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兰本以为和竹子见面的日子,会在竹子生下宝宝以后,万万没想到,她们居然再次见面了。
得知了竹子的遭遇后,墨兰兰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本以为她嫁给好人家了,然而并没有,不过竹子一再声称,阿郎对自己还是挺好的。
因为竹子有喜,所以很多食物都要忌口,墨兰兰都有点不知所措了,生怕家里现有的食物不能吃,为此还特意去了村长家里,找村长媳妇问了问孕妇可以吃哪些食物,然后才回来给竹子做饭。早饭,水煮蛋,再加墨兰兰做的手擀面。午饭,排骨汤,清炒胡萝卜。晚饭,虾仁饺子。
“姐姐,我和你一起做饭吧。”竹子看着忙里忙外的墨兰兰主动提出。
但是却被墨兰兰拒绝了,“你呀,不用做饭,这段时间就安安心心养身体吧。”
“好吧,那有劳姐姐了。”竹子回答。
在墨兰兰的家里住了接近一周时间了,竹子还是没等到阿郎来接自己,不禁担心起阿郎了,“阿郎哥,你在哪儿呢?平时出去摆摊都是当天去,当天回来。如今怎么迟迟不回家呢?”
刚好朱大树来了,竹子便向他说起这件事,“朱大哥,阿郎哥他出摊好多天了,迟迟不回来,你能不能帮忙找找他?”朱大树点头,“行。你安心待着,哪里也别去,我帮你找人。”
“谢谢哥哥!”竹子感激的回应。朱大树回头看着竹子,“跟娘家人说话,不用谢来谢去的。”墨兰兰随之也笑了,拉着竹子的手说,“不用拘束,自然就好。”竹子乖乖点头。
之后,墨兰兰不仅给竹子重新铺了被褥,而且还给她多备了一床被子,贴心的道,“妹妹,秋季已经转凉了,你呀,多盖一点被子。”竹子感动的说道。
看着竹子乖巧懂事,墨兰兰也挺欣慰。
大山深处,朱大树一边赶车一边找人,遇见赶路的就问,但是一无所获。又累又饿,就找了个路边停了马车,然后拿着干粮到路边吃,刚好遇到一个上山砍柴的老伯,于是他赶忙上去询问,“老伯,您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年轻男子?他是卖野菜和猎物的。他是个身高和我差不多,黑黑瘦瘦的男子。”
老伯点头,“前几天砍柴,我在草丛里看到个昏迷不醒的男子,于是我把他救回家了。找赤脚郎中看了,他是中毒所致。还好发现的及时,救过来了。要不然后生随我一起回家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朱大树点头答应着,然后赶车带老伯一起回了家。
山脚下,小院里冒着炊烟的房子,就是老伯的家。老伯家里还有位老太,此时老太正在厨房里熬药,准备喂给年轻人喝。朱大树简单的说了句“大娘好!”然后就追随老伯的脚步进了房间,他发现,床上躺着的看起来很虚弱的男子,正是阿郎!
“阿郎!可算找到你了!”朱大树激动的说着,然后来到床边坐下了。
看到朱大树的阿郎,也很激动,强打精神从床上坐起来,“朱大哥,你来了!”
随后,朱大树问他,“阿郎,你怎么会中毒呢?发生了什么事?”
“唉!说来话长啊~”阿郎叹了口气,然后打开了话匣子,“那天我出去摆摊卖菜,刚好菜卖完了,我把杆子称和碎银装入背篓,我家哥哥就过来了,他要找我一起喝酒,我寻思自家兄弟嘛,聚聚就聚聚,然而,他不仅给了我毒酒,还把我的银子和随身物品通通抢走了。”
“听你这么说的话,你该和你家人分家了。”朱大树严肃的说。
“为什么要分家?”阿郎不解的问。
“还为什么呢,你傻啊你。他都给你毒酒了,你还理他做什么?”朱大树气呼呼的道,“再说了,你不在家的日子。你媳妇被你家里人欺负的不轻。你的好姐好妹不仅抢了她的布料,还把她推到地上了。她都动了胎气了,你知道不?”
