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眼睛都瞪圆了,咔哒咔哒眨巴几下,这么近的距离,谢庭柯感觉到她卷翘的长睫毛像绒毛一样的触感,扫过了他的眼帘。
她好香.....是他尝过的味道。
他还想品尝更多。
谢时鸢回避不了,呜咽一声,男人的大掌整个扣住她的后脑勺,带着像是要把她吞下去的力道。
雨越下越大,像断了线的珠子。
雨水顺着男人黑色的短发滴下,淌过那张不苟言笑的英俊脸庞,唇齿间的味道不止香甜,还有一股涩涩的感觉。
谢时鸢的呼吸都要被夺走了。
毫不怀疑,谢庭柯用力一点,盈盈一握的腰肢会在他手中折断,她看着他深邃无波的眼睛,黑色短发都被水沾湿耷拉了下来,睫毛长长的,卷着晶莹的雨水,坚硬而冷漠的破碎感,看起来比平时显得年轻一些。
他高大威严,不容侵犯的气势,她在他的怀中被禁锢的密不透风,努力的推开,男人纹丝不动。
许久,他才松开手。
谢时鸢立马像缺氧的鱼一般,捂着胸口急促的呼吸了起来。
“咳咳!”她咳了咳,水润润的眼亮极了,有些湿润。
谢庭柯伸手抹去她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她偏着头躲避,然而男人的指尖轻轻一触,那滴泪融于了他的指尖。
“抱歉,冲动了。”
他情绪调整的很快,微微翘起的唇角,泄露了他此刻还算不错的心情。
“奶奶这段时间催促我相亲,我看了不少女人的照片,刚才那一刻我对女性充满了幻想,所以唐突了。”
他确实唐突了。
五分钟。
疯狂的索取,将她的呼吸夺走。
谢时鸢还在咳着,抬起头看着他依旧冷漠的脸孔,下意识的扬起手,谢庭柯挑挑眉,立马抓住了她纤细的胳膊。
“不是第一次了,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原来还没有适应吗?”
“知道上次是我偷亲了你,那么这一次,我正大光明不好吗?你不是努力的勾引我吗,我成全你的心愿。”
这男人一直都是这样,不负责不主动,刚刚做过的事,也可以找出一千个理由来为他那颗不轨的心开脱。
“这里是我妈妈的墓地。”谢时鸢的声线尖锐起来,夹杂着一丝愤怒。
“我只是把你当哥哥。”这才是重要的。
谢庭柯装得淡定,他却会因为这句话破防,那两个字是他最讨厌的东西。
果然,男人游刃有余的表情微微变了。
“你说什么?”
“我早就不想勾引你了,在你第一次拒绝我后,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在我明确了心仪的对象后,我就把你当哥哥,你仔细回想,从我去你的办公室找你,求你不要把我送到国外,我还有没有做过勾引你的事?”
好像没错。
日常生活中,除了那次在办公室给他下药,谢时鸢就再也没有做过逾越的行为了.....
谢庭柯想了很多,还真想不到谢时鸢引诱他的画面。
那她又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吸引了他?
答案,恐怕连谢庭柯都想不到了。
他沉着脸,就看到谢时鸢嫌弃的擦了擦嘴,“你的亲吻不是恩赐,你克制不了邪念,不敢承认,敢做不敢当。”
雨水把少女嫩生生的小脸淋湿了,乌黑的发丝滴着水珠,她坐在地上看起来有些可怜。
菟丝花。
谢庭柯想到了这个词。
在他眼中,这很契合谢时鸢的形象。
他伸手抱起她,谢时鸢一巴掌拍开,“这里是墓地。”有必要更清楚的提醒他。
不远处,竖立着一块墓碑。
谢庭柯眯了眯眼,“我知道,所以这是个意外,你没心没肺,很快就会忘了。”
换个人在场,不被他气死,也被他怄死。
谢时鸢心态不错,男人再度伸手抱她,她立马推开,一股脑的起身就跑。
“不是扭了脚吗?”谢庭柯语气中带着些深意。
她不是菟丝花呢...
把她想的坏一点,刚才那个吻,都是她的算计。
她看起来是被动,实则主动。
每当她向前迈出一小步,他就飞快的迈出好几大步,直到深陷她的情网。
为什么要编织情网来诱捕他?
其实她对他的感情......
谢庭柯找不到一个具体的词语形容,但他真的很好奇,他和白嘉述到底谁更重要?
...
夜晚,街头的霓虹灯与家家户户的灯火交相辉映。
位于市中心的顶层豪宅里,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几近倒映着整条街的繁华景象。
白嘉述坐在窗边,放下手中的书籍,端起佣人呈上来的药汤。
尤为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咙蔓延下去,他面不改色的一口气喝完,拿出干净的手帕擦了擦嘴角,“咳咳,时鸢.....还没有联系你吗?”
“谢小姐......她失约了!”肖秘书忿忿不平,“她骗了您,答应好了扫完墓来找您,结果......这么晚了,一个电话也没打过来。”
“是谢庭柯不许她来。”白嘉述的声线平静,眸中的光闪烁着,却一点都不平静,捏紧了手中的瓷碗。
肖秘书,“我捉摸着谢总那天就不对劲!谢总和谢小姐的关系.....不是我们看上去那么简单,谢老太太安排了那么多女人,直接把人塞到了谢总的办公室里都被赶出来了,谢总不会是对谢小姐.....”
不怪他多想,谁家兄长明知道妹妹要约会,非要跳出来横插一杠子把人带去墓地?
等天黑了,二人还没回来。
谁知道这两个人干什么去了?
何况,还有一点.....
肖秘书道:“白总,今晚市区里的摩天轮都在检修。”
白嘉述咳了咳,全身都在隐隐作痛,他想,最能让他忘记痛苦的时刻,大概就是和谢时鸢待在一起的时刻,她在身后拥着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他就会感觉一种久违的安心和放松。
偏偏有人.....嘴上说着不要,心里比谁都想要。
谢庭柯的手段还是这么卑鄙,一贯如此,从未改变。