏对方脸蛋,又把指头伸进对方嘴里。
院子的大门没闩,清风本想先敲一敲,却是直接推开。他走进院中,来到房门前,道:“陈姑娘,你现在方便吗?”
房间内,许清心抽出和香舌搅动在一起的手指,道:“是清风,他怎么来了?”说着裹上衣服下床,趿着鞋去门口开了门。
清风看到眼前之人时犹如坠入梦幻,一时间脑内天旋地转,他激动地握住对方肩膀,道:“师姐,你……没走?”
“你松开我,”许清心晃了晃肩膀,“我……我不是师姐。”
清风冷静下来,松开对方,只见眼前的师姐伸手在脸上一抹,那张刻在脑子里的脸竟是变成了陈婉溪,花白的头发也渐渐化为乌黑。
“这是怎么回事?”清风后退两步,见对方只裹着外衣,向屋内一瞄,看到苑晴柔正用被子掩着胸口。
“你先进来吧,”陈婉溪让清风进屋坐下,“先前我去宗门宝库领取比试时的奖励,挑了一个易容塑形的法术,本来是想着用来耍你取乐,结果一直也没机会。”
清风听后不禁苦笑,想起苑晴柔自幼与师姐交好,而陈婉溪对苑晴柔的异样情愫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便一下子猜到这两个女人之前在干什么。
想来师姐的离开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道心坎,总要找些途径来发泄一下。
“若是不方便,那我一会儿再来。”
“算啦,”陈婉溪道,“你来找我有何事?”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清风道,“临走之前有东西要交给你。”
“离开?”陈婉溪声调一扬,“师姐才刚走,你也要离开吗?李沐寒估计是跟师姐一起走了,如今你也要走,水云峰岂不是只剩我自己一人?”
“我只是出去办件事,会回来的。”清风取出那发簪递给她,又道,“林姐把这簪子还给我,我又用不上,便拿来还你。另外我还有一法,走之前想教给你。”
陈婉溪道:“你那法术都是魔道,我可下不去口吃人,教我作甚?”
“法术不分这个,”清风道,“只要有真气在,你便能够使得。”说着也不管她答不答应,便把右手放到对方头顶,将“血刀”的运气之法传进其脑中。
“竟是这法术,”陈婉溪感动道,“你那血刀锋锐无比,我怕是半成都学不会。”
“学不会也没关系,”清风道,“你精于切玉之法,可以试着将血刀融会进去,说不定能有奇效。”
陈婉溪点点头,不再去谈法术的事,认真道:“你说你会回来,不是骗我吧?”
“不是,”清风道,“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陈婉溪道,“不管你做什么,多个帮手终归是好的。”
清风摇头道:“秦师兄答应帮我。”
陈婉溪一听这话反而更加担忧,清风本就不弱,秦忠更是神勇。他能开口求秦忠帮忙,那事情一定是十分凶险。
她并不怕凶险,只是想着自己只会“切玉”之法,若真觍脸跟去,只能成为累赘。
“那你千万要小心。”
“我死不了。”清风保证完,又道,“师姐离开,你会不会怪我?”
“有点吧,”陈婉溪道,“谁让你不喜欢她呢?”说着叹口气,又道,“可若是没有你,师姐连活都不曾活过,如同行尸走肉。她这一走,想必以后定是能为自己而活,该为她开心的。只是……只是才一天而已,我就好想她。”
清风忽地眼眶一湿,想着对方能够理解体谅自己,甚是宽慰。又想到往后的漫长岁月中可能再见不到师姐,不禁心中惘然。
“那你就留在这等我回来,”他起身,又道,“有冰肌子在,不用再担心被人欺负,她修为高深,你可以多与她学习。”
陈婉溪点点头,送清风出了门。他走了几步,忽又转身回到她面前。
“你能不能再变成师姐的样子让我看看?”
陈婉溪笑了一声,一手掐诀,刚要变成师姐模样,清风忽地握住她的手,摇摇头,道:“算了。”说罢转身离开。
她看着清风的背影消失,久久没有回屋,苑晴柔来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她,把脸贴在她的脖子上。
“苑师姐,”陈婉溪流下两行泪,仍是望着远方天际,“为何就剩我一个人了?”
“傻姑娘,”苑晴柔道,“你还有我呀。”说着松开对方腰身,拉住她的手,道,“别看了,回屋吧。”
陈婉溪又望了望,转身走进屋里。
“我这就变成师姐模样。”
苑晴柔摇摇头,道:“不用啦,我们应该好好看看对方真正的样子。”
清风回到自己院前,只见秦忠和林妃秀已经在此等候。
“你都交代完了?”林妃秀问道,“可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
“交代完了,”清风思索一番,又道,“林姐,你多和冰肌子接触,注意提防你那师父叶织袖。”
“我知道,”林妃秀把手里的包袱交给秦忠,道,“你们两个早去早回,一定要拿到想要的东西。”
“师妹放心,此去定会功成。”秦忠接过包袱,刚要背上,清风取出肉瓶,道:“我有空间法宝,放我这吧。”
“好,”秦忠不禁赞叹道,“你连这等法宝都有,看来你身上机缘颇多。”
明月在一旁撅撅嘴,骂道:“没良心的王八蛋,真是个狗徒弟、兔崽子,什么东西都往我这里搁,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