阿郎听的一脸的不可思议,“真的吗?可是她们看起来对竹子还不错啊。”
“看起来?你用脚丫子看的么?”朱大树愤愤的道。阿郎沉默了。
朱大树补充道,“你家里人要是真心对你和竹子好,能让竹子和你住山洞吗?”
阿郎摇摇头,当即反应过来了,“大哥,我懂了,我和竹子要搬离他们。往后有了孩子,安安心心过好我们的日子。经营好我们的小家。”
朱大树点头,“是的。”
“大哥,竹子呢?人还好吗?”阿郎问。
“她在墨兰兰家住着的。她和你一样,不仅要养身体,还要吃药呢。你说说,你啥家庭啊?”朱大树的言语里都是指责。
阿郎羞愧难当,赔礼道歉,“朱大哥,对不住啊!都是我家里人不好,让竹子受苦了。”
“不用和我说对不住,有什么话当着竹子的面说去吧。”朱大树不耐烦的道。
“嗯。”阿郎点头答应。
之后,朱大树给了老伯五两银子作为感谢,然后带着阿郎一起离开了。
终于在第二天的时候,竹子和阿郎见面了,两个人相拥而泣,百感交集。
京城里,同样有喜的桂花隐隐有点胸闷,她总感觉将军外头有人了。于是向管家打听起这件事,
“管家我问你,将军是不是又和那个唱戏的好上了?”桂花捏着帕子询问道。
管家支支吾吾的道,“这个,小的,不清楚。夫人怎么会感觉将军出轨?”
桂花回答,“凭借女人的第六感,我觉得将军肯定是外头有人了。要不然,也不会十天半个月不着家。”
管家低着头不敢看桂花,只能打哈哈,“也许将军在忙吧,又或许去了边境。”
桂花瞪了他一眼,“不要向着将军说话了哈,要是真的如此,将军的装备为什么都在家里一动不动?还边境,亏你想的出来。你就老老实实交代,将军现在人在哪里?”
管家只能一个劲的说。“小的不知道,小的真的不知道。”
桂花说,“我可是将军夫人,而且将军的财物都由我保管,信不信我再雇一个管家,把你换了?”
这时候,管家扑通跪到地上,“小的错了,小的交代!”
桂花慢悠悠的说,“那你倒是说啊,人呢?在哪里?”
管家回答。“学堂。”
桂花被气笑了,“你是不是当我傻子?他都老大不小了,去学堂干嘛?是写字的?还是读书的?”
管家如实告知,“将军认识了一位女先生,于是借口要帮忙修缮学堂,住到学堂去了。为的就是和女先生天天见面。”
桂花顿时怒了,“这个负心汉!真是臭不要脸!”
管家担心将军夫人迁怒于人,正慌慌张张的准备退下,结果被一把抓住了领子,桂花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你和我说说,哪里的学堂?哪个女先生?叫什么名字?我去收拾她!”桂花道。
管家只好如实告知,“浩瀚学堂,孟清秋。”
桂花点头表示知晓了,然后慢悠悠的道,“吩咐马夫,备车!”
“遵命。”管家一边答应着,一边退下。
怒不可遏的桂花把大厅的茶杯茶碗全部摔的稀巴烂。
之后,愤怒的桂花坐车去了学堂。
浩瀚学堂,位于京城之外,虽然建筑比较普通,但是里面读书的都是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哥和千金大小姐,学堂是自西向东一排整整齐齐的茅草屋,茅草屋外是篱笆院子,院子里除了绿植,还有一张石桌几个石凳以及未收拾的棋盘。
此时恰好周末,孩子们都没来读书,只有将军在帮忙铺地砖,女先生就在旁边,拿着手帕温柔的给将军擦汗。
“某人真清闲啊,家里的油瓶到了都不扶,出来给外人修地砖了啊,要脸不?”桂花酸溜溜的道。
将军吓了一跳,忙站起来解释,“桂花,你听我解释,我只是为了学堂好,你不要多想。”
“你谁啊?谁允许你来这里的?”女先生问。
桂花回答。“我是将军夫人,我来寻找我相公,有错吗?”
