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还是见到许歆柠了,不过当时穆璟珩也在。
只要赵明还在村里,穆璟珩都不敢离开许歆柠半步,恨不得上茅房的时候也跟着。
赵明和许歆柠见面的地方是在医疗站,只因战友在帮着受灾的群众起房子的时候脚被石头砸到了。
许歆柠会医这事儿赵明是不知道的,突然看到许歆柠就是赤脚医生的时候他很是惊讶。
赵明:“柠柠,真没想到你还会医术。”
穆璟珩一看这人就猜想应该就是赵明了,马上用一只脚蹬蹬蹬跳了过来,笑着向赵明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歆儿的对象穆璟珩,你是赵明吧,我听我们家许老三说起过你。”
赵明被穆璟珩这突然的举动弄得一愣一愣的,不过还是反应挺快的,也伸出手跟穆璟珩象征性的握了一下,不过心里挺失落的,没想到两年没见,许歆柠这么快就有对象了。
赵明强颜欢笑道:“你好!”
穆璟珩从看到赵明起就一直在观察着他,他的失落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穆璟珩很是庆幸自己的英明,幸亏他早早就把媳妇给定下了,否则这辈子这媳妇是不是他的还真难说,他可没有信心跟人家青梅竹马比。
穆璟珩:“辛苦你们了!”
赵明:“为人民服务!”
穆璟珩:“你战友的腿不会有事的,我家歆儿医术好,保证不会留下遗憾,你们不用担心的。”
赵明看了一眼认真在处理战友伤口的许歆柠,他觉得穆璟珩碍眼极了,他战友的伤许歆柠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他一个旁观者说吗?
不过赵明发现许歆柠两年没见出落的越发的标致了,皮肤白净,低头处理事情的时候露出的天鹅颈让人觉得无比的高贵,认真做事的时候看着也越发的迷人。
以前大院里的婶子们经常会开他们这些小孩的玩笑,喜欢把他们凑对,今天他跟她凑,明天或许又把他和另一个她凑在一起,不过大多数时候都会把许歆柠凑给赵明,理由无他,就因为他们在一起玩的时候比较多,当然除了他们还有其他孩子在一起的。
刚开始的时候会难为情的梗着脖子反驳,甚至骂人,但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许歆柠也出落的越发的好看了,赵明就从来没有反驳过了,甚至还挺喜欢婶子们把他和许歆柠凑在一起的。
赵明记得自己第一次做春梦的对象就是许歆柠,从那时候起他就真正的把许歆柠放进了心里,也把许歆柠当成了他的私有物。
许歆柠出事的时候他着急的不行,恨不得自己能长出三头六臂去救她。
许歆柠救回来后就生病了,他很想每时每刻都能陪在她的身边,可她妈不许他出门,他不听,他妈就把他关了起来,他在家里闹,甚至跟他妈吵,被他爸狠狠地抽了两个耳光,第二天就把他送去了其他地区的部队。
后来的他才明白,他的父母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了,而他们似乎不希望许歆柠成为他们的儿媳妇。
仔细回忆起来,赵明才发现其实他妈一直都不太喜欢许歆柠,说她长的太过妖孽,说许家把她养的太过娇气了,说这样的姑娘谁家娶了谁家倒霉,他们是娶媳妇可不是娶祖宗。
看到穆璟珩这么的紧张许歆柠,赵明心里苦笑,在他妈那么紧张的时候,或许人家压根就从没把他放进过心里。
穆璟珩无论从相貌还是身高来说都比赵明出色好多,跟许歆柠站在一起真的无比的般配。
赵明不知道穆璟珩的家庭如何,自己又是干什么的,但从他的言行举止以及穿着打扮来看一看就不凡。
赵明气馁。
终归是错过了。
赵明战友的脚并无大碍,许歆柠处理完开了两天的药,穆璟珩麻溜的帮忙捣鼓,两人配合的很好,默契的好像做过很多回似的。
许歆柠:“没什么大碍,敷两天药就好了,两天后再来复诊。对了,你们两天后应该还在的吧?如果不在这边了,回去后去你们军区医院复诊也是可以的。”
那战士很明显的觉得被许歆柠一推拿脚就好了很多,药敷上后就已经感觉没什么事了。
以前他也不是没受过伤,但像这次好的那么快还是挺意外的,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赤脚医生医术会这么好。
看到赵明几次怔怔地看着许歆柠,那战友猜着就知道了这位就是赵明一直藏在心里的人,他很为赵明可惜,这么好的女同志错过了,今后应该再也找不到这样的了吧。
赵明跟他的战友走了,始终没有找到跟许歆柠单独说话的机会,带着落寞,带着遗憾,带着后悔走了。
许歆柠好笑的看着穆璟珩,揶揄道:“高兴了吗?”
穆璟珩故意装作听不懂,道:“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哪有不高兴的道理?说真的,我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能跟你在一起。”
许歆柠觉得自己就不该说话,看样子觉得他比以前成熟稳重了是自己的错觉。
许大丫这两天都不敢出门,也不敢见人,连着两天都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房间里,许耀强和许泽宇叫她吃饭她都不肯出来。
许耀强以为自家闺女是因为看到了山体滑坡,又看到了王英的失踪被吓着了,所以也没说什么,她愿意在房间待着就待着,指不定明天就出来了。
只有许大丫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害怕。
她知道她推许歆柠的事不仅穆璟珩和蒋珏城看到了,或许当时在场的大队社员也有看到的。
她觉得自己这次真的完了,要是许家的长辈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指不定会跟她断绝关系的,这让她想起了二房的小爷爷和小奶奶,他们不就是因为做错了事情所以才被他们大房断绝关系的吗?
还有她爸许耀强,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想要置许歆柠于死地,他应该也会把她赶出家门的吧?
许大丫在家等啊等,可就是没等来爷爷奶奶、大伯大伯母他们找她算账,她心里焦急极了,就好像是等着受刑的罪犯一样。
不,她现在就是个等着受刑的罪犯,她希望能尽快的知道自己会受怎样的罪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