猇狂徒见清风竟能命令叶织袖,不禁好奇起来,问道:“你又是何人?”
清风亮出血刀,道:“认识这法术吗?”
猇狂徒虎目微眯,随即瞪起,想起了先前差点死在明月手上那次,不禁冷道:“你是那女人的弟子?她那柄刀有两下子,但是不完整,看来被你练成了。”说着露出狞笑,又道,“那女人我印象深刻,久远之前我当面杀了她父母,吓得她尿了裤子,后来她找我报仇,手段甚是高明,逼我用掉生机丹。不过比起这些,我最在意的还是她那身皮肉,真是诱人,可惜没能将其擒住,不然定要收作性奴。”
清风听对方侮辱明月,顿时怒极,却暂时忍住,取出肉牢,把虎大仙揪了出来,扔到地上。
“你可知这是谁?”
猇狂徒看向虎大仙,虎大仙也注意到他,二人互有所感,那是一种血脉上的联系。
“这是何人?”猇狂徒道,“快说,若有隐瞒,我把你大卸八块!”
清风将虎大仙踩在脚下,低身薅起对方的头,让那虎脸正对猇狂徒,道:“你看仔细了,这是你亲爹。”
“亲爹?”猇狂徒道,“这不可能,我是仙门正统,铁旗峰主,怎会是妖魔之后?”
“你长成什么逼样自己不清楚吗?”清风道,“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看看你哪点像人?”
虎大仙此时也是震惊,不过他能感受到这种血脉上的联系,心想其八成就是被自己玩过的伥尸所生。只是没想到对方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活了下来,还成了五峰仙门的大人物,比自己还能耐。他忽生希望,道:“你既是我子,那就快出手救我。”
清风听后大笑:“猇狂徒,看看你爹这狗样,你们父子俩还真是像,都是欺软怕硬的窝囊废。”说罢使出血刀,从虎大仙背后片下一块肉,道,“叫惨点,不然你这狗儿子哪会心疼你?”
虎大仙痛哼一声,见猇狂徒不为所动,心想他应该不会在意这血脉之亲。正失望间,又见对方冲了过来,心中一喜,心想血脉就是血脉,他定是要救自己。
清风本可以拦下,却没有动手,看着猇狂徒把虎大仙抢走。
“我的儿,”虎大仙道,“你果然……”没等说完,只见对方伸出大手掐向自己,只感到脖子一紧,便没了各种知觉。
众人见状皆是一怵,这猇狂徒果然不负凶名,竟是生生扯断亲父的脖子。
清风发出冷笑,戏谑道:“你果然是个畜生,亲爹都下得去手。”
“我猇狂徒是何等地位,怎会有这种废物父亲?只有武神通才配当我爹。”
“你有什么地位?”叶织袖忽地开口,嘲讽道,“妖魔的狗崽子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人了?你以为仙门众人是怕你才躲远,其实就是瞧不起你,厌恶你这非人非妖的怪胎。”
猇狂徒听后眼睛瞪得老大,他自幼面貌丑陋,又来路不明,周围的人都怕他嫌他。虽是天生的恶种,但周围人的态度也加速激发了他的恶。
“叶织袖,在宗门时我没法动你,如今你自投罗网,待我将你玩虐之后,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些话,”猇狂徒又看向秦忠,道,“你来此处又是为何?因为我不曾好好教训过你,皮子紧了吗?”
“师父,”秦忠道,“我来杀你。”
“杀我,就凭你?”猇狂徒一愣,随即不屑狂笑,“也对,你自小就和别人不一样,假仁假义,我看着便烦,想不到如今更是得寸进尺,敢和师父叫板。我问你,你为何杀我?替那些死在我手下的废物们伸张正义吗?区区一个弟子,真把自己当成盖世英雄了?”
“我没把自己当成英雄,也谈不上伸张正义,”秦忠忽地握紧林妃秀的手,道,“我与林师妹永结同心,她因你残暴恶行深陷痛苦与恐惧之中,我今日杀你皆为私情。”
“忠哥……”林妃秀听后眼眶噙泪,在她心中秦忠是胸怀正义的大豪杰,可听他说出杀掉猇狂徒并非为了大义而是为了自己时,她才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心里竟如此重要,如此被偏爱。
猇狂徒见两人情真意切,忽地嫉妒起来,继而变成愤怒。
“为了一个女人要杀师父,枉你名里还带一个忠字!”他怒斥一句,又嘲弄道,“不过你这逆徒倒还有些眼光,这个女人的确值得玩弄一番。她当初在我面前可是比狗还听话,而且颇有天赋,让我早早发泄而出,保住一命。这些想必你都体会过了,不然也不会为了一个下贱女人和授业恩师翻脸。”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接着道,“秦忠,你能修成黑甲实属不易,杀了可惜。这样吧,你把这女人主动献出来,看着我当面奸杀她,我就原谅你先前对我的不敬之罪,饶你一命。”
“猇狂徒!”林妃秀听后喝道,“你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今日若不把你碎尸万段,我便不配做人!”
“把我碎尸万段?”猇狂徒面露不屑,瞅了一遍眼前四人,“别说你们联手,就算再来个千八百人也不够我杀。”说罢又对叶织袖与秦忠道,“他们两个新人可能不知我手段,不过你俩应该是清楚得很,木菩萨与焰光客尚且不是我对手,你们拿什么和我斗?”
叶织袖见猇狂徒如此自信,不禁心生怀疑,对方想必是练成了金甲,不然哪来的这种底气。
清风也是这般想法,觉得对方练成了金甲,若只拼武艺,实力应该与之前的武神通差不多。想当初自己在其神将诀之下没撑过两招,如今正好拿猇狂徒试试手,看看自己的刀是否超过之前的武神通。
他挺起血刀,道:“猇狂徒,废话少说,亮出兵器,我先来会你。”
清风知道林妃秀不是猇狂徒对手,而秦忠又太强,出手便是碾压,没什么意思,所以自己先动,待废掉对方双臂,再让林妃秀出气。
猇狂徒只见过明月使出的半成血刀,破不开银甲,如今遇上完整法术,虽不害怕,但也稍微认真起来。
他披上银甲手握双戟,众人见状皆是意外,清风更是直接收起血刀。
猇狂徒见对方撤了法术,得意道:“现在才知道怕,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