女先生不满的看向将军,“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唯一吗?”
将军解释,“我虽然有夫人了,但是还没有妾室啊,你可以是唯一的妾室!”
“不可以!”两个女人同时抗议道。
接下来,女先生梨花带雨的道,“我可是才貌双全的女子,你说了我是唯一的,你要娶我也可以,休了她!”
将军看着桂花有点犹豫,毕竟桂花怀有自己的孩子。
下一秒,桂花道,“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将军夫人,而且我还掌握着府里全部财产,你要是休了我也可以啊,不过你要净身出户。老娘独美!”
将军当即选择桂花,“夫人,我错了!我保证往后对你一心一意的,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桂花笑了,“好呀。那你帮我凶她一顿,我就原谅你。”
“为什么要凶她呀,我们不理她就是了。”将军回应道。
桂花也是有脾气的人,“我现在情绪不稳定,别惹我不高兴!”
这时候,将军只好对女先生批评一顿,“哼!往后学堂有工作,不要找我!也不要想着做妾室,你不配!”
孟清秋也是无语,“不稀罕!”
千盼万盼,秀才终于有盼了孩子来了。慧夫人她有喜了。
事情是这样的,慧夫人年纪大了,本以为自己不会有喜,所以每天都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忽然又是吐了,又是头晕,秀才以为她胃不舒服,于是带她去找大夫看胃病,不料大夫诊脉后才发现,有喜了!
得知这个好消息以后,慧夫人和秀才都是万分欣喜,一向扣扣搜搜的秀才,这次都主动给了大夫喜钱,整整十个铜钱。
村子里,阿郎和朱大树商量着,“朱大哥,能不能把你的房子卖给我。我和竹子也好有个家。”朱大树直接摇头,“不行,那是我和兰兰的婚房。”
阿郎又说,“那能不能把墨兰兰的房子卖给我呢?”
朱大树回答,“你先别考虑房子,如果你买,墨兰兰她肯定卖房。但是你的首要任务是分家,和你家的人划清界限。要不然有了新房,他们肯定还会索取。”
阿郎点头,“好的大哥,回去我和他们当面说。”
朱大树真是气的不行,重重的跺了跺脚,“我的意思是,你必须让你那里的村长出面,去官府签订分家协议。只是当面说,管用吗?”阿郎点头,“好的大哥。不过我不懂这个,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办协议吗?”
朱大树考虑一下,然后回答,“这样吧。你和竹子都养养身体,过几天我陪你们一起去。”阿郎点头答应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仅桂花和相公吵吵闹闹的,裁缝夫人和老板也是。
裁缝夫人道,“当家的,你怎么回事啊?今天的饭菜都炒糊了,苦了吧唧的怎么吃啊?一点都不喜欢!”
裁缝老板,“怪我咯?明明是给客人做衣服耽误了时间。”
裁缝夫人道,“不怪你怪谁,不知道我不喜欢吃糊了的饭菜?”
“那你不会自己做?”裁缝老板也不开心了,“从你嫁给我那天起,都是我在炒菜做饭,你给我做顿饭呗?”裁缝夫人没说话,可能是觉得自己没理了。
“不会做?还是不敢做?我猜你都不会打火。”裁缝老板故意挑衅道。
裁缝夫人气坏了,“自己做饭自己做饭,有什么难的?”说罢,裁缝夫人重重的踩着楼梯上楼了。
不一会儿,门口的伙计跑了进来,对柜台里面的老板说,“老板,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啊?不能慢慢说?”老板冲着伙计不耐烦的道。
伙计指了指二楼,“我从外面看到,楼上着火了。”
“什么?你不早说!”老板气的丢下一句,然后快步跑上去灭火。过了好半天,裁缝老板才带着灰头土脸的老板娘下楼。
“往后还做饭不?”老板一脸严肃的问。
裁缝夫人委屈的撇嘴,然后回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