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再教训你,”秦忠横了清风一眼,抓住鸾鸟脖颈上的肉,“给我飞快点。”
“对……对不起,”鸾鸟道,“这已经是我最快的速度了。”
“没用的贱人,”秦忠骂了一句,“快不了就飞稳了。”说着站到鸟背上,看向穷奇的背影,掷锏而出。
银锏擦上穷奇后腿,一股血从天洒落。穷奇痛吼一声,疾飞的身躯停滞了一下。飞龙火紧追而上,放出炽热的高温。
“你也有法术,给我想办法击退他们,”穷奇对虎大仙道,“要不然咱俩谁都跑不了。”
“我不敢啊,”虎大仙道,“前辈,要不咱们投降吧,好好求情,他们说不定会放过咱们。”
“去你妈的!”穷奇大骂一声,又觉身侧一痛,另一柄锏擦过。
“师兄,”清风见秦忠两次掷锏都不曾打下穷奇,嘲讽道,“你也不行啊,在地上能耐得很,到了天上就成废物了。”
秦忠大喝一声,又取一锏抵在鸾鸟脖根上,道:“让你飞稳些,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到,我告诉你,若是下一锏再打不下穷奇,我先把你敲烂。”
“是我没用……”鸾鸟重复道,“我没用……”
不远处,穷奇中了两锏,第一锏只是擦破了皮,第二锏却是快击碎骨头。他想这秦忠定是慢慢适应了在天上出手,若是再让他继续下去,自己难保不被重伤。心中一横,直接将虎大仙扔下,顿时速度又快了几分。
清风秦忠见虎大仙被抛弃,立即催促跨下飞鸟冲了上去。
“不能放穷奇离开,”明月对清风道,“若是它不死,那颠倒人性的法术会一直持续下去。”
“你个死人哪来的这么多话?”清风道,“滚一边去,别在老子耳边聒噪,我他妈最烦的就是你。”
“反了你了,”明月喝道,“敢这样与我讲话。”随即转念一想,这徒儿中了穷奇法术,越是对自己脾气差,就说明心里越在乎自己,便也不怎么生气。
“随便你,到时别后悔。”
“还不闭嘴?”清风抬起手,一巴掌扇了个空,“早晚有办法收拾你。”说着不去管她,伸出血须将虎大仙捆住。皇鸟与鸾鸟掉转方向,朝先前金刚界那里飞去。
清风将虎大仙扔到地上,二鸟化成人形。太子长琴见皇鸟出现,上前骂道:“你这贱妇还有脸回来?跟那清风与秦忠出去这么久,是不是已经被玩烂了?”
“废物崽子狗叫什么?”皇鸟道,“我想被谁玩就被谁玩,烂了也愿意,总好过天天陪你这不中用的东西。”
“啪”的一声,清风一巴掌将皇鸟的脸扇红,紧接着又一脚将太子长琴踢倒。
“吵什么?”他喝道,“两个奴隶也敢大声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主人。”
“对不起,”皇鸟主动跪下,双手抓住清风裤腿,摇扭着身子道,“别生气啦,是奴家不对,不该这么大声,吵到了你。”
“滚,”清风一脚将其踢倒,“贱货离我远点。”
“就是,”太子长琴附和,“一身骚味,谁见了不烦。”
“让你说话了吗?”清风抓起太子长琴的头发,将其提了起来,对着嘴就是一拳,打下几颗牙,“再敢多说一句,把你舌头割下来。”说罢将其扔向一旁,皇鸟见状恭恭敬敬跪好,抿起嘴不敢张开,生怕惹怒这小子。
另一边,鹿仙姑见到畏畏缩缩的虎大仙,上前用脚使劲蹍他的脸。
“这不师兄嘛,”她道,“怎么成这个怂样了?”
虎大仙缩成一团不敢说话,清风走近,随手握住鹿仙姑的角,将其扔走。
“一边玩去。”
鹿仙姑从地上爬起,气得腮帮鼓起,抬起小脚去踢清风的腿,道:“小兔崽子,在谁面前耍横呢?”说着又捞住他一条胳膊,张嘴咬了上去。
“没完了你,”清风抬起胳膊,鹿仙姑脚下悬空,“赶紧给我把嘴松开。”
鹿仙姑咬紧不放,清风对其小腹狠狠打了一拳,鹿仙姑一阵痉挛,掉在地上蜷缩起来。清风又补上一脚,将其踢远,随即看向虎大仙。
他蹲下,用血刀割下对方一块肉,明月见状使出血踪之法,一双明眸更亮,上一次这么激动还是见到清风使出血刀。
“有用吗?”清风问道。
“有用,”明月道,“这虎大仙果然有血脉在世,想必就是猇狂徒。”说着又微微蹙眉,“不过位置不在五峰仙门,而是在南方。”
“爱他妈在哪在哪,”清风道,“既然你知道地方,那就滚去报仇,别在我跟前晃荡。”
“你!”明月怒视清风,“你他妈赶紧给我清醒过来!”
“我没那闲工夫帮你报仇,”清风道,“我要找到西王母的墓,把那九天玄女攒下的真气尽数夺来,还有那金甲神剑,都得归我所有。待回到五峰仙门,杀了武神通后我当宗主,所有弟子都得给我为奴为婢。”
“清风,”郑伦陈奇上前,“说好了金甲归我二人,你他妈怎能反悔?”
“我就反悔了,怎地?”清风道,“我不光反悔,还要宰了你这两个丑八怪,吸了你们的真气。”
“放肆!”
郑伦陈奇举起宝杵就要砸下,见清风亮出血刀,又怕自己的法宝被毁,赶忙退后,胸前各自被划开一道口子。
清风欲上前砍死两人,秦忠横锏拦在他身前,道:“这两人的法术有奇效,别杀他们,留着当狗使唤。”
“有道理,”清风点点头,“不过不用你说,我也能想到这点。”
郑伦陈奇见对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大喝道:“秦忠,你他妈说谁是狗?”说着双双举起宝杵,毕竟银锏没有血刀那般锋利,一时半会磕不坏自己法宝,两人决定跟秦忠斗上一斗。
秦忠见双杵朝自己砸下,面露轻蔑,冷哼一声,随即双手握单锏,朝前奋力挥去。
铿的一声巨响,郑伦兄弟的宝杵脱手而出,整条手臂被震得发麻。秦忠再次抡锏,准备将这两人打个半死,两兄弟忽地跪下,道:“秦师兄,我们错了。”
见二人求饶,秦忠滞了一下。郑伦陈奇瞅准时机,本就狰狞的脸忽然变得扭曲。一人用鼻哼气,一人用嘴哈气,霎时响声震天,白黄二气朝秦忠身上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